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时教授摆着直接问这条阳关大道不走,绕了个弯儿去找靳城,卓夏最听他这位城哥哥的话,在重色轻友的他面前,就华丽丽的出卖了沈燃,叮嘱不要说出去,他就半点风声都不会透露。
第一次绕着弯的琢磨关注一个人,经验老练又手黑的老恶魔也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不过看到那位逃课的沈燃还在愉快的逍遥,老教授不能说这个,一说这个他就来气。
“有课又怎么样?不听课的,翘课的,什么都有,你看,就他们中间笑得最张扬的叫沈燃,他是我那么多年见过最狂的学生。”老教授气得胡子都直了,似乎沈燃真的是在他教学生涯一个重大败笔一般。
狂妄,张扬,桀骜不驯这些词语仿佛就是沈燃专属词,时诉见过的教授里,无一不是这个评价。
时诉突然想起来了沈燃是怎么上的这所大学,不管是什么专业,分数线的门槛都不低,问:“我记得他是学校的保送生来着?怎么会这样?”
老教授听完,只是失望地摇摇头,道:“他的天赋仿佛生来就是研究这些看着都掉头发的东西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上来就是这个鬼德行,像是报复以前压抑的生活。也不知道他高中是学的有多憋屈,到现在憋出了一身毛病。”
时诉看着又开始在球场上挥洒汗水的沈燃,他的投篮,扣篮,一看就知道是练了许久,很专业熟练,这让本就在二十岁这个不成熟却也不青涩的年纪里的沈燃添了不少的魅力。
老教授也在心底暗暗可惜:“我那个时候失望了很久,还以为是个能栽培的好苗子,唉……”
老教授很和善地让时诉和球场上的男孩子们玩去,他就不凑热闹了。
时诉没有去,毕竟都被叫老恶魔了,不该掺和这些年轻人的运动。
他还在想老教授的话,沈燃是一个好苗子,不应该这样凉了,他应该往高的的地方走。时诉是一个惜才,他觉得沈燃还有救。主要是他没有动力和目标,所以才让他有点无所谓。
沈燃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路就那么被安排地明明白白,还和个脱缰了的二哈似的,玩得十分开心,连晚上都睡得极其不错。
事实证明,运动有助于睡眠。
沈燃第二天大清早就醒了,反正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待在教室里,卓夏手里的早点都差点掉到地上。
碰上时诉以后,他怎么变化这么大。今年的一大奇迹啊!
沈燃也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闲得慌而已,他很纳闷儿,只不过就是早来一会儿,有必要那么惊讶吗,之前答个问题也是,他看自己的眼神都跟看瘟神似的,当真自己以前有那么的懒散不堪?
昨天和时诉聊天的老教授一进教室,一眼就看见了沈燃。他很是感动!
这是上了沈燃那么多节课以来,沈燃为数不多地在昨天看见他,今天还能看见他的机会。
他抬了抬眼镜,多看了沈燃两眼,那位死没良心的沈燃只是单纯觉得教授莫名其妙,不过看他那么激情四射地授课,也就收起他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鬼样子,安安分分坐着听课。
时诉再一次不经意间路过,也很凑巧,他第一眼就看见了沈燃好好上课的样子,嗯,原来他也不是那么不可教也。自己意识不到的,他居然渐渐对沈燃改了之前的观点。
沈燃啥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对这些个玩意儿多多少少只能听懂个大概,也是,他从大一开始就没有好好上课,一直秉承着六十分万岁的原则却还挂科。
听不懂才是正常的。
沈燃虽然对这些提不起兴趣,也没有学习的动力,但是这和他骄傲,觉得自己很快就明白了感觉有什么关系?
卓夏忍着笑,看着沈燃抓耳挠腮,半天没搞懂的样子。你也有今天啊!为了自己的好教授已经开始对学习爱屋及乌了吗?
沈燃发现自己是搞不懂的,干脆真真正正把老教授的话听进了耳朵里。直到下课,沈燃还有点没有回过神,他一把抓起手里的书笔,对着卓夏留下一句话:“真他妈绝了,帮我收拾一下,我去问问这玩意。”
卓夏哦了一声,顺便告诉他今天晚上靳城请客酒吧有活动,沈燃对卓夏挥挥手,赶紧去追老教授。
“教授,您等一下!我这里有个问题。”沈燃躲过人潮,对不远处的老教授喊道。老教授停下脚步,觉得最近耳朵可能不大好使了,他怎么听见沈燃在叫他,还要问问题。 “教授!您等等!!”教授回过头,好家伙,真的是沈燃。
沈燃拿着书,叼着笔,含糊不清地支吾,老教授嫌弃地说:“先把笔从嘴里拿出来,不嫌脏啊。”板着一副脸却也内心很高兴地把知识点讲得明明白白,还占用了时诉的办公室,因为老恶魔不在,两人离得近总不能在路上唠嗑儿。
听自己的办公室传来动静,回来的时诉笑了笑,没有打扰沈燃和教授,直接去了食堂。
第1章 第十七章
被扔下的卓夏有些郁闷的收拾着沈燃的东西,走在路上发消息也不回,虽然这是沈燃的一贯作风,但总归还是好不爽,他一边小声咒骂,一边低头用各种方法轰炸着沈燃。
导致的结果就是,没注意看路,撞上了一个倒霉的家伙,“啊,不好意思。”卓夏看见时诉,嘴巴快过了脑子,以前也就觉得这人比较严罢了,自从知道了些学生不该知道的事后,他看这位教授的眼神总是怪怪的。
或许这个和沈燃有床上关系的人,会比他这个多年友情的好基友更了解沈燃的动向?抱着点不甘心的小疑惑:“啊……时教授,您看见沈燃了吗?”应该不可能会知道吧?
时诉看清撞到的人是卓夏,也料想到这小伙子在学校张口闭口就是沈燃,对卓夏笑道,转身指了指身后的办公室,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应该还在我的办公室吧,好像在和教授讨论问题。”
啊这,他还真知道啊。卓夏咋舌,自己的地位有点动摇了。表面上还是乖巧的点点头道了谢,等时诉走远了才反应过来。
沈燃为什么要去时诉办公室与教授讨论课题?他记得时诉今天不是在隔壁楼搞什么实验吗?时诉为什么还可以知道沈燃在他办公室里?他不应该搞完实验就去洗手然后去食堂吗?
某人天天说他重色轻友,可轮到了沈燃这家伙,都还没谈恋爱呢,都敢在办公室作妖了……卓夏懒得管沈燃他们莫名其妙的事情和态度,俱乐部碰上老恶魔之后他就越来越失宠了的样子。转过头一想,不会吧不会吧,某沈在自己追着舔靳城的时候,自己也好像是这样子的。
卓夏决定闭嘴了,老老实实站在原地等着沈燃。
“今晚我不回宿舍了,待会儿去跟老恶魔恰个饭!”
“时诉在实验室加班儿呢,我一会儿看看去,晚上别等我了。”
“老恶魔明天下午有个讲座,我去凑个数,估计得五六点才能散场吧?晚饭不用给我买,你自己凑合点吧。”
刚开始卓夏还嘲讽两句,而后……经历几个月的洗礼,听的耳朵都要长了茧,学会了选择性屏蔽,现在的想法都只是感叹两人的发展好像又亿点快,听靳城说时诉还是个老海王了,就这他都能把自己的好友迷的神魂颠倒。
虽然成为了时诉的Sub,但是对方既然时时刻刻都秉承着生活与性爱娱乐分开,沈燃也不会舔着个脸非要往人家的日常中挤位置,两人只是交集变多了。
所以……沈燃并没有因为时诉就停止他逃课的丰功伟绩,次数减少就当给他面子,尤其是大清早,这对于通宵打了一宿游戏的沈先生来说,是绝对不会去除了被窝之外的地方。
课程表提醒被他设了静音,这个时候还在宿舍里呼呼大睡,请假的理由自然是不成立的,昨晚还在靳城酒吧蹦迪不可能第二天突然身体抱恙卧床不起,他从小身体就好得不得了,生病这种借口其实就是在敷衍老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