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纳言是半夜回来的,房子里四处都亮着灯,只有卧室里黑漆漆的。
他猜想庄齐已经睡下了,没敢进去,在客卧的浴室里洗了澡,换了一身睡衣,再?放轻了脚步回主卧。
小姑娘睡熟了,他从后面抱住她?的时候,她?动也没动。
唐纳言把脸低下去,埋在她?的发丝里闻了一阵,吻了下她?的脸颊。
庄齐睡得浅,唔了一声以后,转过身来,紧紧地抱住了他。她?在他胸口蹭了一下,“你回来了?”
“嗯,回来得有点晚。”唐纳言的手在她?后背上拍着,轻声道歉,“亲一下就把你吵醒了,对不起。”
庄齐在他怀里摇头,“没有,我本来就在等你。”
“你等我干什么?”
庄齐有些着了凉,说话带着鼻音,“等你来抱我睡觉啊。”
唐纳言失笑,“现在抱了,抱得好紧,快睡吧。”
她?说:“嗯,明天静宜还约了我去大成寺。”
唐纳言没有反对,他说:“我让司机送你,去山上就不要自己开车了,好吗?”
“不用。”庄齐告诉他,“叶家有司机,静宜会来接我的。”
唐纳言温热的掌心贴在她的睡裙上,没作声。
过了会儿,庄齐又仰起头问?:“你今天处理?完事?情?了吗?有没有很麻烦?”
“不会很麻烦。”唐纳言明显不想多谈这些,捏了她?一下说:“你什么时候对我的工作那么上心?不要?浑想了。”
庄齐点头,轻声呢喃了两句,“不麻烦就好,不麻烦就好。”
她?说完,攀着他的胳膊往上挪了挪,有些急切地去吻他的唇。
唐纳言闭了闭眼,她?的嘴唇和舌头都很湿,像蘸饱了水的棉花,被他轻轻地吃上一口,就有清甜的津液不停地落下来。
他受不住地喘了一声,被她?吻得乱了心跳,“你就非要?让我当个混账,白天做了晚上还要?做,是不是?”
庄齐没说话,只是把腿架在他身上,用?已经湿到软烂的花瓣蹭他,越蹭越泥泞一片,嘴唇一刻不歇地跟他接吻,一寸缝隙也不留地贴上他。
太近了,离得他太近了,甜软的香气弥漫在他体腔内,让唐纳言忍不住大?力地揉她?、含她?,把她?整个人?都吞进肚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庄齐已经把他拿了出来,难耐地磨了上去,她?的呼吸因此?变得急促,全部的体温都压上来,睡裙成?了一块湿透的薄纱,成?了一件透明的摆设,几乎是毫无?阻碍地在进犯他。唐纳言舒服得头皮发麻,他喘着气制止,“别再?闹了,家里已经没有了,乖乖睡觉,好吗?”
“没关系,今天可以的。”庄齐含弄着他耳后的小痣,声音娇得不得了,“你不会不敢吧?”
唐纳言被她?激得笑了下,再?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真刀真枪地让她?知道了,他真的非常敢。庄齐拼命地要?团起来,身体本能地反应要?推挤出去,却又像是不舍得他,仿佛一吹四散的白蒲公英,她?也要?在这张床上散架。
呜呜咽咽的声响持续到下半夜。
庄齐雪白的小腿抖动着,在接连不断的倾泻里,一阵恐怖的筷感淹没了她?,她?抱着唐纳言哆哆嗦嗦地,绵绵不绝地哭叫着。
唐纳言丝毫不肯怜惜的样子,只是拨开她?湿掉的头发,温柔地吻着她?的脸颊,“好可怜,我是不是让你别闹了?你看看你。”
“……好难受......唐纳言......我要?被撑坏了......好胀。”庄齐软软地央求他。
唐纳言抱着她?,意乱情?迷地吻上去,“刚才也一个劲说吃不下,那是谁把我勾引到地毯上,你就不记得了?”
庄齐扭了一下,“这一次是真的,真的吞不下了。”
“再?忍一忍,马上就要?到了。”
唐纳言低沉地诱哄着她?,声音因为情?动而嘶哑,他抵着涓涓吐水的泉眼,嘴唇贴在她?耳边,几秒后,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响。
平息了一阵子后,他把庄齐抱得更紧了,手臂不停地发力。
庄齐闭着眼睛,难受地挣了一下,“好疼。”
唐纳言像没听见,不住地吻着她?的唇,“我爱你,我永远都爱你。”
这下就连她?也挣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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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软绵绵地倒在他身上。
唐纳言是个很内敛的人?,他鲜少?有这么直白的表达,对他来说太难讲出口,只有这么激烈的碰撞过后,才会有这种无?意识的自?我放纵。
庄齐拼命匀出最后一点意识,她?盘算着,她?要?把这句话记得久一些,要?把今晚记得久一些,包括吹过枝头的温柔晚风,隐约遮蔽着月光的云影,树梢上小小雀鸟清脆的夜啼。
她?要?把这些片段埋在心里,等去了美国,在下次很想唐纳言的时候,就在夜晚挖出来,把这些瞬间重新点亮,看它们烧成?星光的颜色,悄悄为自?己?放一场烟花。
隔天早上,庄齐是被闹钟吵醒的。
她?穿了条纯白的裙子下楼,唐纳言坐在客厅里看早间新闻,听见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他回过头:“怎么就起来了?”
庄齐若无?其事?地过去,像往常一样黏在他身上,“静宜马上就要?来了,还不起来啊?”
“把早餐吃了,鲜奶喝掉。”唐纳言把玻璃杯递给她?。
庄齐接过来,吃光了三明治后,仰头咕咚喝完了奶。
唐纳言欣慰又意外地说:“今天长大?了,也不用?哥哥哄你喝它了。”
“嗯。”庄齐很乖地点头,“我以后都会记得自?己?喝,不用?你哄。”
唐纳言笑,伸出拇指指腹,给她?擦掉一点奶渍,“那我就省不少?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