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1)

难怪!居然是西戎的王族!怪不得他要云州的布防图!

岱钦露出一丝冷笑:“表兄知道的,我这个人,素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虽然这小姑娘身娇体弱的,但若真的逼急了我,也是下得去狠手的。”

“我的人,是你想动就能动的吗?”

宋玠这句话出口,掷地有声。

“我既然能够只身前来,就能将她毫发无伤地带走。”

宋玠的态度越是无所谓,岱钦就越是生气,他捏着酒杯的手骤然用力,居然徒手捏碎了那只瓷杯,杯身裂成几片,散落一地,崔雨凝被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吓得不敢动弹,下意识地往宋玠怀中躲了躲。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要不要跟我合作。”

“用不了三天,我现在就回答你,不可能。”

这般强势的态度,崔雨凝从未曾见过,她印象中的宋玠,对外人冷情,在自己面前却时常是温和柔情的,她听惯了他那张嘴里张口就是亲亲乖乖,却不曾想到,他对待旁人,竟然是这样的强硬,且固执,朝堂之上的肃杀冷凝,可见一斑。

如今他们二人都困在岱钦的府上,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她也不禁为宋玠捏把汗。

果然,岱钦的脸色更沉:“看来,表兄是准备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崔雨凝的手揪住了他的衣襟,微微朝他摇了摇头,想要示意他不要和岱钦这样剑拔弩张。

宋玠看向她时,面色和煦了不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将她放在了一边的座椅上:“雨凝别怕,我这表弟在跟我开玩笑呢。”

看着二人之间的氛围确实不一般,岱钦眯着眼,果然去抓这个崔雨凝,还是押对了宝,他顺着宋玠的话说道:“是的,开个玩笑而已,表兄舟车劳顿,今日我们不谈这些事,你且好好休息一晚,明日我再来寻你。”

宋玠被送到了一处厢房,崔雨凝被他牵着不得脱身,只得一同跟着前去。

“让你留在京城,为何不听话?”宋玠将她横抱起,紧紧地揽在怀里,而后,他将她放在了床榻上,以鼻尖轻轻蹭着她的脸颊,去嗅她身上熟悉的香气。

鼻息间充盈着她的香味,令宋玠心神安宁,他的嗓音低沉沙哑,此刻房间内安静极了,二人贴得很紧,崔雨凝几乎可以感受到他说话时候胸腔震动的声音,还有他有力的心跳声。

宋玠的心跳声在这样的夜晚给与了她无尽的安全感,崔雨凝想到过去的种种,只觉得鼻尖酸酸的,强忍回去的眼泪全都卡在了喉咙口,一片滚烫。

尽管自己一再否认,可是心里还是在意的。

若真的不在意,那些欺骗和谎言就伤不到她。

宋玠察觉到她的情绪,伸手放在她柔软的腹部:“该有的,我们都会有的。”

他想告诉她,不用急在这一时,他们还有一生的时间可以相守,这些事情并不急。

崔雨凝的眼泪却像是决堤了一般地往外流,心中的委屈、愤恨在这一瞬间爆发,如山洪倾泻一般,她一口咬在宋玠的肩膀上,用尽了力气。

直到嘴里泛着淡淡的血腥味,她才松口,哭着咒骂他:“为什么总是因为你!”

宋玠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又何尝不想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但自己的身世和复杂的局势捆绑在一起,牢牢地锁住了他,叫他不能随心所欲。

“会好的,再给我一点时间。”宋玠吻了吻她的头发。

崔雨凝看着他的眼睛,竟难以分辨其中的真假,她委屈地说着:“休想再骗我,那日在皇后宫中,你与太子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

原来,她竟然是为了这件事而生气,宋玠无奈地笑笑:“那跟哥哥说说,你都听见什么了?”

“听见你说,我是小门户出来的,高攀不上你们宋家,也听见你说,我配不上你,给你做妾也不配,还听见你……”

话还没说完,他转头咬住了她的嘴唇,含在口中吸吮着,不让她逃脱。

“我原话是这么说的么?嗯?”吻了许久,他才松开她,贴在她耳边问道。

崔雨凝被吻得脑中一片空白,然而仍是嘴硬:“你就是这么说的,你就是……”

不容她继续胡编,宋玠又一次强势地吻上她,这一次,他的舌尖用力撬开她的唇齿,撩出了她那条香软的小舌头,挑逗了一番之后,又问:“谁让你添油加醋,再胡乱诋毁我,我可就不客气了。”

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伸进了裙摆内,两根长指夹住了身下花瓣,嗓音沙哑又危险:“我之前与你说的话,你都不记得,偏偏就只记那几句?我对你的好,你也都不记得,只看见了我对旁人演的戏。”

想到她的不告而别,还是和郑思源一起跑了,宋玠心中也是委屈,手指用了些力道揉捻:“小姑娘真是没良心。”

黑暗中,崔雨凝似懂非懂,眨着眼睛在回忆那些过往片段。

难道,真的误会他了?

弱弱问一下,今天想吃夜宵?还是明天?

004 老东西,不害臊。(h)

察觉到崔雨凝的不告而别之后,宋玠不是没想过立刻去云州把人捉回来,但一想到皇后和太子的算计,他又改变了主意,其实在这时候回云州也是好事,纵然他不喜欢郑思源那个小子,但是在好好照顾崔雨凝这件事情上,郑思源必然是不会叫他操心的。

倒不如先放任不管,一方面趁机扰乱太子与皇后的视听,另一方面,也能够心无旁骛地处理一些朝中琐事,等到他去西泷就任,再亲自登门去崔家,与她解开所有误会。

谁知道岱钦横空杀出来,劫走了崔雨凝,宋玠隐隐觉得,此事并不简单,岱钦能够得到崔雨凝的消息,必然是朝中有人向他透露。

是皇后与太子吗?他有些不确定……

但是此刻,她就安静地躺在自己身下,宋玠决心不去想那些令人烦恼的事务,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与她亲近,拥有过她之后,每个夜晚孤枕入眠总觉得有些难捱。

食髓知味,大抵如此吧。

“那日我对你说,需要用心去感受,你竟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听完了崔雨凝对自己的控诉,宋玠只觉得气愤,万万没有想到,平日里待她千般好,关键时刻居然换不了一次心软,她误会自己那么深,说走就走,头也不回。

他的手指拨开两片花瓣,以中指指腹在嫩穴上轻揉慢捻,不消片刻,就听见了哗哗的水声,宋玠轻轻刺入小半截手指,都觉得进入地异常困难。

宋玠心中满意,又觉得不甘:“几个月没插你了?夹这么紧作甚,一会儿与我欢爱之时,岂不要再受一次罪。”

崔雨凝扭过脸去,羞于看他:“你、你怎么又说这样的话,老不正经。”

“一会儿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老不正经。”宋玠没想到时至今日,她仍记着二人的年岁差异,无奈地低笑出声,“不止老不正经,还是老当益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