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疑舟拿这只小懒虫没辙,指腹捻着她小巧柔嫩的耳垂,宠溺又无奈地道,“去把吹风机拿来,我给你吹。”

“不用。头发裹在干发帽里一会儿就干了,不用管。”殷酥酥抱住他的脖子,一双乌黑分明的眸抬起来,定定望着他,“老公,我现在就想和你腻一块儿,聊聊天说说话,别的什么都不干。”

费疑舟扬眉,指尖慢条斯理勾过她光洁纤长的脖颈曲线,散漫道:“你这个愿望其实挺好的。但是跟你腻一块儿,我可没办法什么都不干。”

姑娘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胸口位置的丝绸被发尾的水珠打湿,黏腻贴合着那段曼妙又妖媚的曲线。

男人手抚上去,太过熟练,隔着衣服捻两下,她眼眸便水润一片,扭着身子在他怀里哼出声。

费疑舟让她一扭一哼,撩得浑身鬼起火,虎口裹住她的小下巴抬起来,哑声道:“这位小姐,你这是想‘什么都不干’的样子?”

“我本来就什么都不想干,明明是你不规矩……”殷酥酥又羞又气,呼吸已经乱了,眼睛雾蒙蒙的,夹着哭腔柔弱地抗议,“每次就会使劲欺负我。

话刚说完,底下一阵凉意袭来。

殷酥酥脸红如火心跳如雷,慌里慌张地想要摁住他使坏的大手,却被他单手钳住两只纤细的腕子反剪到背后,放到了床上。

“阿凝……她窘迫又羞赧,惊呼出声,下意识想并拢。

“嘘。

费疑舟低头贴近她,舌尖耐心极佳地描摹过她微颤的唇瓣,嗓音性感低哑得可怕,“今天是你的好日子,认真努力的宝贝原本就应该得到奖励。

殷酥酥捂住通红的脸蛋,只觉无语。心想这也算对她拿下影后的奖励吗?

到底是奖励她还是奖励他?

呀!

殷酥酥直接哭了起来。

这个男人在这档事上从来不知温柔绅士为何物,甚至可以说是恶劣到极点,回回都能变着法逼得她求生不得,作案工具也五花八门。

再之后,殷酥酥的脑子就完全没办法思考了。

她眼角不断渗出眼泪,即使咬住了手指也忍不住一声接一声的抽泣,没几分钟便一下绷紧了十根莹润可爱的脚趾,让他弄得浑身绯色神思涣散,提不起半点劲。

费疑舟盯着怀里的姑娘,眼神近乎痴迷,直勾勾注视着她被暴烈疼爱后又娇又媚的模样,然后低头贴近她。

“要不要尝一下。他啄吻着她的唇,迷恋地予以赞美,“你好甜。

殷酥酥:“……

殷酥酥脸爆红,羞得想死,一把伸手捂住他的嘴,低斥:“尝你个头呀!”

第76章 Chapter 76

殷酥酥脑子是晕乎的,迷迷糊糊扭着脖子想要躲避,可费疑舟不许她躲,大掌箍住她的下颔将她牢牢锁住,薄唇压下,霸道又不讲理地吻住她。

他吻得很凶,一来便直接撬开她的齿关,舌尖探进去,在她的唇舌间蛮横肆虐攻城夺地,亲得她舌根都隐隐发麻。

殷酥酥本就没力气,让他这样暴烈地索吻,根本毫无招架之力,两只纤细的手臂只能无助又柔弱地抱住他颈项,被动地配合。

费疑舟嘴里的气息很好闻,清冽宜人,像是在山泉和薄荷里浸泡过的某种水果。

最初的强势索取之后,男人稍感餍足,终于舍得在她细弱的轻哼中柔下来,卷着她,缠着她,试图引诱出她更情动也更可爱的反应。

殷酥酥不了解费疑舟的意图,察觉到他吻自己的姿态变得温柔,心中也漾起浓浓的甜蜜,小舌稀里糊涂地便主动勾了他一下。

男人本就竭力克制着,这个可爱的细微举动无异于火上浇油,瞬间令费疑舟眼底掀起了滔天海啸。

他稍松开她的唇,舌尖轻轻描了下她被亲得完全红肿的唇瓣,高挺鼻梁轻轻蹭了下她小巧挺翘的小鼻尖,嗓音出口,低哑性.感得不可思议,蕴着浓浓欲色。

“你来。”他吻着她,沙哑不容抗拒地命令,两个字音仿佛粗糙而富有质感的砂纸,放肆摩挲过她柔滑细腻的耳垂皮肤。

殷酥酥心跳飞快,脸红得几乎已失去知觉,当然知道他是要命令她做什么。迟疑羞赧再三,终于鼓起勇气,将唇轻轻地、试探地贴上他的。

温香软玉在怀,天知道费疑舟此刻经受着如何折磨,但他深谙延迟满足之道,懂得暂时的忍耐等待是为了更极致的享受与乐趣。

因此调用出最大的耐心,指尖漫不经心把玩着她羞红小巧的耳廓,等待着姑娘进一步的举动。

殷酥酥全身燥得发烫,仅是维持着与他双唇相贴,便已令她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僵持半晌,硬是不敢继续。

殷酥酥羞窘之中又感到有些挫败。

她和费疑舟结婚已经一年多,这一年多,除去她和他双方都有公务在身需要出差的日子外,她几乎每天都被他泡在蜜糖管子里,没日没夜地狠狠疼爱。

他对她的身体有一种近乎病态的迷恋,喜欢探索喜欢研究,爱不释手,怎么取悦她让她快乐,他向来了如指掌也轻而易举。

可反观她呢,明明是有经验的已婚人士,却回回都被他拿捏掌控,甚至连被命令着主动亲吻他,她都紧张到手足无措。

殷酥酥越想越羞恼,一方面气愤这厚脸皮的流氓总是变着法儿欺负她,一方面又懊丧自己脸皮太薄。

思及此,殷酥酥心情不由愈发愤懑。她蒙着水雾的眸定定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忽起报复心,于是张开嘴,对着他薄润漂亮的唇便用力咬了口。

费疑舟原本还在好整以暇地等待着。没料到,甜软的小舌没等到,反而等来了小娇娃泄愤似的一咬。

他吃痛微怔,左侧眉峰轻轻一挑,大掌在她小下巴上惩罚性地轻拧了下,“敢咬我?”

“咬的就是你。”小姑娘美眸圆瞪,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炸毛的猫,气呼呼的,“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你这么坏的人!”

费疑舟手臂环住她的腰身,耷拉着眼皮直勾勾地瞧她,眼底漫着一丝不甚明显的兴味和笑意,漫不经意地问她:“我又怎么了?”

殷酥酥卡壳半秒,脸蓦然更烫,嘟囔道:“你的嘴才……吃过,还非要我亲你,你不觉得自己太涩情了吗?”

“那么甜的味道,我这是好心和你分享。”他歪理一大堆,鬼扯起来那叫一个气定神闲,指腹隔着丝绸睡袍有一搭没一搭地捻着她,慢条斯理地问,“你觉得不好吃?”

“……哪里好吃了。”殷酥酥被他折磨得快要哭,小手慌乱地想要把他到处点火的大手摁住,可护住了这儿护不住那儿,脖子根和锁骨皮肤都泛起了浅浅的粉,“费疑舟你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