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芯跟路姚都被这场面吓呆了,匆匆跟过去阻止。沈碧芯刚跟到卧室门前就被一记惊天动地的关门动作挡在了门外,她用力拍着门喊:“臭小子,你要干吗,可别为难森森啊。”
房内传来一声不耐的低嚷:“您别管,我们的事自己会处理。”
沈碧芯把耳朵贴在门上倾听了好一会,不见屋内有任何较大的响动,也就不再过问。她一转身正好对上路姚神情复杂的脸,她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这下糟了,这臭小子居然毫无顾忌的当着人家的面做出这种举动,真让她这个当妈的下不来台了。
她尴尬的苦笑着说:“儿子大了,管不住了。”
路姚的神情比沈碧芯更苦,她呆呆的望着那扇门,仿佛感到有把利刃正一刀刀凌迟着她的心。
进了卧室就动作神速的把林森森放下来抵在门上,他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怒视着她责问:“明明是来找我的,干吗又一声不响的跑掉?你就非要跟我较劲不可?”
林森森不服气道:“谁说我来找你啊,少自以为是了。”
不识好歹的女人,有错在先还不肯认错!佟煦朗顿时火冒三丈,双手自她的肩膀移到纤细的颈上:“真想把你掐死算了,省得我闹心!”
林森森眼神冰冷的看着他:“悉听尊便,反正你除了一身蛮力还有什么?”竟然把她像货物一样扛上来,还有没有人权了?
佟煦朗一腔怒火得不到宣泄,又舍不得真掐她,只好整个身体贴上去把她压在门上用力堵住了她的口。与其说在亲吻,不如说他在咬人。他发泄似的凶狠的啃噬着她的唇和脸,牙尖袼得她生疼。林森森觉得他可恶至极,也不跟他客气,趁他往脖子攻击的时候偏头一口咬住他的脸颊不放,那力度让佟煦朗吃痛着松开了她。
他捂着脸叫:“你属狗的啊,哪里不咬偏咬脸,存心让我破相呢?”
林森森幸灾乐祸的盯着他:“跟你这个属狼的比起来,我算斯文的。”
佟煦朗又好气又好笑:“真够狠的,使那么大劲,快看看出血了没?”
林森森轻蔑道:“这么厚的皮,咬了我还嫌牙疼呢。”
佟煦朗把脸靠过去:“快给我吹吹。”
林森森用手嫌恶的挡开:“谁让你先惹我的,下次动粗前先考虑一下后果。”
佟煦朗来了兴致逗她:“你下次反击前最好也先考虑一下位置,我要破相你可就惨了。”
林森森不屑道:“谁稀罕,本来就长一副蛤蟆样。”
佟煦朗赖皮的笑:“到哪去找像我这么高大威猛,英俊潇洒的有为青年?”
林森森撇着嘴反驳:“你要是青年,我就是少年。”
这学法律的果然牙尖嘴利,旁人定没想到外表淡然娴静的她会有这样一面,估计也只有他佟煦朗能激起她的战斗热情。想到这里他不禁心满意足,轻轻用手抚过她的眉眼鼻唇,动作爱怜中透着深情。
林森森心中一动,下一瞬已被他抱起来放到了床上。他精壮的身体随之附了上来,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狂吻,少了刚才的粗鲁,却依旧免不了急切和贪婪。他的热切一向叫林森森有些难以消受,但多日未见,她也很想他,疯狂的想念他,这一次她竟难得的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主动回应,大胆放纵的与他唇舌纠缠。他感受到她的热情,更是激动难耐,手也情不自禁的在她身上到处抚摸游走。火苗迅速在两人身上窜起,佟煦朗的喘息越渐粗重,林森森也沉浸在激情中浑然忘我。
忽然,一声不合适宜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沈碧芯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我煲了老鸡汤,你们俩快下来趁热先喝点吧。”
床上意乱情迷的两人立刻被惊醒。林森森低头一看,佟煦朗不知何时已从她的衣服下摆钻进去,正沿着她的肚脐周围来回舔吻。他只被惊扰了一瞬又继续面不改色的吻上她腰间的肌肤。虽然隔着一道门,但林森森却仿佛可以感应到门外那道凌厉的视线正直视着他们,她忽然没了亲热的心情,用手推着佟煦朗:“沈阿姨在跟你说话。”
佟煦朗本不想理会,被林森森一推只有懊恼的从她衣服里钻出来冲门外喊:“知道了,我们晚点再下去。”
沈碧芯轻咳一声提醒:“注意分寸。”然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林森森知道沈碧芯在暗示他们不要越界,有些羞恼的拉好衣服坐起来。佟煦朗却不放过她,从背后圈住她依旧亲个不停:“想死我了。”
林森森躲开他惆怅道:“这是在你家,别胡来。”
佟煦朗觉得好笑:“在自家不能胡来在哪才能胡来?”
林森森气闷的说:“跟你说正经的,你存心让我在沈阿姨面前难堪是不是?”
佟煦朗了然道:“原来你在意的是老妈子啊,没事,想要她不介意就赶紧嫁过来。”
林森森忽然转移话题:“路姚是不是常常上你们家?”
佟煦朗大笑着亲她的脸:“吃醋啦?”
林森森怒骂:“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你们男人都一样,喜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这下佟煦朗着恼了:“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三心二意过?”
林森森冷言讽刺:“你整天拿我跟陆峻晖说事,有没想过你自己跟路姚又是什么关系?”
佟煦朗怒吼:“我跟她没关系,你无中生有!”
林森森怒极反倒平静下来:“如果天天出现在你家跟你有说有笑都叫没关系,那我无话可说了。”
佟煦朗瞥见她沉重的表情,有些心软道:“林林,我跟她真没什么。路姚每次来都是找老妈子聊天,那是她的人身自由我管不着。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这辈子我非你不娶,其他人我连看都不多看一眼,你还想要我怎样?”
难得听到他正经服软的口气,林森森也没心思继续无理取闹,她盯着他的眼睛慎重的说:“煦朗,我相信你,你信我吗?”
佟煦朗心里猛然一跳,总觉得她的话里仿佛含有什么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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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佟煦朗洗完澡只穿了条休闲短裤从浴室里出来,看到沈碧芯正坐在他的床上等着,他便嬉笑着打趣:“老妈子进来也不先说一声,万一我没穿裤子多不好啊。”
沈碧芯嗔斥:“不知羞,有本事上街裸奔去。”
佟煦朗拉了张椅子过来,正对着椅背跨坐上去一副袭耳恭听的样子问道:“老妈子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赐教?”
“就会贫嘴!”沈碧芯半开玩笑的说:“你就是靠这张油嘴滑舌把林森森追到手的?”
佟煦朗不服的哼道:“说得我跟个花花公子似的。”
沈碧芯宠溺的看着儿子笑,不经意间瞥见他身上还挂着水珠,不禁责怪:“怎么不擦干身体再出来,当心感冒。”
佟煦朗无所谓道:“没事。”
沈碧芯伸过手去拍了拍他身上紧实而富有弹性的肌肉,问:“你是不是又长肉了?过得挺滋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