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亲了亲她毫无温度的唇,“念禾还是这般好看,为夫看的顺眼。”

随后,他又俯身,将她抱了起来,放进了充满寒气的棺材里,将他曾经送与她的玉佩,重新系在她的身上。

“这段日子你受苦了,为夫先为你报仇,再随你去。”

苏念禾自然不会回应他,他眸里有痛色,滚烫的泪掉在她的脸上,却再没说过一句话。

他转身,出去。

走到门口时,凤玄逸谁也没看,只是嘱咐管家道:“没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准进去,违者杀无赦!”

管家急急的道:“是,王爷。”

凤玄逸离去,院内又恢复了平静。

他去了书房,遣人查苏雨烟到底做过什么坏事,而他还没出门,便被听到消息匆匆赶来的秦晨狠狠揍了一拳。

“凤玄逸,你到底对念禾做了什么!”

凤玄逸一时不察,被打个正着,唇边直流血,他掀眸看去,却见秦晨气势汹汹的,再不复过往温润。

他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我问你,当年她去找你,所为何事?”

“都这般时日了,你还以为她对不起你?她若是想攀附权贵,你以为你有机会娶她!”秦晨紧紧的揪着他的衣领,“本世子还要问你,她人在哪!”

凤玄逸红了眼,秦晨猛地僵住了,随即勃然大怒,直掐他的脖颈,“凤、玄、逸!”

凤玄逸甩开他,秦晨只是有点武艺傍身,自是与凤玄逸这般从战场上杀敌回来的人比不得,生生的被逼退好几步。

秦晨气涌上头,往府里闯去,凤玄逸没拦,心尖像是被人狠狠戳成了马蜂窝一般,疼的他几乎抬不起脚。

但下一刻,他便看见王府的上空冒气了弄弄的大烟,凤玄逸的心跳蓦地停了,疯一般往里跑去。

跑到浓烟处,只见他的卧房,放着寒冰棺材的卧房此时大火弥漫,火舌卷的比人还要高,凤玄逸的眸光近乎破碎

“念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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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您,一定会后悔的

苏念禾的遗体在里面,凤玄逸自是要往里闯,秦晨见状也跟着往里去,但火势太大,管家怎么能眼睁睁的瞧着两位尊贵的主子受伤,下了死令将他们拦下,拦也拦不住,最后只能把他们两个打晕了。

等凤玄逸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的卧房刚刚灭完火,却已经惨不忍睹,他徒手挖着还溅着些许火星子的,被房梁压着的地面,万分焦急,“念禾,念禾……”

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苏雨烟自然在场,见状忙劝他,凤玄逸却视而不见。

她心生不甘,但苏念禾已经死了,再不顺的气也该消了。

管家让人跟着挖,木头还烫着,即便是泼了再多的水也是发烫的,侍卫太监们都硬着头皮上。

管家则一个劲的劝着凤玄逸,“王爷,王爷您身份尊贵,可不能……”

“滚!”

简单的一个字,充满了戾气,凤玄逸的掌心鲜血横流,他却毫无痛感般继续挖着,管家心焦难耐,正要说些什么,却见怜儿灰头土脸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同样鲜血淋漓的手里,攥着一块玉佩。

她的眼神空洞洞的,毫无生气,“别找了,火是奴婢放的,小姐她已经化成灰了。”

管家登时瞪大了眼,“竟然是你放的,你为什么ybdj要这么做,我还道我只是解了个手怎么便着起火了,你……”

话未说完,凤玄逸疾步走到怜儿的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你怎敢这般待她,让她尸骨无存!”

“不仅火是奴婢放的,连毒药也是奴婢喂的,”喉间的力量蓦地加重,怜儿没有反抗,“小姐说她好疼,想夫人了,要奴婢喂她吃药,也跟奴婢说,她死后想烧成灰,要奴婢把灰撒在山苏间……”

苏雨烟诧异的以帕掩唇,倒像是苏念禾那人清高的做派,却还是道:“不会是你对你主子不满,故意弑主后找的托词吧?”

怜儿没理会苏雨烟,她看着凤玄逸,眼里的恨意丝毫未减,“王爷要杀要剐都可,但小姐和夫人都喜欢苏,还求王爷做个人,将她撒在山苏间,与夫人团聚。”

凤玄逸难以置信的倒退了两步,怜儿大口大口的喘气,将脏兮兮的玉佩递还给了他。

男人的脸煞白,目光紧紧地绞着那块玉佩的形状,正是不久前他亲手系在她腰间的,喉间蓦地涌上一丝腥味,他强行忍着,接过了玉佩。

这时,有侍卫急匆匆的跑上前,与凤玄逸道:“王爷,烟侧妃的事情已经查明,当年您跪在相府门前时,烟侧妃确实告了密,害得王妃从墙头摔了下来,摔折了腿,还有便是……”

苏雨烟反应过后便急了,“你胡说什么!再胡说信不信本夫人叫人割了你的舌头!”

那侍卫有些为难,凤玄逸的手死死地攥着玉佩,“接着说!”

苏雨烟望向凤玄逸,心里的恐慌瞬间弥漫全身,“王爷,妾身没有,妾身冤……”

剩余的话没说出来,她被凤玄逸的眼神逼退了回去。

见她不插话了,侍卫才继续道:“王妃当年寻南离世子,是为您求情,皇上那才开恩饶您一命,贬为庶人,后烟侧妃传出谣言,说王妃与世子有染,相爷便以为世子对王妃有意,所以取消了您与王妃的婚亲,不准王妃见您,您在相府门前跪着,王妃为您折了腿,被相爷重罚,烟侧妃还雪上加霜,彻底废了王妃一条腿,还有……”

“王妃当年得知您高烧不退,没钱买药,便贱卖了首饰,连王妃母亲赠与她的嫁妆,也一块发卖了……被烟侧妃买去,随便给了点银两送到了您的手里,至于您看见的羞辱您的信,是烟侧妃找人模仿王妃字迹写的……”

苏雨烟听到这哪还能安心站着,急急忙忙的跪下了,“妾身冤枉,这都是他的一面之词,妾身绝不会做这种坏事的!”她掉着眼泪,楚楚可怜的望着凤玄逸,“王爷,王爷妾身没有,妾身冤枉……”

侍卫拱手道:“属下皆有人证物证,请王爷明断。”

他说罢,挥手叫人一一上前。

除了南离世子府里的人没有人证在,相府知情的老嬷嬷,昔日看守苏念禾的侍卫,典当行的掌柜,基本都说了情况。

苏雨烟哭的惨兮兮的,“王,王爷,妾身知错,妾身知错了,当年妾身只是玩心罢了,真没想过要害姐姐,还请王爷息怒,饶了妾身吧……”

凤玄逸手里的玉佩险些被他掰断,极其用力才挤出一句话,“拖出去,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