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斯清越发现周应醒投来的目光,下意识往自己身上看。
他穿的是周应醒的白衬衫,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扣子只扣了几颗,长度将将盖过臀部,两条白晃晃的、留着不少爱痕的长腿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斯清越懵懵懂懂地看着周应醒,眼尾还有些残红,眉眼清艳,脖颈细长。
“我在想。”周应醒勾了勾嘴角,“这是不是就是男友衬衫。”
闻言,斯清越很快反应过来,脸颊肉眼可见地爬上薄红,手脚极其不自然地往浴室里走。
点好餐以后,周应醒才进浴室洗漱。
两个人挤在一个洗漱台不免拥挤,周应醒拿着已经挤好牙膏的牙刷塞进嘴里,眼神放在镜子里的身影上。
斯清越洗完脸,忽然出声:“计年他怎么样了?”
周应醒动作一顿,视线移到斯清越身上。
四年前,计年捅伤了周应醒以后带着妹妹跑了,斯清越后来找到周应醒的时候,他几乎没有呼吸,全身都冷透了。周应醒被送进医院,与此同时,计年也被警察抓住,周家知道后出手,加重的计年的量刑,不出意外的话,计年下半辈子都要在监狱度过了。
而计年的妹妹被周家收养,送去了国外。
“你不知道?”周应醒吐了口白沫子,问。
斯清越摇头,“我当时被阿姨送去了学校,她让我别再过问这件事,周家会处理。”
周应醒含了口水,吐出去后说:“这辈子是出不来了。”
“嗯。”斯清越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周应醒跟他说过要往前看,于是他用了四年的时间,努力忘记以前那些苦。
斯清越转的话题,问:“阿姨知道你回国吗?”
“不知道。”周应醒把牙刷扔进杯子,长臂一挥,抓着斯清越的手腕。
斯清越一下没站稳,他的腰被周应醒搂着,轻轻一举,屁股坐在了大理石台面上。
“你干嘛?”他发出惊呼,“快让我下去。”
周应醒微微仰起头,双手撑在桌面,把人笼起来,“等会儿再下来。”
说罢,便扣着斯清越的后颈,把他拉下来,双唇覆上湿润的红唇。
牙膏的薄荷味道在狭窄的口腔里蔓延,湿漉漉的舌头钻进敞开的牙床,斯清越顺从地低下头把双手抱在周应醒脖子上。
灼热的呼吸交互喷洒在他们的脸上。周应醒的吻夹杂着疯狂,像是暴雨似的索要着斯清越口间的津液。
啧啧的水声逐渐弥漫开,旖旎的氛围在上升。
周应醒的手钻进了斯清越的衣摆。
叮铃铃。
门铃声不合时宜打破两人的温存。
周应醒不耐地啧了一声,手指挲着斯清越的锁骨,把敞开的衣领往下拉。
“等、等等...唔...”斯清越撇开脸,很快又被拽回来,温厚的舌苔在嘴角和脸颊留下一路晶莹的痕迹,他忙抵着周应醒的胸口,“等会儿再亲,去开门...”
没说完的话再次没淹没在舌吻里。
周应醒的身体往前倾,手臂撑在玻璃镜前,单手捏着斯清越尖细的下巴,含着他的软舌脱出来,裹在自己嘴里又嘬又吮。水红的下唇都不住的津液流下去,斯清越的呼吸很急促,藏在衬衫里的肋骨一起一伏。
叮铃铃、叮铃铃。
门口响透了整个房间。
周应醒亲了个爽,才松开完全软下去的斯清越,把人抗在肩头,扔在床上,随后去开门。
在外面等了许久的服务员见门终于开了,“您好,您的......”
他话没说完,只见从门缝里伸出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接过他手里的托盘,留下句“麻烦了”,就迅速关上了门。
斯清越被摔得头晕眼花,他爬起身。
周应醒将托盘放在桌上,然后站在床尾,单手攥住纤细骨感的脚踝往下拖。
“吃饭。”斯清越小声抵抗了一声。
周应醒压在他身上,青年的身体总是充满阳光和朝气的,斯清越没法抗拒,他乖顺地仰起头,红润的嘴唇泛着浅浅的光。像是狼狗一样的青年锁着他,抱着他细白的肩头,轻而易举地含着那肉唇索吻。
斯清越的睫毛颤抖,喉间时不时发出细碎、绵软的呜咽声。他的嘴巴被迫张得很开,细细密密的吻带着拆骨入腹气势,鼻息见都是清透的薄荷味。
“够了,别亲了。”斯清越拍了拍周应醒的头,“我饿了。”
周应醒不舍地嘬了口他下唇软肉,“起来吧。”
他站起身,把斯清越拉起来。
斯清越摸了摸麻木的下唇,看了眼佯装无辜的周应醒。
周应醒端着板凳,两人坐在桌上,吃饭。
“你什么时候回周家啊?”斯清越问。
周应醒说:“过两天,我们一起回去。”
斯清越一愣,“你确定?”
周应醒点头,“一起回去见父母啊。”
斯清越喉口一紧,心中淌过一股暖流,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