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齐松了口气,笑?容比刚才更明媚了,“谢谢,我也觉得。”
晚上唐纳言回来,他坐在书房里?改材料时,庄齐拉着他说这件事,飞扬着微微上挑的眼角,并一脸希冀地看向他,等着他的夸奖。
“非常好,以后就?这么说。”唐纳言抱起她,长辈式地拍了拍她的脸,耐心地说:“但是我现在有?点忙,你可以去别的地方,自?己玩会儿?吗?”
庄齐摇头,反而搂紧了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肩头,“不要,我在你身上玩。”
唐纳言无?奈地说:“也可以,但是不要再说话了,安静。”
庄齐佩服他的定力,身上挂了个人,仍能聚精会神地改错字,删减不恰当的提法,并时不时扶一下眼镜。
她没什么事好做,视线都停留在唐纳言身上,在他背上摸了一阵,又转向他乌黑的发梢。
突然拨出一根白发时,庄齐咦了一下,还以为是反光看错了。
唐纳言也写完了,他摘下眼镜丢在桌上,把紧紧黏在胸口的女孩儿?推开一点,捏了捏她的下巴问:“你在咦什么?”
“嘘。”庄齐把食指放在唇上,她说:“要安静。”
唐纳言清淡地笑?了下,“已经忙完了,你可以自?由活动了。”
谁知?道他有?多赶?身上抱着这么个软绵绵的姑娘,就?像没长骨头一样,那股脂粉香不停往他鼻子里?钻,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庄齐捻住那根头发,说:“哥,你长了一根白发。”
唐纳言往前倾了倾身体,将她单薄的后背抵上书桌,他在她身上嗅了好一阵,才低声说:“我今年也三十了,长白头发很正常,对吗?”
他问的奇怪,这种因人而异的事有?什么对不对?何况这一根头发也不妨碍他英气。
庄齐身上起了不难察觉的颤栗。
她好像说错话了,在不知?不觉里?,犯了唐纳言的忌。
他其实听不得关于“老”和“年龄”这一类的任何词汇。
范围再扩大一点,白头发应该也算,又因为素性温和惯了,唐纳言不会当场拉下脸来,但不妨碍他通过别的方式告诉庄齐,好叫她明白,有?一两根白头发不算老,掐头去尾的话,他们应该能算是一代?人。
吸取上次的教训,她怕等下吃不消,先张口道:“我没有?说你老的意思?,是就?事论事,周衾十五岁就?长了呢。”
神经,庄齐懊恼地想。
这个时候还提周衾干嘛呀?
“我也没说你有?啊,做什么那么紧张?”唐纳言的鼻梁不停扫在她的脸颊上,他笑?着问:“你怎么知?道周衾长了?也这样拨过他的头发?”
庄齐慌忙否认,“没有?,怎么可能呢,就?是写作业的时候,不经意看见的。”
“你帮他拔了吗?”唐纳言似乎根本没想听回答,又自?顾地计较说:“他真是走运,和你坐那么多年同?桌,天天都能看见你,和你说话。”
她细喘起来,连骨缝里?都在颤抖,“这有?什么......呜......”
唐纳言已经吻上她,慢条斯理地含弄着她的唇,吻得两根舌头湿淋淋的。
眼看妹妹喘不上来气,唐纳言松开了她,起身将她往桌上一推。
庄齐耳畔是书本和钢笔叮咣落地的声音。
没等她起身,一对白嫩的膝盖已经被揉开,庄齐只挣扎了两下,四肢就?软在了冰冷的桌面?上。
他的妹妹敏感又虚弱,只是用胡茬轻刮了她一下,就?抖得厉害,等到唐纳言将唇舌送上去,庄齐被折磨得神志不清了,哆哆嗦嗦地来戛他,弄得他不得不匀出手拨开。两三分钟后,她娇腻地叫着,一双腿在空中胡乱凳了一阵后,咬着手指泻了出来。
唐纳言把她的手拿出来,换成自?己的手指伸进她口中,俯身去吻她的耳垂,“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是因为太久没做了吗?”
庄齐没回答,她含吮着他的手指,很紧,带着一股强大的吸力,像她另外?一个地方。
他把手抽了出来,吻上她烧得通红的脸颊,从眉心,到鼻尖,最后落在唇上。
几乎是一挨到她的嘴唇,就?被她的舌头卷进去,像一脚踩空的柔软陷阱。庄齐软黏黏地贴到他身上,“想要哥哥......想要进来……”
“好孩子。”唐纳言顺着那道湿热狭窄的缝隙,一点点地逼近她。
今天的庭院很静,风好像停了,连一句虫鸣也没有?,月亮升起来,照在浓绿的树上。
前前后后不知?到了多少次,庄齐呜咽着凑上去吻他,眼睛湿润得像一汪温泉,唐纳言看了进去,整个人都沉入这潭水里?,浸泡得他浑身发躁,动作激烈又出格。
从书桌慢慢跌落到地毯上时,庄齐的身体又热又烫了,她擦了下嘴角被吻出的水痕,摸索着去找唐纳言。
他还没平复下来,靠在那把椅子上喘粗气,双眼紧紧闭着。
以至于庄齐吃上去时,他都反应不过来,只有?一道电流从身体里?蹿过,激得他四肢酥麻。
因为喉咙被噎满了物事,她的脖颈和面?颊都涨出粉红,眼中的水汽也越积越重,氤氲成化?不开的情浓。
庄齐颈侧的动脉一吸一张,脆弱得仿佛一口就?可以咬断,唐纳言的喉结滚了又滚,失控地、本能地挺了两下后,身体往后重重一跌,陷入茫然的、巨大的空白里?。
他把她捞起来,凶狠地去吻她的唇,把两瓣唇弄得又红又肿,试图把舌头伸到最里?面?,看看她这么小一张嘴,喉咙又细又窄,是怎么能吞得下自?己的,真怕她被呛到。
书房里?令人脸红的声响到半夜才停。
躺在床上的时候,唐纳言望着天花板,忍不住笑?出了声。
要是爸爸的人没走,摁着刚痊愈的妹妹在书房行/淫,这又是他罪名里?十恶不赦的一条。
在布置那间书房时,唐纳言是费了一番心思?的,尤其这张方中见圆的黄花梨木透雕书桌,大约读多了晚明时期的书,他身上也沾染了晚明文?人的风气,抱着“宁古无?时,宁朴无?巧”的原则,挑了这么一样古朴却稍显刻板的摆设。
但买的时候他绝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把妹妹压在上面?,把她的禸瓣弄得鲜红肿胀,听她用最娇的声音连连哭叫,做到家里?一个都不剩。
庄齐翻了个身,“哥,你明天送我去上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