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萤猛地抬起头,见是柳笛,高兴到快蹦起来:“笛笛!!”

柳笛摘下墨镜,辛萤朝着她飞奔而去,一下扑上去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笛笛,想死你了,你想我没有?姑姑最近好不好?我一直没和她打视频电话,她该想我了吧?”

“好着呢!”柳笛拉住她的手,抬头时看了一眼她身后无人在意的梁遇琮,“梁总好。”

梁遇琮面无表情地从这对小姐妹身旁路过:“你好。”

柳笛来看她,辛萤别提有多高兴了。齐嘉请来的中餐大厨做了一桌子好菜好饭,辛萤还特地做了一个蓝莓蛋糕。新西兰第一季的蓝莓正在采摘期,农场送来的新鲜蓝莓粒大饱满,入口酸甜。辛萤拉着柳笛坐到桌前,因为实在有太多话想说,竟然一时间不知道从哪说起。

别墅二楼窗明几净,微风徐徐送入窗中。柳笛扫了一圈屋内的陈设,目光看向辛萤的脖颈。

她围了一条浅色的丝巾,但还是能看出星星点点的红痕。柳笛见屋里也没人,便低头轻声道:“萤萤,你最近是不是吃苦了,梁遇琮是不是对你”

听到他要求她来新西兰时,柳笛魂儿都快吓飞了,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辛萤。以梁遇琮的性格,发现辛萤在这里估计真的会把她大卸八块地吃掉。但现在看来还好,起码人还好好地站在她面前,精神状态看起来也不错。胳膊腿还在就算好了,周书言都差点被家里人打断腿

辛萤将脖子上的丝巾摘下来,轻轻抿了抿唇:“这几天还好。”

虽然晚上睡觉的时候会察觉腿间顶着东西,但好歹对方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梁遇琮以前很少吻她,最近却她昨天晚上迷迷糊糊地醒来,他的唇正印在她的脖颈上,亲吻的动作有点深,又逐渐变重。她以为自己在做噩梦,抬手就是一巴掌。

打开灯,梁遇琮正坐在她身边,英俊立体的脸上一个鲜红的指印。

见她醒过来看他,他反而微笑,笑容让她感觉毛骨悚然:“萤萤,梦到你的好同学陈越了吗?”

“你要是实在受不了,我带你走,”柳笛轻声道,“萤萤,我的工作不要紧的。你真的想让我带你走,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带你走。就是你申请的学校如果还要读下去,这个情况……确实有点麻烦。”

辛萤握紧她的手:“没事,最近还好。”

梁遇琮最近好像在修习佛法,饮食和性事都保持茹素的状态。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辛萤承认自己有几秒的念头是希望梁遇琮其实是阳痿了,毕竟他也快三十岁,已经到了男人开始力不从心找一大堆借口的年龄。但这个想法不太可能,她只能归结于是佛祖慈悲的力量。

见柳笛一脸担忧,她再次压低了声音。因为说的是有关床事的悄悄话,她几乎是用气音说出来。

“嗯,反正,最近都没做过。以前做的时候我有点受不了,”辛萤不知道怎么形容,声音微微提高了一些,“现在只要离他远点就行了,反正开学之前到哪儿都有保镖跟着。”

柳笛面露难色:“梁遇琮玩sm?”

“啊,这倒没有。”

辛萤神情更加复杂,在性事上她处于被动的一方,虽然梁遇琮每次做之前也会给她时间湿润,但进来的时候还是觉得撑得要命。小腹很酸,被捣得像要捅破了。太激烈的快感和酸楚让她有种马上要死在床上的错觉,每次挣扎不过两下就被抓着脚踝再弄进去,最后眼前和大脑都一片空白。她还是喜欢慢一些,舒服的感觉酥酥麻麻,会从下身徐徐扩散开,不至于到她难以承受的地步。

“唉,不过你要读书的话,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柳笛撑着脑袋看她,“萤萤,来这里快乐吗?”

辛萤切了一块蛋糕给她,眼睛弯起来:“当然啦。笛笛,我刚进青春期的时候最大的想法就是过普普通通的日子啊,有一份能养活自己和姑姑的手艺,找一个差不多的男人,生一个胖乎乎的女儿。”

“现在手艺正在学,后面两项再努力吧。不要男人只要孩子也行,”辛萤点了点头,又道,“你没觉得陈越很适合当爸爸吗?我记得上学那会儿有人把他书包洒上一大堆颜料他都没生气。”

窗口的风铃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响声。

梁遇琮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两个人的声音,逐渐收紧的手抓住了门框。

第0064章有些人(加更)

梁羲和从浴室里走出来,坐到了床边松软的沙发椅上。她精致立体的五官被毛巾遮住了大半,被盖住的黑发还在滴水。助理的电话已经响了四五次,她看向床上躺着的年轻男人,平静地点了一支女士香烟。

享用年轻的肉体果然会让疲惫的精神稍有恢复。

年轻男人大半个身体都露在外面,肌肉块块分明却并不夸张。听到她走进来的动静,男人从床上坐起来,扯着被子盖住裸露的下半身,又侧头望向床头柜上三扎束好的红色钞票。

梁羲和用毛巾将头发拢起,睡裙滑到小腿:“三万块,你点一点。”

他刚睡醒的眼睛迷茫了几秒,随即意识到她口中说的三万块是什么意思。陪了她三天,一天一万块他想说自己不是为了钱才和她睡觉,但这话在唇边转了一圈没冒出口。梁羲和的情人数的上来的好像就有两三个,虽然这是他昨晚才在狗仔的八卦新闻中得到的消息。

他抬起头,锐利的眼睛看向她的身体:“你要走了吗?”

梁羲和脱睡裙的动作一顿,虽说年轻男人在床上有一把蛮力,但总喜欢问东问西。她将烟碾灭,睡裙滑到地毯上。面对她光裸的身体,他的喉结明显地动了一下。捕捉到这个情绪,梁羲和笑了笑,转头看向他腿间鼓起的东西:“下次出差我还会找你,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男人的嘴唇动了动,漂亮且锐利的眼睛眨一下:“你真的会再来找我吗?”

没回答她上一个问题。

梁羲和换好衣服走到床边,弯腰看向他的眼睛。除了第一晚他差点找不到地方,剩下的两天她对于他在床上的表现很是满意,所以暂且对这个喜欢问东问西的弟弟增加了一分耐心。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她贴近,一阵香风随之而来,他硬得更厉害了。

“柳飞声,”男人抬头,“二十二岁。”

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这还是个蛮有江湖意气的名字,名字和他的外貌以及气质很搭配。她点了点头,对他多了一点兴趣:“学历?”

“斯坦福,博士刚毕业,学计算机,”柳飞声抓住被子的一角,“现在在做人工智能。”

梁羲和挑眉,还不错,她不喜欢很蠢的男人。

这个人起码脑袋看起来很聪明。

“下次来之前我的助理会提前给你电话,剩余的钱会在来之前转到你的账户里,每个月30万。”

梁羲和的头发已经半干,她用吹风机又吹了一遍,波浪般的黑色长发像瀑布一般蓬松。她对着镜子看了看,一边接起助理的电话,一边又向他的方向扫了一眼,语气轻淡:“再见。”

门关上,人走的时候干干净净,只有床头鲜红的三扎钞票陪伴着刚醒来的人。

柳飞声的唇动了动,喉咙有些渴。

她好香,手好软,身体也好软。虽然她终结了他做二十二年处男的历史,但他在昨晚之前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他看向手机搜索引擎里的内容梁羲和,最新的有关她的消息是她刚刚打造了一个商务型高端服装品牌和生产基地,总投资接近70亿。年轻富豪榜的第17位,博海投资集团未来的接班人之一。

昨晚做完他满含羞涩地想问一句她是不是还单身的时候,被她单方面宣布包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