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江家的人?”可陆情真却忽略了其他全部,只是抓住了这一个重点,登时重新变得戒备,捂紧了衣襟朝后躲了躲,“你为什么被抓回来?”
江家内部不可能存在清白的人,即便是私生女,能出现在本家旧宅里,必定也说明了她身份的重要。
然而面对这个问题,那年轻女人却并不回答。她只是看着陆情真摇了摇头:“你......不相信我吗?”她说到这里,就陷入了沉默。
眼看着气氛在沉默中变得诡异,陆情真才忽然意识到了自己手中曾经握着的刀已经被夺走,这让她更加觉得不妙。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来?”于是她眼神飘向了不远处还插着几把刀的刀架,再一次重复了问题。
“因为她做了不该做的事,给家里带来负担,不适合再在外露面。”
沉默中,江序然的声音却忽然在门外走道中响起:“江露那,这是第几次了?现在是你的禁闭期吧,禁闭地点怎么会选在这里?没人告诉过我你在这。”
江露那闻言挑眉看向江序然,脸上那些可怜的、脆弱的神色都还没来得及散尽:“我也不想的,这能怪我吗?我忽然被绑来丢在这里,谁都联系不上。”
“这是你该得的。”江序然却满不在意地打断了她,“早和你说过,管不好自己的情绪就不要找家里要事做,再这样下去,你被永久免职就是迟早的事。”
江序然嘴上这样说着,语气却并没有什么攻击性,只是把手上的浴巾丢在了江露那湿漉漉的身体上:“现在你在这里真是碍眼,白白破坏了我的游戏。”
“怎么了?又在吃独食。”江露那在陆情真面前被拆穿后也并不辩解什么,反而连语气都开始变得乖张,她裹住了浴巾靠在陆情真身边,把脸凑过去不断嗅着陆情真身上淡淡的香气,“我都被撤职打发到这个地方来了......连手机都被没收了,每天能吃什么都不知道。我可没有在装可怜,姐姐,我是真的很可怜。”
她说着就再次掀起了自己的裙子,展示出腿上大片的淤青和膝盖上的血痂:“你都不知道......姑母派人来打了我,我休息了好几天才能好好走路呢。”
“别装了,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我要是她就会把你绑起来丢进海里,而不是只打一顿这么简单。”江序然看都不看她,只是伸手抓住了陆情真的胳膊,“走吧。”
“不要走。”江露那却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陆情真另一只胳膊,语气重新变得可怜,“姐姐,我在这里待了好几天了,真的好无聊,我感觉我要无聊死了。姐姐,我死了你也不在意吗?”
江序然听到这里倒是顿了顿,回头看了她一眼。
“不要说这种话,母亲会伤心。”提起母亲,江序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笑了笑,视线转向夹在两人之间始终沉默的陆情真,“不过很有意思的是,你不觉得她和母亲长得很像吗?”
江序然说着就抓住了陆情真的肩膀,拨开了她脸颊边的鬓发露出她整张脸:“尤其是眼睛,连痣的位置都一样。”
江露那闻言就垂眼细细看了看陆情真的脸,随后摇了摇头:“一点都不像。完全不一样。”
“你再仔细看看?”江序然掐住了陆情真的下巴,逼着她抬起头,“我觉得真的很像。”
“不像。那是我妈,不是你妈,我能不知道我妈长什么样?”江露那厌恶地皱起了眉,“江序然,你不要用那么恶心的语气提起我的妈妈,小心我把你那些龌龊心思都告诉她。”
“无所谓。”江序然却并不在意,反而幽幽地勾了勾唇角,嘲讽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她从你嘴里听见这些东西会是什么反应?你说她是会更相信你......还是更相信我?”
话说到这里,江露那倒是当真哑口无言了。她心里很清楚她的母亲更加依赖和信任江序然,即便江序然只是她的继女而已。
至此,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周遭只剩下暴雨击打窗面的声音永不停息。然而在这堪称宁静的沉默之中,始终被按在墙上的陆情真却忽然有了动作她几乎是用尽了力气地甩开了江序然,随后猛地抽出了被江露那随意夹在指间的厨刀,反手握住了刀柄,刃尖朝江序然刺了过去。
她的动作很突然,却不够利落,因此随着“当啷”一声响,陆情真几乎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就已经被江序然掐住了手腕。剧痛之下,她别无选择地松开了手里的刀,眼睁睁看着那刀被甩开到远处的地上。
即便败局已成必然,陆情真也还是并不说什么。她只是极力推着江序然,企图让她松开对自己的禁锢,挣扎间咬紧了嘴唇,面色冷若冰霜。
无声的对峙中,眼看着江序然的脸色也并不好,一边旁观着的江露那就干脆拍了拍江序然的胳膊示意她让一让,随后直接掐着陆情真的脖子,几乎是把她提起来按在了墙上。
江露那的力气大到让人无法抗衡,陆情真只能被她提拽得踮起了脚靠在墙上。这姿势让人连挣扎的着力点都很难找到,混乱中陆情真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到钝痛随之在腹部袭来,让她一瞬间头脑倏地空白。
“咳、唔......”胃部传来的猛击感几乎让陆情真失去反应,她忍耐着干呕的欲望哽咽了几声,泪眼朦胧地看向掐着她的江露那,却随即感到对方按住了她的肩膀,再一次顶膝重击。
这种程度的击打对于陆情真来说几乎堪比致命一击,随着江露那松开了手,她立刻就靠着墙滑坐在了地上,眼前发黑地捂住了身体缩在墙边。
“你看,这下不就老实了?”江露那笑着再次抓住了陆情真的手腕,不顾她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径直把她从地上扯了起来,“连我手里的刀都要抢,真是太不像话。”
江序然看着陆情真双眼失神的样子,良久的凝视后,只是“嗤”地笑了一声:“还真是老实多了。”
现在看来,似乎确实是江露那拿陆情真有办法一些。于是江序然扶着陆情真脱力的身体,朝江露那问道:“那你说,然后你想怎么办?”
“不听话的人就要吊起来,这不是常识吗?”江露那把陆情真的身体推到了江序然身上,渐渐面带愁容地倾诉道,“就连我这么听话的,前几天都被吊了好久。真是可怕......到底为什么这样对我?”
她说着就把布满伤痕的胳膊露出来给江序然看,却并没有得到对方哪怕一个眼神。
“不要再提这件事了。你杀了姑父,你只是被撤职禁闭已经是姑母对你最大的仁慈。”江序然说着就扛起了陆情真的身体,朝门外走去。
“那种东西活在世界上有什么用?”江露那挑起眉跟在她身后,仍旧在推脱辩解,“我相信姑母本来也是要他死的,难道姑母只是在怪我先她一步下了手?你说......”
耳边,姐妹俩你来我往的交谈声持续不断。
嘈杂的暴雨和人声中,陆情真眼神空洞地被江序然扛在身上,抬起手背用力抹了抹脸上生理性的泪,无助地发现自己已经虚弱到几乎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颜
第0038章39.番外if线:满盘皆输④(H)小
无论是江家的新本部还是旧本部,一层大厅里都会有一个牢固的吊钩,数十年以来,这些吊钩一直都用于惩罚家族里不听话的小辈。
在江序然这一辈里,江露那显然就是被挂上吊钩次数最多的人,甚至不过是前几天,她都才刚刚从这吊钩上下来过一次。
可现在,江露那正若无其事地把登山绳挂在挂钩上,一点点吊起陆情真被牢牢固定住的身体,仿佛她本人从来都和这吊钩没什么关系。
“裸吊更有情趣。”扣好稳定扣后,江露那扶着绳子朝陆情真笑了笑,随后伸手扯开了她堪堪扣好的衬衫纽扣,袒露出其下的身体。
看到她完整的身体曲线和乳尖上小小的钉扣时,江露那的眼神亮了亮。她绕着陆情真走了两圈,伸手在她柔和的腿部线条上来来回回地抚摸着,赞叹道:“你很漂亮......非常漂亮。我很喜欢。”
眼下陆情真被反绑着双臂吊在空中,即便踮着脚也够不到地面,只能身体微微前倾地颤抖着,忍耐着被两人轮番审视的屈辱。她没有办法避开江露那露骨的抚摸,只能努力稳住声线,几乎是咬着牙说道:“我真的受够了,你们这些精神病......”
她短短的一句话还没说完,江露那就挠了挠耳朵,伸手捂住了陆情真的脸,掐着她下颌逼着她张开嘴。
“唔呃!呜”陆情真眼看着对方的手就在自己唇边,正准备狠狠咬下去,就被颈间传来的压迫感逼得失去了主动权,只能挣扎着努力呼吸。
陆情真的处境狼狈至极,无论是身体上的伤痕还是脸上含愤却脆弱的表情,都漂亮又易碎到足够让人着迷。一旁的江序然就这样兴味十足地看了好半晌,最终才上前凑近她,动作强硬地把口枷卡进了她嘴里。
看着陆情真抗拒的神态,江序然屈起指节弹了弹她脸颊,即便并没有使几分力,也还是在陆情真脸上留下了淡红的痕迹:“你太要强了。看样子安怡华没有把你教得很好,小猫显然还不知道什么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