他说这话时,手顺着禾衣的衣服下摆钻了进去,轻轻摩挲着她的背,再慢慢往下。

略显粗糙的指腹,禾衣下意识躲避了一下,却反而和赵霁云贴得更紧了,她一下感受到了他肌肉绷紧的身体,虽然早就知道他异于常人,但每次还是会被惊到,声音也急促了几分,下意识回道:“问了。”

说完,她想退开,赵霁云却不许,反而蹭了蹭她的腰,笑,哑声问:“那你是怎么回答的呢?”

禾衣感受着那粗糙的手已经解开了她的腰间系带,狡猾地滑了下去,声音都紧窒了几分,双手撑着他的胸口,“我说我们偶然相识,我和离了便跟你好了。”

赵霁云低头,唇似有若无地吻着禾衣的脸,“然后呢,她有没有让你离开我?”

禾衣一听这话便有一瞬紧张,都顾不上他的手正蔓延到哪里去,她抬眼看向赵霁云。

他正安静地垂眸看着她,一双眼深邃多情,似被此时的欲填满,“嗯?”他忍不住凑过来吻她眼睛。

禾衣睫毛轻颤,顺势敛下眼睫,半真半假轻声说:“你与公主有婚约,你娘想我离开也是寻常的。”

赵霁云笑出了声,低头去吻禾衣的唇,禾衣察觉到他的手滑向哪里,脸色一红就要去拿开,躲开了他的吻,他的唇便落在了她的耳朵上,只听他好奇问:“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禾衣红着脸想拿开他的手,但是她哪里抵得过他的力气,只能让他得逞,她的脸更红了,眼角都洇出艳色来,呼吸急促了许多,他的手指太粗糙了,那薄茧折磨着她细嫩的皮肤。

她忍不住仰头又看赵霁云,便看到一双幽深的桃花眼,只一瞬间,那眼儿又弯起来,笑柔柔的,“你怎么回答的?”

气氛还算平和,禾衣猜测是因为她随了赵霁云的意将李齐光逼走,又陪了他娘饮酒的缘故,她不想破坏这平和,低声:“我说我不会走。”

赵霁云长得温润如玉,但性子最是霸道阴暗,他如今非要她,她当然知道他最想听的是什么。

“那你要永远记住你现在说的话,可别忘记了,不然我会生气的。”赵霁云笑了起来,看着禾衣,似乎很满意欢喜的模样,“因为我当真了。”

他说这话时,散下的半湿的头发与她的头发纠缠在一起,分不清你我,他侧起身,半压了过来,“放松一些。”

他指的是什么禾衣清楚得很,却咬着唇摇了摇头,推拒他无礼的手,“你别,我要……”

“要什么?”禾衣后半句还没说完,他便吻住了她的唇,阻止了她后面的话,可他的手臂肌肉却绷紧了,显然不打算听她的话。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涌上来,醉酒后的迷蒙令她心神沉浮,禾衣喘着气身体都发软了,没有力气推拒,只能被他抱在怀里任其所为。

如今正是春雨时节,白日天还好好的,如今外面忽然下起了雨,不知是不是铜书没有关窗,雨水都从窗外渗进来,带着潮湿的气息。

赵霁云忽然从被子里伸出手指给禾衣看,禾衣被迫看去,一下面红耳赤别开脸,脸上露出惊惶又嫌弃的神色,却忽然听到耳旁一阵低低的笑,正疑惑时,余光就见他的手指要凑到她唇上,她当然抗拒,可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见赵霁云动作一变,放回到他自己唇边。

禾衣呼吸一窒,连忙看去,赵霁云已经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第135章 “你、你别这样羞辱我……”

朴素的小城女郎哪里见过这般场景,此时什么念头都没有了,只剩下羞恼,脑子涨红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可这还不算,赵霁云又朝她看过来,唇角翘着,掀开被褥,钻了下去。

他乌黑的长发铺在禾衣腰腹处,随着往下的动作滑过她的皮肤,她又痒又惊惧,手撑着身子要爬起来,却被赵霁云掐着腰按住。

“你……你要做什么?”禾衣没有经历过这个,但是却不是没有经历过情事的女郎,隐隐猜出他要做什么。

赵霁云又低笑声,抬起那双含欲的眼眸,温柔着声说:“让你快乐啊,宝儿。”

说罢,他重新垂下视线,衣物早就被解下丟掷在一旁,赵霁云本是有些迟疑,但目光触及时,却再没有多想,轻轻吻了上去。

“你别这样……”禾衣羞恼惊惶,抓住他的头发用力一提。

女郎手腕力气向来非凡,赵霁云硬生生被她拽起头发仰起头来,她看到他唇瓣的湿润,瞬间脸红得快晕过去,赵霁云本是被她扯疼了皱了眉,见到她像是受惊小鹿一样的神色,又笑了起来,眼眸弯着,慢吞吞舔了舔唇。

禾衣心跳快得不行,侧过身想爬下去,又被赵霁云按住,他似乎毫不在意头发被扯掉了几根,继续。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麦黄看着屋里一直没有点灯,忍不住小声问铜书:“五爷进去不是要将娘子喊起来吃饭的吗?天都这般晚了,娘子怎么还没起?上午她喝了酒也没吃甚东西就醉倒睡下了,现下该是要饿了才是。”

铜书刚要回答她,就听到那漆黑的屋子里传出来几声女郎的声音,猫叫一般,几分惊惧几分欢愉。

顿时,麦黄脸上的疑惑也僵住了,铜书摸了摸鼻子,小声:“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了。”

麦黄庆幸自己的小黑脸在黑夜里看不清楚。

里面没持续太久的时间就归于沉寂,麦黄静了静,忍不住又小声说:“这次时间好短呀。”

铜书沉默了一会儿,迟疑道:“许是五爷这段时日太累了?”

麦黄似懂非懂。

屋子里的赵霁云自是不知外面的两个小丫鬟正在悄悄排揎自己,他跪坐在床上,直起腰来,衣襟彻底散开了,露出整个上半身,他也不遮掩自己的衣摆,只吞咽了一下,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又用指腹擦了擦唇瓣,他那双因为情动湿润的眼睛一直盯着禾衣看,声音喑哑轻叹:“饕餮怪不得吃不够,因为好吃又贪吃。”

禾衣喘着气,听着这胡言乱语心中羞恼上头,拿起枕头就朝他砸过去,赵霁云也无所谓被砸,喉咙里又溢出抹笑,禾衣恨不得捂住耳朵,但还是听到了他的话,“原来这样你最欢愉。”

她整张脸都涨红了,眼角都要洇出羞耻的泪来,声音都在发颤,“你、你别这样羞辱我……”但这话说得无甚底气。

果然,她听到赵霁云笑着说:“我用这个,怎么能是我羞辱?”他指了指自己的唇瓣。

禾衣对于此事的眼界又开阔了不少,她用手背捂住了眼睛,被此事的刺激弄得脑子凌乱,想要和赵霁云平和度过离开前日子的想法也忘了个干净,只喃喃道:“你走,你走。”

“我才不走。”赵霁云看着她又轻笑声,回忆了一下方才的场景,回忆了一下方才的亲吻吮吸,他曾在避火图中看到过那样的画,从来都觉得恶心,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吃这个,如今他却知道了滋味。

禾衣脚趾都蜷缩起来了,她想要爬下去,又被赵霁云捞过来,她浑身都热得冒汗,他似乎也一样,她背对着他坐在他怀里,他用腿圈住她,她察觉到他的呼吸在她脖颈里滚烫地蔓延,她的声音都带着些哭腔了,挣扎间,又面朝了他,“我要去净房!”

赵霁云微微笑,眉眼含春,附在禾衣耳旁解释刚才的是什么,“所以,无须去净房。”

禾衣却涨红了脸,捏起拳头砸向他得意洋洋的脸,赵霁云总是不设防,又总是中招,捂着自己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禾衣,却又把脸凑过去,低笑:“刚才你明明那样欢愉……”

她的脸更红了,听不得他再多说一个字,伸手捂住他的唇,就要下床去。

可惜她情急之中忘记自己衣衫不整,又僵住一瞬,闷着脸又去摸脱下的中裤,却摸了半天都没摸到,一时又羞又急又气,眼角都湿润了。

赵霁云吃了一记老拳,正揉着脸,见她这般羞恼,又笑,“我抱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