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祝家老中医的话,担心?妹妹虚弱的身体,他已经十?来天不敢碰她,连要一个吻都很小心?。

只是这么一下,他的呼吸迅速变得紊乱,大力把庄齐压进怀里来吻。

静谧的槐树底下,因为他们太过?激烈的相互吮吸,响起?一阵暧昧的、细微的动静。

蒋洁陪丈夫吃完饭,打这条小径路过?时,因为这阵响动停下来。

她听了一阵,似乎还有衣料摩擦的声音,成年男性无法抑制的粗喘,以及小女生受不住的嘤咛。

明白?过?来这是在做什么,她脸上不禁一热,想要迅速离开。

她心?想,大约哪一对?情窦初开的男女在恋爱,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么无所顾忌的。

很快,蒋洁就听见十?分娇弱的一句“哥,我们去车里好不好?”

这个声音些微的耳熟,像在哪里听过?。

她还愣在原地时,唐纳言抱着?庄齐从树下走了出来,走路时都在缠绵悱恻地吻着?她。

好容易松开了,一双眼珠子也没?离开过?她的脸。

蒋洁的眼睛一下子瞪到?最大。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这是什么情况?

唐纳言和?他自己的妹妹,在遍地是熟人的地方做这种?事??他真是好大的胆子,无法无天了。

他们是什么走到?一起?去的?

庄齐放到?他们家养,唐纳言倒是会趁人之危,连自己妹妹都要染指。平时看他文质彬彬,还以为他和?别的纨绔不一样,是个难得的才俊,结果就这么引诱他的小妹妹?

去车里?他们去车里干什么?

蒋洁脑子里全是淫/乱不堪的画面。

她小小年纪的女儿,不知道已经被身强力壮的哥哥摁着?做了多少次,庄齐那么怯弱,又寄人篱下,一定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看她倚在哥哥怀里,那么乖地求他去车上,一看就是被强迫惯了的。

都说唐家怎么待庄齐好,把她当亲女儿一样看待,原来就是这么个好法儿!

唐伯平是个嗜好名利的伪君子,演了一辈子的正?派角色,还以为他的儿子会不一样,没?想到?还要更混账。

一阵天旋地转,蒋洁快要摔倒的时候,身后有人扶住了她。

她往后一看,认清是她的丈夫夏治功以后,攀住了他的手臂,“老夏,不能再拖了,我要把庄齐带走,你知道......”

夏治功不清楚她为什么这么着?急。他说:“知道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蒋洁犹豫了一下,还是向他和?盘

忆樺

托出,“唐纳言这小子,他居然......他居然和?齐齐......”

没?等夫人说完,光看她脸上难以启齿的神情,夏治功已经老练地悟出来了。

但他不相信,反问?说:“这怎么可?能呢?是不是你搞错了,不会的,纳言又不是别人。他在我身边这么久,一向是最有分寸的。”

蒋洁还陷在慌乱的心?绪里,焦灼的目光在他脸上打转,“是真的,是我亲眼所见,他们两个就在树底下......做那种?事?。”

这毕竟是在外面,夏治功也咳嗽了下,环顾了一圈四周。他还算冷静,“即便如此,那你也要搞清楚头绪,说不定是庄齐自愿。两兄妹处久了,难免生出爱慕之心?。”

蒋洁一听又激动起?来,“她才多大!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怎么也不应该喜欢比自己大九岁的哥哥,一定是唐纳言哄她骗她!”

“我看倒也未必吧。”夏治功实事?求是地说,“不是我偏袒纳言,他人品端正?、心?性磊落,以他的身份和?样貌,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不至于诱骗自己妹妹。”

蒋洁瞪着?他,眼中射出滚烫的怒火,“你也被他骗了,我们都被他沉稳的外表骗了。他误了我女儿,误了我和?敏清的女儿,我不会放过?他。”

多少年不曾听到?这个名字了。

夏治功眉心?一跳,霍然变了脸,语气也冷淡了几分,“我还没?糊涂到?那份上,会轻易被个年轻人蒙蔽,他是我亲自选的秘书,从早到?晚都在我身边,能骗得了我两三天,还能骗得了我两三年?纳言是什么人,除了他老子唐伯平,我最清楚。”

他骤然寒凉下来的口气让蒋洁也肃了片刻。

夏治功带着?几分轻蔑,看向波光粼粼的水面,他哼了声,“你倒是没?怀疑过?你的女儿,就庄敏清那样风流的秉性,能生出什么正?经人来?我偏说是她先勾引纳言的,你又好怎么反驳我呢?”

听完他的话,蒋洁像被兜头淋了一盆冷水,浇得浑身冰凉。

果然他们看待一桩事?情,永远都站在男本位立场,在对?女性的道德谴责和?人格打压上,这帮男人空前地团结,牢牢守着?同一条战线。

蒋洁一反往常的柔顺,尖叫着?指控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女儿岁数轻,就算是两情相悦,吃亏的也是她,唐伯平能让她进门吗?他们这样会有结果吗?最后还不是齐齐受人非议,青春也白?白?送给了这小子,占便宜的还是他唐纳言!”

看他不说话,蒋洁又连连摇了几下头,痛苦地望着?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还对?我的过?去耿耿于怀,你讨厌敏清,也讨厌我和?他的女儿,这么多年拦着?我,死?活不让我和?她相认,找尽理由来说服我,说她在唐家很好,日子过?得很平稳,这也叫好吗?”

“夏治功,我告诉你,现在这样的情况,不把她认回来是不可?能的,我不能看着?她跳进火坑!敏清在天上看着?也会心?疼女儿,无论如何,我这个当妈妈的不会坐视不理。我要把她带去美国,我给她联系最出色的导师,再也不回这个地方。”

夏治功充满讽刺意味地笑了下,忽然伸手掐住了她小巧的下巴,“敏清,敏清,全是你的敏清。他这么好,当年为什么没?和?你结婚呢?还让你蒋大主持屈尊降贵,嫁给我这个二婚的老头子。”

这样的姿势,蒋洁不得不抬起?头和?他对?视。

她在这份逼迫里红了眼眶,“当年他有难处,你不许提他,也不配侮辱他。”

“是啊,庄敏清他死?了,就谁也比不过?他了,还是死?人好啊。”夏治功把她拽到?眼前,咬着?后槽牙,恨意昭然地说:“人一死?,生前有多少罪过?都抵销了,犯下的错事?也可?以不作数,你又全记着?他的长处了。我们结婚以来,你就是不肯生一个孩子,是因为庄齐吗?你早就准备好要带她走,是吗?”

有两行热泪滑下来,蒋洁目光倔强地说:“是,我是这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