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晓得,哥哥在墙边给了她一场激烈的性/爱,像交付出他冷静、睿智又审慎的一生。

唐纳言没能?睡多久,八九点钟的光景,家里便陆续来?了客人,都是一些亲厚的下属,来?给唐伯平拜年的。

他不好再不出去,强打?着?精神洗漱完,换了身衣服下楼。

早餐是来?不及吃了,趁着?陪客人说话的间隙,不动声色的,拈了块点心垫肚子。

唐纳言端方坐着?,耳边流过真?真?假假的吹捧,也不接话,客气地?点头笑一下,尽到?场面功夫。

眼下羽翼未丰,还不到?他发话的时候,万事须看唐伯平。

而他的任务,就是扮一个教养良好、可堪造就的小辈,一再强化身上?的固有标签。

唐伯平替他抬了下手,“好了,不要夸他了,年轻人大都浮躁,不经捧的。”

没多久,话题又带到?了魏晋丰父亲身上?,说魏克绪早年在晋城时如何跋扈,主持工作时和各方面都配合不好,弄得大家有情绪,虽然做出了不少的成绩,但?群众反响很?差。

进京后吃了几次哑巴亏,也学会夹着?尾巴做人了。

唐伯平听后说:“人教人是教不会的,还得事教人才行?。看来?,我也要多注意点了。”

这不过是一句笑谈。

整个大院的人放在一起,也没有比他更注意的了。

唐纳言听后,不露痕迹地?勾了一下唇,父亲在哪里都低调谨慎,仿佛生来?如此。从小到?大,他听的最多的一个问题,就是“这样会不会影响不好?”

这些年来?,魏克绪能?够在京站住脚,足以证明他的强干,但?若论?处世,当唐伯平的门生都不够。

送走这拨客人时,已经将近十一点。

父子俩踱着?步回来?,唐伯平看了眼二?楼,“你妹妹还睡着?呢?”

唐纳言面色一怔,旋即笑道:“让她睡吧,昨晚复习托福到?三点,马上?考试了。”

时间节点没错,但?做的事情对不上?号。

昨晚他把妹妹扯进来?,在墙边做了还不尽兴,哪怕衣服还完整穿在身上?,但?暗夜里的欲念昭彰分明,根本没有消减的迹象。

他又把人丢到?床上?,手脚都折起来?,头埋了进去,用早晨才剃过,可到?了晚上?又新长出的胡茬去磨她,看她把脸埋在枕头里,咬着?自己?的手指,被蹭得直哭。

庄齐一直在害怕,神智稍微清醒一点,就小声求他,“哥,伯父他们都在,会听见的。让我回去吧,好不好?”

唐纳言来?吻她,鼻尖上?带着?她自己?体内的甜腥味,“听见吗?那有什么关系,就告诉他们,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永远都不分开。”

小姑娘的头枕在他手上?,睁大了水润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像第一天进门时那样。

她怕得一直缩,但?次次都被他大力扳过脑袋,扪着她和自己接吻。他再度入内,含吮着?她的嘴唇,低哑模糊地问:“你不会离开哥哥,也不会这么狠心的,对不对?”

庄齐一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有点头。

太重了,每一次都太重了,重到她以为自己快死在他身上,但?下一秒又活过来?,期期艾艾地?回吻他。

“好孩子。”唐纳言把她按在怀里,像小时候哄她那样,一副完全占有的姿态,哪怕已经亵完也不愿出来?,仍缓缓地、缓缓地延长这份刺激。

不会有人心甘情愿从这片紧致的湿地?里出来?的,唐纳言敢断定。

他换了一个,又大力把她拖到?床边,挺弄着?唇舌来?来?回回,庄齐几乎要崩溃。

含弄够了,唐纳言才去吻她的脸,用她自己?的气味蘸湿她的脸颊,猛然间扶进去。他一口含下她的澳白?素钉,低声说:“不是要回去吗?你看你,咬得哥哥多紧哪,动都动不了。听话,放松一点。”

这种时候拿出兄长的威严来?叫她听话,她身上?烫得更厉害了。

“别说,不要说。”庄齐发出破碎的声音,红晕满脸,跌撞着?去找他的唇,口是心非地?吻他。

因为庄齐发烧,顾忌她脆弱的身体,他已经忍了十几天了,期间无数次想到?她,就有想自渎的冲动,全靠冲冷水澡压下来?。

只是十几天而已,他已经判若两人。

这一晚完全是被激的,他听到?她和周衾的谈话,心里气的在淌血。本来?,他只想把她带进来?教育一顿,但?一挨上?她新嫩幼滑的身体,一切就不再受他控制了。

在和周衾商量什么?为什么站得那么近?真?的要和他出国吗?

这些问题在唐纳言脑子里转了无数遍。

可闻见她皮肤上?的香气,他就什么都忘记了,只知道将她摁在墙上?吻。

恐怖的、本能?的欲望第一次在他这里占尽上?风。

恍惚间,听见唐伯平怪他说:“你把她也逼太紧了,才考完期末,大过年的,又让人家去考托福,难怪她起不来?。你哪儿像个做哥哥的,黄世仁也没这么狠!”

这怎么成了他要庄齐去考的?

他也是受害者,昨天傍晚冷不丁地?听周衾说那些话,差点当场发疯。

那份心情,就好比当爹的撞见黄毛小子要拐走宝贝女儿。

唐纳言有苦难言,还不得不拿出姿态来?。

他大力揉了一下眉骨,“爸,我正?要跟你说,小齐大三了,学习任务越来?越重,让她搬到?学校附近去住吧,西山的房子至今仍空着?。何况现在你们也回来?了,几个秘书每天进进出出,她总是在家在也不方便,您说呢?”

唐伯平对这件事没意见。

反正?庄齐的生活也好,学业也好,他从来?就没插手过,都是唐纳言包揽下来?,听他安排也理所应当。

他拍了下儿子的肩,“西山的院子是你的,你做主吧,想给谁住就给谁住。”

唐伯平说完就上?楼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