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灵君吞咽几下,眸光落在他两条迥劲有力的长腿上……
骨子里生出诸多渴望。
“夫君,今晚我们早些休息,妾身给夫君宽衣。”她为了这晚做了十足准备,预估着时辰,汤药的效果也该起来了。
她一步步欣喜的朝着挺拔健硕的男人走过去。
戚修凛也察觉到体内血液翻滚的燥热,曈眸里映着徐灵君姣白的身躯,心头泛起异样的感觉,尤其是她那双手触碰到绦带时,身上浓郁的气息冲入鼻腔。
他微微皱眉,起了抵触心思,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
“夫君……”徐灵君已经迷离起来,拉开绦带,踮脚,将手搭在他肩上,眼底满是羞涩,红润饱满的唇几乎就要印在他唇角。
一阵风掠过,烛光跃了跃。
徐灵君身子趔趄了下,竟是扑了个空,她不可置信的侧头,望着世子俊美英挺的脸庞。
“怎么了,夫君可是还要处理公事?”她有些不悦,尽力克制情绪,让自己看起来娇弱柔美。
戚修凛的身体自然的避开,即便骨子里酥麻至极,对徐灵君的靠近,丝毫没有亲近的欲望,反而愈发的烦躁,他目光灼灼,这股不寻常让他猜到是晚膳的汤膳有问题。
前几日母亲给他用了壮阳的药材,今日漪澜院又如此。
男人的神情阴沉似水,声音低哑的道,“我忽然想起来的确还有件要事,夫人先睡,若我处理好再回来,若太迟,夫人也莫要等我。”
话毕,他长腿迈步,自去内室换了衣袍,将文书带走,随之便是房门关紧的动静。
徐灵君怔住,许久才反应过来,羞的面红耳赤,一股气的将桌上的杯盏扫落在地。
孟嬷嬷本想着等姑娘和世子上榻休息再去惩治徐卿欢,不想转头就看到世子出了门,廊下的灯笼摇晃,也映着他晦暗的五官。
“世子,您这便走了?”孟嬷嬷急忙上前。
戚修凛淡嗯了声,又吩咐她照顾好夫人,这才大步离开,接着房内就传来瓷器摔碎的尖锐声。
“哎哟,我的姑娘,可别拿这些瓷器置气,隔墙有耳,万一被那死丫头听了去传到老夫人耳朵里,可就不好了。”
孟嬷嬷拉着徐灵君的手,仔细检查,确认姑娘没有受伤,又紧赶着清理地上的狼藉。
徐灵君坐在圆凳上,咬牙质问,“我哪里不好,为了今晚费心良多,他居然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还避开我的手,嬷嬷,你说世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她猛地起身,来回走动,原本满是怒容的脸上变得惶惶不安。
“世子方才还叮嘱老奴照顾好您,您别多想,世子许真的有要事,之前那徐卿欢不也没哄得世子同她一起。”
孟嬷嬷宽慰几句。
徐灵君摇摇头,“不,不一样,今晚他吃了……”
那是徐灵君特意从外面找人买回来的,药效很好的东西,只沾上一滴也能让人意乱情迷,更何况她为了效果好,倒了小半瓶子。
猛虎也要被迷乱心智,更何况戚修凛这样血气方刚的郎君。
可他走了,走了!
徐灵君心里憋得郁闷无处发泄,便想着徐卿欢那贱婢白日故意“偶遇”兄长,是她失策,没有让人跟着对方一起去偏院。
“嬷嬷,我心头的火气不消不快,你去把她给我弄出去,今晚,便让她好好赎罪。”
戚修凛回了书房,喝了几壶凉茶,依旧难解心头火热,反而随着时间推移,那种烧起来的感觉越发强烈。
铁衣看着世子直灌冷茶,不解的问,“爷,公事不是都处理好了吗?您怎不在夫人房内休息啊。”
说实在的,这个时辰了,他已经要睡了,还被薅起来,过来伺候。
铁衣去磨墨,瞪着眼,看到世子笔下迥劲的大字,写的越来越凌乱。
“爷何时学了草书,写的倒是别有一番……意境。”
看不懂,笔迹都连成一团了。
戚修凛深吸口气,静不下心来,便丢下狼毫,去了落兵台边,拿起长刀出了门。
铁衣忙跟出去。
偌大的空地,皎月当空照着院内的一草一木,他家世子爷仅着了件单衣,身如游龙,脚走疾风,将手中的长刀舞的飒飒作响。
且每一招式都夹着急躁,仿佛面对敌寇,要将对方劈成十八半。
如此操练了大半个时辰,戚修凛流了一身汗,麻痒消失不少,只是依旧口舌干燥,便将长刀往后一丢,直抛入铁衣怀里。
他则大步往外走,想寻一处幽静的地方好好让自己冷静。
第20章 夫君怜一下妾身
此时漪澜院的耳房内,孟嬷嬷按着徐卿欢的头,朝木盆里压,水花四溅,弄湿了地面,秋兰也被绑了手脚,布巾堵住嘴巴缩在角落。
孟嬷嬷如此折辱她家姑娘,她连阻拦都做不了,只能呜呜的流泪痛哭。
“二姑娘,清醒了吗?收起你那些腌臜的心思,若是还不清醒,老奴还有别的法子让二姑娘脑子灵光些。”
求生的本能让徐卿欢挣扎了几下,但不敢过于明显,毕竟嫡姐和曹氏掌握着她和小娘的生死。
谁知嫡姐如此恨她,竟让孟嬷嬷将她带到了府里后院的荷花池边,逼迫她走到池子里反思。
即便是初夏,晚间的池水依旧冰冷刺骨,若真下了水说不准会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