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齐哪里说得出?话,她软成了一滩无?垠的春水,波纹荡漾地伏在他的身上,随便他揉拨成什?么样子。她脸上全是鲜红的咬痕,她觉得他不是在吻自己,他根本是要把她吃下去。
唐纳言伸手下去,解开了身上的束缚,用一只手托住了她,他含咬着她的耳垂说:“回来了还?是要怄我,万一我被气死了呢?”
“不要。”庄齐迷迷糊糊地意识到了,脸贴在他的鼻尖上阻止道。
唐纳言一只脚踩在地上,身体?微微往上曲起一点?,迎住她,在那?道泥泞的幽径里蹭了蹭,他哑声说:“说晚了,都到里面去了。”
他已经送了上去,把手上沾到的幼滑抹在她的耳后,又凑上去吻她的耳廓。
太?久没有这?样过了,庄齐闭着眼?打了个摆子,身体?不受控制地咬紧了他,哆哆嗦嗦地去找他的唇,亲也不是真的要亲,她已经没多少力气,只是忽然间太?满太?胀,那?里一下子被塞得都是他了,令她觉得其他地方?都泛空,忍不住蹬了两下腿。
唐纳言任由她贴上来,在自己的嘴唇上乱舔,他闭了闭眼?,也没轻没重地鼎着她,不顾虑她多久未经事,也根本不给任何缓冲和适应的余地,只凭本能?,不停地往上推过去,像火上烧滚了的茶炉子,水汽不停地翻涌上来,毕毕剥剥地掀着茶盖,阵仗越来越猛,鼎得她很可怜地往前缩。
没有数是第几秒钟,她哭叫着咬住他的下巴,淋淋漓漓地洒了一身。
因为太?过剧烈的震颤和收缩,唐纳言也没能?稳住多久,他顶着发麻发酥的头皮,迅速地离开了她的包裹,用手握着自己压在她柔软的肉瓣上,在沙发上淋下一阵温热的雨,呼吸都融化在她的媚叫声里。
庄齐卸了浑身的力道,瘫软在他的肩头,又无?力地滑落下去。
唐纳言捧起她的脸,温柔地、细密地吻着她,吻得时间如果不够长,他担心还?是在做梦。
直到舌根都酸痛,他怀里仍然有个香甜绵软的女孩,在柔柔地回应他,唐纳言才肯相信这?一次不是假的。
池边吹来的夜风从两面全开的菱花窗内涌入。
庄齐在他怀里抖了一下,还?是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唐纳言用一只手扯过毯子,盖在了两个人身上,毕竟在刚才的大?动干戈里,都脱得所剩无?几了。
他换成了侧躺,庄齐被挤在了靠垫那?头,脸埋在他的肩窝里。
唐纳言揉捏着她的手腕,“这?里还?疼吗?”
庄齐没力气说话,轻轻摇了一下头。
过了会儿,身侧传来绵长匀缓的呼吸,唐纳言低下头,拨开她额前的长发亲了下,说话轻得像呢喃,“都这?么累了啊。”
庄齐一开始是在装睡。
在这?么一番激烈的性/爱过后,她不知道怎么在清醒的状态下,解释与自己言行相悖的身体?反应。
嘴上不停抗拒着唐纳言,希望他尽快离开这?里的话,她不礼貌地说了两遍。但那?里却紧咬着他不肯松,以?至于他用了十分重的力气,放大?了好几倍的动作幅度,才能?自如地chou动。
在这?个过程里,也不知道是谁更热烈一点?,好像是她呢。
她不能?说我好想你,也不能?说我好爱你,只能?小口地吻他。
后来他长时间的把她抱在身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温柔气息,庄齐就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唐纳言仍躺在她的身边,身上好端端穿着睡衣,手从后面抱过来,松松搭在她腰间。
庄齐再一看自己身上,也是新换的真丝睡裙。她有些懊恼地想,昨晚她也睡得太?死了吧?做了次爱就那?么舒服吗?真是没一点?用。
她把唐纳言的手拿开,蹑手蹑脚地下了床,为了不吵醒他,拿上一套衣服,跑到后头客房的浴室里去洗澡,像个女鬼一样,披头散发地在庭院里游动。
大?概唐纳言帮她擦过了,除了被他揉出?来的鲜艳指痕外,她身上都很干爽,可昨晚出?了那?么多水不是吗?她满脸红晕地吻他,在空中淋出?一道弧线,浇在他们贴合的地方?,又落在沙发上、地毯上。那?时候唐纳言抱着她,鬓发都湿了,还?在不停地往里面冲状,一边低低地问:“好紧,怎么还?是这?么紧?”
庄齐换好衣服,把睡裙丢进了洗衣机,也没再回自己房间了。她带上院门,去胡同里吃早餐,估摸着唐纳言走了,她再回去也不迟。
他一个大?忙人,总不见得还?待在她家一整天。
搅着豆腐脑的时候,庄齐不禁怀疑,唐纳言竟然比她睡得还?沉,这?在以?前根本不可能?,他永远都比她醒得要早,是不是上年纪了就会这?样?
唐纳言是十点?多才醒的。
多少年没睡过这?样的好觉了,他眉目舒展地往身旁一摸,什?么也没有。
他遽然睁开眼?,窗帘紧闭的卧室里,只剩了他一个人。
庄齐不知道何时起来,扔下他走了。
房内暗昏昏的,院内强烈的光照投不进来,唐纳言摁着眉骨,有些失神地坐在床上发愣。
他还?是把事情想得简单了。
庄齐走的时候,是奔着这?辈子不再相见去的,在美?国的这?五年里,必定想尽了一切办法,将他们之间的感情都格式化。
什?么五点?起床,什?么用功读书,又跑步锻炼的。她从小就被惯坏了,是能?吃得苦的人吗?这?些外在表现?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唐纳言一听就知道,不过是把有限精力都花在学业上。
爱是有的,这?一点?骗不了人。
从她那?双不断眨动的漂亮眼?睛里能?看出?来。
小姑娘藏不住事,心跳一快脸就跟着红了,和他对?视都不敢。
但想要让庄齐重新鼓足勇气站到自己身边来,没那?么容易。
她也没错,有那?么一双挑剔阴损,动不动就刻薄人的父母,谁肯嫁到他家来受委屈?
唐纳言掀开薄被,进了主卧的浴室。昨天那?口子划得不轻,现?在左手还?隐隐疼着,他只能?用右手洗澡、剃须,梳好头发。
整理好出?来,他拿起昨晚小鲁送来的衣服换上,今天下午还?要去开会,他仍旧穿了套一样的白衫黑裤,把口袋里的徽章取出?来,一前一后的吸住。
做完这?些,唐纳言从卧室出?来,很不凑巧的,和蒋教授碰了个照面。
蒋洁的嘴微微张开,眼?睛在他身上来回扫视,但年纪和经历摆在那?儿,再惊讶也没过多流露,还?是平静地打了个招呼,“是纳言啊。”
唐纳言客气地点?头,“蒋教授,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