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喜欢吗?辛萤以前没有精力想这么多。
但不得不承认他在那时给她带来了莫大的安全感。她不用再拿着缴费单不知该何去何从,不用再偷偷吃打工时餐厅里的剩菜,也能洗一个舒服的澡,住在温暖的大房子里。他们一直维持着这种类似于交易的关系,以至于梁遇琮追到新西兰时,她开始对这段感情感到模糊而慌乱。
梁遇琮喜欢她,究竟是喜欢一个合他心意的情人,还是决定要一辈子和她在一起呢?
“干什么。”
辛萤的回忆被耳边的话打断,激情过后,她莫名觉得有些尴尬。上一次离开,连梁遇琮晕倒她都没回头,现在被他三言两语勾到和他在地毯上做爱。辛萤低着头,脑袋抵着他,声音有些哑。
他低头吻向她的额头。
“原谅我。”
风铃被风吹得一阵叮当响,辛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句话实在太出乎她的意料,赵则那天丢给她那只戒指盒她扔了回去,但在离开前赵则又给她看。黄钻戒指上挂着一个小小的玫瑰形标签,钢笔的墨水快要渗透到标签的背面。
标签上的四个字像长在玫瑰的茎上:请原谅我。
辛萤几乎落荒而逃。
梁遇琮怎么会请求别人原谅他呢?他的眼睛一直长在头顶上,估计二十多年来从没说过一句对不起。难道是绑匪把他搞得精神失常了吗?她忍不住这么想。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辛萤抬头道,“我就当那些钱是对我的补偿了。”
梁遇琮微微一怔,他的手从她脸上滑下,捏着她的下巴想要接吻,然而唇瓣却在距离她两三公分的位置上停住。以前辛萤想要他的回应时,他选择用钱解决一切。他现在终于能用感情回应她,她却说那些钱已经了结了他们之间的恩怨。
他等待一秒,抱起她的腰低声道:“萤萤,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辛萤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出这种结论,反正她也说不过梁遇琮。她掰着指头缓解内心那股莫名的烦躁感,仰起头看他:“我们就是睡了一觉而已,说不上重新开始。只是做个爱,你要我对你负责吗?”
“……”
梁遇琮眯起眼睛,双手压着她的脸颊向内,把她挤得轻哼一声。辛萤自从出国以后,话都是一套一套的。偏偏他无法反驳,谁让现在他是主动的那一方,辛萤可以随时再把他从这件房子里赶出去,附带一句很讨厌他的临别赠言。
他闭了闭眼睛,指腹顶着她的下巴侧身,捞起她一条腿:“不用负责。”
咬牙切齿般顶进去。
辛萤口中蓦然跑出一声细碎的呻吟,下身撑得厉害,被再度顶进去的性器搅着向里插,一下又一下越来越重,推着敏感的身体向欲海里沉。梁遇琮摸着她被顶起的小腹,挺胯向上重插,低头咬住她的耳垂:“萤萤,咬得好紧,喜欢这样吗?”
辛萤就知道他会这样拿话臊她,梁遇琮这人从来半点亏都不吃的,这里亏了就要在床上要回来。她被顶得颤抖,囊袋随着顶插的动作拍打在嫩红的穴外,将黏白的液体撞得下流飞溅。辛萤受不了这么密集的快感,脑袋一阵阵闪白光,哼声快变成呜咽:“你闭嘴,嗯……好……深……”
梁遇琮在床上从来不是多话的风格,现在话多一定是故意臊她。辛萤被撞得连番喘息,穴口的水液被捣进去又拖出来,插弄越来越凶狠激烈。这是她熟悉的速度,辛萤慌忙抓住床单,另一只手回头抓住他的手臂:“慢点,慢点……啊……梁遇琮,你”
性器撑开柔软的穴口,碾着突起的褶皱向内顶去,试探着插向深处的颈口。辛萤最怕这个,会有肚子被捅穿的错觉,回头一张口咬住他的手腕:“别插那里,你……嗯……”
“哪里?”他喘息一声,低头看向她被顶开操弄的下身。嫣红的穴汁水淋漓,塞着一根勃涨狰狞的肉刃,他挺腰磨一下,她就爽的哼一声,泪眼蒙蒙地抓着他发抖。
辛萤没力气说话,被他三两下捣弄出一股水液,一边颤抖一边呻吟。今晚不该喝这罐酒,她被灼热的快感架在火上烤,底下像要被操坏了似的痉挛,却又本能地吃着他向里吞。梁遇琮肯定是拿准了她喝过酒就容易意乱情迷,黑心肝,王八蛋!
“是这里吗?嗯?”梁遇琮低声道,身下捅着她捣弄,“萤萤,不要为什么还这么湿。咬得这么紧,难道不是不想让我出去?”
里面刚射过一波,精液还黏黏糊糊的堵在里头,又被他搅弄着顶在宫口插。辛萤痉挛着大口喘气,在她穴里捣弄的性器却越来越重。她骤然被抛上顶峰,咬着牙关抓紧他,声音被操散了:“梁……我,我生理期迟了十几天了……嗯,你慢点……”
身后抓着她腰身的人动作猛然停住。
第0104章不爱他的妻子和碍眼的小三
几条验孕棒都是清晰的一条线。
辛萤坐在沙发上看着梁遇琮翻来覆去地看那几支验孕棒,起身去冰箱里拿出一支雪糕。她盘腿坐在沙发上,咬了一口雪糕的脆皮巧克力。梁遇琮将验孕棒都放入洗手间的垃圾桶,按压洗手液的动作格外重,走出来用纸巾擦着手上的水珠。
“去医院,”他给齐嘉发去信息,抬头道,“萤萤,换衣服,我们去医院。”
“不要。”
辛萤这几天已经测过很多次了,上个月梁遇琮没完没了地做,她这个月生理期不准才想起来这回事。她仰头靠到沙发上:“你没事的话赶紧走吧,我下午还有别的事。”
梁遇琮没有立刻说话,他等待着辛萤将手中的雪糕吃完,利落地走到她的衣柜前拿出一条裙子。辛萤刚用纸巾擦完手上的巧克力酱,身上的吊带就被剥了下来。梁遇琮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将裙子套到她身上,伸手系好她腰间的丝带,直接将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向外走。
辛萤攥起手,顶了顶他的手臂:“一条验孕棒出错,总不能四五条都出错吧。我没有怀孕,不过这么久了,我都没你质量是不是有问题呀?”
梁遇琮的脚步在电梯前停住。
辛萤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男人基本上听不得“不行”两个字,这两个字可以瞬间让一个自负的男人丢盔弃甲气急败坏颜面尽失。她摸摸脑袋,抓着他的手臂站到地上,心虚地转过头:“我就是随便说说。”
梁遇琮揽着她的腰走近电梯,俯身靠近她的耳朵,微微一笑:“不错,萤萤,你说得很对。为了验证这件事,我以后每天晚上都会来,不论我有没有征得你的同意。谢谢你的邀请,我很高兴。”
辛萤侧过头:“我已经约了换锁的工人。”
梁遇琮没有带她去之前常去的那家医院,而是带她来了一个类似于研究所的建筑。辛萤抽完血就可以走人,她下午还有课,因此没浪费太多时间在这件事上。她从包里摸出一袋做好的饼干塞给齐嘉,向里招了招手:“齐助理,麻烦你吃完帮我填个调查问卷,链接我会发给你。”
装饼干的小袋子贴着一个小熊图案的贴纸,齐嘉看向辛萤跳下车往学校里走的背影,回头看向梁遇琮和锅底一样黑而阴沉的脸。
他默默地将刚收到的饼干递过去:“梁总。”
梁遇琮转头看向车窗外奔向学校内的辛萤,她甚至没有和他说一声再见。在质疑他的生育能力,羞辱他的人格以后堂而皇之把饼干只送给他的助理,他连一块做坏的都没资格吃。他冷冷地瞥向齐嘉的脸,伸手接过饼干,压着包装袋上小熊的脑袋重重弹了一下。
“梁总,梁副董那边”
上一次的绑架事件居然是梁羲和策划的,齐嘉知道时简直惊掉了下巴。梁羲和和梁遇琮现在到底在计划什么只有他们姐弟两个人知道,不过这次绑架事先没通知梁遇琮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大概是最后在沙滩上的那几分钟内发现了人是梁羲和派来的。不过梁羲和的目的也好猜,首先是给出一个警告,让他不再继续留在新西兰。其次也是一次惩罚,梁遇琮现在国内国外两头跑,已经引起了梁家人的猜测和不满。
“如果还是相亲的事,下次不用告诉我,”梁遇琮从袋子中拿出一块饼干,语气淡淡,“你转告她,我现在手里有她和她10086个情人来往的证据,我们是亲姐弟,她应该不希望我们把彼此这些感情上的事闹得天下皆知。”
齐嘉点头,回头的时候却苦笑一下。
梁羲和以前被当做继承人培养,她和梁遇琮的行事风格是毫无保留地从母亲那里继承来的果断和狠厉,夹在他们姐弟中间就意味着要忍受无尽的折磨。而那边周书言被他算计一道,肯定要想办法追回来。自从他被绑架的事情之后,周书言就突然回国,不知道在捣弄什么事情,最近一连出手了几个高古瓷器,行事很高调。
看起来有要和梁遇琮算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