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知道他的名字、这些年藏匿于何处、是否还有其他族人……”他忍着不对宁昭莲的行为做出评价,且态度更显恭敬。“……先问出这些就好,麻烦您。”

听罢,她对少年扬了扬下巴。“听清楚问题了吗?”

“唔哼。”他咬牙,眼中满是不屈的倔傲。

“不想回答?”

“唔嗯嗯嗯……呜……”

当她开始左右搅动,少年终于从鼻间溢出啜泣声,挫败的阖眼点头。“呃嗯!”

目的达成,宁昭莲对唐戟耸肩。

看吧,何须屈打成招,她用一根琉璃棒就能搞定。

0056 说谎成性?看来该来点狠的

命很重要,但命根子更重要。男人在任何时代都有阴茎羡妒的心理现象,崇拜硕大的尺寸、持久的体能,他们将其连系着勇气、伟大,甚至虚荣,而这种情结会在敏感的青少年时期特别突出。

所以宁昭莲很清楚,只要自己掌握了这个弱点,就算离开了调教椅的束缚、就算之后没有唐戟保护,她也能从刺客小弟手中活命。

……且看现状就知道了。

解开口球之后,少年的态度虽是万般不情愿,但仍会回应唐戟的问供,因为只要他稍有停顿,她就会转动那根插在他前面的细棒。

受制于人,少年不得不从,所以整个问话过程还算顺利,她体验了一把辣手摧花的乐趣,唐戟也得到了想要的情报──

少年名为夕琉,夕族遇祸当日,年仅九岁的他因贪玩未听取双亲的告诫,趁着没人注意时离开村子跑到山下玩耍,因此逃过一劫。

事发后,自幼所习的暗杀技巧成了他生存的工具,猎捕野兽、割喉放血,因族群性质使然,掠夺生命、以他物之血来暖自己并非难事。在树荫和山洞中度过炎夏,以兽皮裹身、躲入熊穴中窃其吃食避过寒冬,为了报仇,他耐住寂寞,离群所居久了便也习惯以天地为家。

这些年唐戟在外征战,他难寻近身之机,好不容易得知对方会长期驻守外州的消息,因为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才沉不住气地出手。

可惜暗杀失利,甫一交手他就明白自己没有胜算,虽然身手敏捷对付旁人绰绰有余,但同样都是祭出狠招、直取对方性命,他又怎能赢过唐戟这身在战场上经历无数生死关头洗链出来的功夫?

行迹败露,他只能逃。

“……然后就遇見妳了……”颤声说完,夕琉小心翼翼地转动踝腕,继续道:“……这样,你们满意了吧……?妳快把这东西拔出来……”都说女人最是情感泛滥,听完他如此坎坷的身世,想来她一定也会心生怜惜,就此放过他了吧?

然而她的反应与他想像的不同。

没有给予同情的目光也就罢了,她竟是扶额低笑起来。

“满意?呵呵……”

“……?”

“依你之言,要嘛就是在骗唐戟,要嘛就是骗了我。”言谈间,她捻着细棒往下钻,冷眼欣赏夕琉骤变的神情。“离群所居?以天地为家……?既然都待在山里,那你何来四百多两可还?”

“我、我……”尿道传来的刺痛感让夕琉难以思考辩解之词,眼睁睁看着尿孔被撑开、察觉她渐增的力道,这些都为他带来极大的恐惧。“不,妳别再……”

“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处境?你有什么资格指挥我?”想到可能要不回来那些赔款,她倏地一插到底,接着不顾他抽搐地颤吟,冷着脸拉过床底的盒子,连看都不看,只摸着轮廓就拣出欲取的几样玩具。“好啊,欠债不还已是可恶至极,竟然还骗我?”

因为前列腺被刺激而险些射尿的夕琉顿时白了脸,努力将膝盖内拢的模样活脱脱就像个小可怜。“妳、妳还要做什么……?!”

“还敢问我要做什么?”宁昭莲玩转手中的环状物,开始慢慢逼近他。“当然是要给你来点狠的,改改你这说谎成性的坏、习、惯。”

她才不管他跟唐戟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只知道自己吃亏不得,让他卖血卖命也好、用身体肉偿也好,她绝对要讨回这笔帐。

0057 打工吧!刺客小弟**

唐戟本来很担心宁昭莲的安危,但见夕琉在她的惩罚下不仅杀意与戾气尽失,还无助到仰颈啜泣、一副后悔招惹她的模样,他不禁佩服起她的威胁手段。

……想来就算现在为夕琉松绑手脚,对方也不敢有任何动作吧。

因为除了那根细长的琉璃棒,夕琉连根部和脆弱的囊袋都被宁昭莲用铁环拘起。金属在敏感之处压出勒痕,血液稍堵的现象让茎身呈现半勃状,看他每动一下就会倒抽一口凉气,着实不难想像正受到怎样的折磨。

听她说,这个她自己研发的男用贞操带不需要钥匙,完全是凭技巧放进去的,外行人若想自己解开,那必会弄得伤痕累累,甚至可能会勒坏命根子。

就他刚才的观察,的确如此。

她置环的动作流畅迅速,托起囊底、掐捏而入,调整角度后又环扣茎身,过程中完全没有多余动作,看起来非常专业熟稔。

“这样吧,刺客小弟。”完成贞操带装设后,宁昭莲勾起桌上的茶壶,径自将壶嘴往夕琉口中塞去。“来,你只要喝完三壶,我们就可以进行下个阶段的谈话。”

她将话说得像是可以商量,然而浑身赤裸又四肢被缚的少年可有拒绝的权利?当壶嘴侵入口腔,淡褐色的液体因超载自唇角流溢,哪怕他伸舌抵御仍被迫咽下凉掉的茶水。

一壶方尽,紧接着又来一壶,钳住他下颔的手一点都不像看上去那般柔弱,那股狠劲仿佛与他有着深仇大恨,而她喂的不是茶而是鸩酒,誓要看他肚破肠流。

须臾,他饮尽三壶,单薄而白皙的胸膛上全是茶水流淌的湿痕,瘦削的腹部可见微微鼓起。

“咳、咳呃……”

壶嘴骤离,他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正当他大口大口喘气时,却见她反拉着椅子来到他面前坐下,又好整以暇地将双臂支在椅背上。

“礼尚往来,既然知道了你的身世,那我也自报一下家门吧。”说完,她向他进行了简单的自我介绍:“我姓宁,喏,这个棣王府的长春花徽纹你应该认识吧?不过这不怎么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诚心谈事,所以没有向你隐瞒身分。”

“关于还钱一事呢,我这边给你两个选择。”以衣袖掩住刺青,她做出和善貌对他一笑。“一是把你交给唐戟,我向他收取等值悬赏金,之后我不管你的死活,你也不必受制于我,从此两清。”

“……”盈润紫眸微闪,他咬唇不语,静待她下个提议。

“第二,由我来雇用你。”提及此,她脸上满是掩不住的兴奋。“是这样的,我将来想开一间店,因为性质比较特殊,除了金援与人脉之外,也很需要保安人员维持秩序……在设店之前,我会手把手教你如何服务客人,这段期间不支薪,但是包吃包住,还能保证你的安全。”

她知道,要想降低夕琉的杀意,她得展现自己的影响力与优势,所以她挑拣了说词,向他透露自己与唐戟之间的一部分契约内容。

“因为一些原因,唐戟不能忤逆我的命令。但我对他的压制只在这个房间存在效力,你若离开,我就无法保证你的安全,也不能干涉他对你的处置。”

她刻意灌输他对安全区的认知、利用他对唐戟的忌惮做出制衡,要让他知道,若想求得短暂的安逸,他得安分的待在房间里,且绝对不能对她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