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虐方应是被照顾者,但他处处周到,即便是被她欺负了,他也留意着她的反应,做出她喜欢的姿态及表情。
为她神魂颠倒,抛弃自持、失了理智,他席聿这么精明的一个人,胆敢觊觎江山、试图动摇政权,却从未忤逆她半分,甘于臣服她膝下,这怎能令人不兴奋?
如果连勒颈的不适感都能承受,那其他更危险的玩法是不是也没问题?他还能为她做到哪一步呢?
只要他没开口说「不」,她就可以一直做下去。但她知道,而且没来由地相信着,席聿对她,永远不会拒绝。
思及此,她心口某个情绪像一簇火苗般蔓延至四肢百骸,刚才的倦懒感霎时被逼退,她主动俯身,给了他一记深吻。
唇舌纠缠,席聿吻得情动,即使刚才被玩弄着射了数回,此时腹下仍抱着一团邪火,他克制着不让自己扭腰磨蹭,但她竟挪臀向前,隔着衣物与他密密贴合。
她一手在他锁骨处施力,撑起上身后又单手卸下了自己的束腰。冬衣厚实保暖,她好几日都偷懒着没穿肚兜,这会儿层叠衣物因失了固定而微微敞开,胸前的浑圆便半掩半露,从席聿的视角能将引人遐思的饱满下缘线一览无疑。
“主人……”他抡紧拳头试图压抑情绪,但那对长睫再也无法掩饰眼中对她的欲念与渴望,那张如玉面容也布满欲色,似白莲染尘。
她未回应,只居高临下的瞧他,却不知自己就算只是不经意地偏头,在席聿眼中都性感撩人到带有杀伤力。
他等得焦急,又唤了几声主人,这才得她开恩似的将衣衫剥去,又将累赘踢下床沿。
两人肌肤再次相贴,她覆了上来,以温热柔软抵着他的胀硬,纤腰抬落间便将他最敏感的冠部纳入紧致之处,而他咬着牙,僵着身体一动不动,额鬓皆是细碎的汗。
她眯眼,沉腰摆弄他腿间阳物,模样甚是娇媚。蜜津淋漓,每次吞纳都会发出湿漉漉的声响,让席聿在视觉、听觉的多重享受间心醉神迷,他想,那怕此刻她拿着匕首取他性命,他也会含笑谢恩。
仿佛要印证他所想,她在吞入到最底时蓦地朝他伸出了双手,扼住了他的脖颈。
“呃恩……!”早前那种微微的窒息感又从喉管缠了上来,他露出吃痛的表情,脑子很快就晕呼呼的,令他使不上力。
但与之相反的,他身下却硬挺无比。
高高在上的宁昭莲仰头呼出长气,一边哼哼唧唧的享受着他的性器,一边观察他的缺氧反应。
人在窒息时会产生幻觉,并伴随愉悦的性快感,此时的席聿薄唇微张、眼眸上翻,俊颜皆是血液滞塞的红潮,但唇角却不由自主地上扬,显然也尝到了箇中乐趣。
“哈……”她越掐越紧,沉迷在掌控人生死的快感里,纤腰恣意挺动。
终于,他在命悬一线之际射精,在她体内注入的热浊刺激着宫口,她哆嗦几下,松开了手。
“咳呃……”肺部汲取到新鲜空气,席聿胀成紫红色的脸逐渐恢复正常血色,当意识回笼,他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高潮余韵,从两人交合处的湿黏感就能猜到刚才的他有多么失控兴奋。
……竟是在她体内释放了。
他的挚爱、他的主人、他的妹妹……
铺天盖地的自厌感涌上心头,但又混进了得偿所愿的欣喜,卑劣见不得光的爱与自觉的无耻像两把利剑呼哧呼哧的划开他的心脏,他眼眸一偏,羞愧得不敢看她。
隐瞒、欺骗,还与亲妹妹交欢……他为何会把持不住……他不该这样……
“胆敢弄脏我,怎么不敢看我了?嗯?”
宁昭莲见他神色不对劲,只以为是男性在尽兴后的圣人模式,于是有些不满的将他的脸转了过来,惩罚似的咬痛他的嘴唇。
“自己造成的,自己处理。”夺回他的注意力后,她抬腰抽离,挪至他面部上方,将他的头夹在中间,双腿敞开骑乘。
“……”
美色当前,呼息间尽是早想染指的馥郁馨香,席聿实在很难不沉沦。
白皙软肉贴着他的面颊,鼻子被她光洁的下身覆住,他进退两难,唯有启唇侍奉才勉强能从缝隙呼吸到些微空气,求生本能使刚才那些念头又再次远去,全身心都用来感受唇舌间的甜美香蜜。
“唔恩……”宁昭莲被他舔吮的浑身舒畅,不免将他夹得更紧,然而开了荤的席聿就像争食的幼兽那样,追着她敏感的地方不停戳舔含吸,每次吞咽都发出淫靡的声响。
他学习力太好,观察力太强,她的快感很快累积,一时没忍住就在他脸上泄了身子,颤巍巍的腿支撑不住软倒的身体,喷潮弄湿了他的头发、脖子,当然,那张如被神祇雕琢过的脸也未能幸免。
可他没有表达任何反感,反倒在惊讶过后面露欣喜,骨节分明的大掌托起她的臀,又是一波轻柔的亲吻与舐弄。
宁昭莲还正敏感,但耐不住他侍候周到,本来推拒的手在捉着他的头发后又随心所欲的摆弄起来。
这一晚,她欲仙欲死,也总算明白席聿这副白莲的皮囊下是什么德行。
……她早该与他这么做的,这样的反差感简直令她爱不释手。
0126 这世间只分两种人,一是妹妹,二是妹妹以外的
尽情的欢爱后,被褥几乎湿透,席聿清理好一切,最后才抱着蜷缩在桌案旁睡觉的宁昭莲回到温暖的床上。
怀里的人儿软呼呼的,闭眼睡着的模样纯稚可爱,他百般呵护的拥着她亲吻,眸中满溢着爱。
他从未感到这般的安适舒心,简单来说,就是踏实。
心境改变了,这方看似辽阔实则困住他许久的地方也不再令人难受。她既不愿他反、不屑于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他便不会做让她失望的事。
……但他多了个一定要除掉宁国公的理由。
这世上知道他身世的人,都不能再留,可能造成她与他离心的存在都该彻底抹去。
思及此,他为她掩好被褥,也不顾身体多处还酸疼着,便径自离开亭台,前往海蚀洞去了。
*
席聿只在宁昭莲面前优柔寡断。
于他而言,这世间只分两种人,一是妹妹,二是妹妹以外的人。
能联合外敌并挑唆朝堂势力,他自是有雷霆手段与冷血之心,况且掌权后,人之生死往往也不过他一句话的事,他不怎么深虑旁人的处境。
“军师,您说这相国千金天天哭闹,我放也不是、杀也不是,该如何处理?”
“……”席聿看了眼面前身形魁武的男人,忽然觉得有些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