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显听双番东讲他光荣历史,昨夜如何如何当着鹏翔面,轮jian他怀着七个月男仔的大肚婆,细节、精妙,一一道来,说完俯仰大笑,身边擦鞋仔也赔笑,哈哈哈哈,最后大肚婆被丢下楼,鹏翔哭得屎尿都出来,哈哈哈哈,你说好不好笑?

陆显借故去洗手间,停一停,甩去脑中混乱景象。

他竟然后怕,连想都不敢想,她未曾说错,彼此伤害,彼此拖累,难前行。

要放手又如割肉,舍不得,哪来双全法?

洗手池水龙头泛金光,抬头,镜面倒映着红唇妖冶,风情万种戚美珍,雪白细长香烟含在口中,时时刻刻撩动风光旖旎。

对着镜,说:“忘了恭喜你,龙兴话事人。”

“不必。”

水龙头抬高,水流声突兀。

戚美珍靠在大理石洗漱台上,右手指间夹住烟,带离双唇,攀上他微微弓起的后背,“近来如何?话事人。”

“托赖,不好不坏。”

她正对镜面,看着他,也看着自己,“你的小honey呢?不陪你来应酬?”

陆显洗过手,去拿擦手纸,并不多看她一眼,“她要读书,你以为次次考第一多容易,做梦就能拿奖学金?”口气好像再讲我家女儿好乖好听话,满满是骄傲。

“怎么?要守身如玉,不‘点餐’不‘外带’,连我都不理。还在为秦子山的事情生我气?阿显,多少年旧相识,有没有必要这样绝情?”

“皇后归你,还需要多话?”

戚美珍勾唇媚笑,卷曲发尾划过他侧脸,“你欠我一条命,不值得多话?”

陆显径直问:“你要多少?”

但女人总爱用迂回战术,话说一半,其他要你猜才有意趣。

“你明知我要的不是这些。”

陆显觉得好笑,转过身对住她,手插兜,玩世不恭样貌,“你也明知,我陆显之所以走到这一步,都靠忘恩负义出卖大佬,还跟我讲道义?你找错人,美珍。”

戚美珍笑一笑,志在必得,“你忘恩,我们就找个时间‘怀旧’,不如就今天?”

她的唇这样美,似跳跃火焰,印在他耳后。

☆、不可不可

洗手间灯光朦胧,为彼此熟悉脸孔蒙一层神秘面纱,看不清,看不明,不远不近距离,恰到好处气氛,两*性之间,水到渠成。更何况左侧第三间响动异常,薄薄一层木门隔不断淫*声*浪*语,来不及找房间办事的男男女女,贴身贴面缠来卫生间,求一个速战速决。

被钉在墙上的熟女半解衣衫,环紧了男人的腰,引吭高歌,“用力,用力…………对……对…………噢……天哪……就是这样…………”

对方埋头苦干,撞得隔层一声接一声闷响,同时也撞碎女人哀号呻*吟,断断续续,高高低低,正是高价催*情剂,催促围观者扔掉衣裤,跟随本欲。

做一番禽兽,未尝不可。

戚美珍同男人打交道将近二十年,业务熟练,更擅察言观色审时度势。只需一眼,已足够知晓男人心中响动。

琴弦拨动,乱音。

她伸出手,水蛇扭动身躯,环住他后颈,深红高跟鞋穿入他双脚之间,下半身贴近,胸腹却微微后仰,似是近,却又愈发远,不必触摸,眼神的牵连已足够。

你情我愿游戏,刚刚开始。

“想在这里?我不介意…………”她勾一勾嘴角,最妩媚姿态,无往而不利。

陆显看着她,但笑不语。

戚美珍再接再厉,手心抚过男人铁壁一般胸膛,徐徐向下,眼神追随欲望节奏,熟练撩起他身下旺盛生命力。

黑裤被顶起来,鼓胀勃发的一团。戚美珍顺着轮廓,来回抚摸,女人要勾引男人实在简单,拨一拨,蹭一蹭就完成。“想要何必忍?”

凑近来,妖艳红唇贴近喉结,“怎么?怕难交代?放心,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这一点气量我还是有的,你要哄你新欢,我只要我名分。”

陆显好奇,“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应你?”

“你堂叔死前如何交代你,你转眼就忘?”

“交代什么?交代一对奸夫淫*妇要如何双宿双栖?”

戚美珍咬下唇,顶回他,“陆显,你欠我一条命,想两清,没那么容易。”

“翻旧帐威胁我?你想死自己烧炭,还要借我手?”

她退一步,仍有筹码,“不为这个,就当为你的小Honey咯!”

至此,他才肯抽空看一看她忍着泪的眼,却都是冷冰冰没感情目光,如同差佬闻讯一般审慎,紧盯她,不放过一分一毫变化,忽然间抬手掐住她两腮,拇指陷入涂满油脂的皮肤,扭曲一张明艳面孔,观赏她挣扎愤怒,却毫不动容。

继而大笑,松开手,莫名其妙。

“还不走?”

戚美珍揉着痛处,斜眼瞟他胯*下依然勃发膨胀的凶器,依然媚笑,“来的都是客,D哥这个样子,我怎么好转身走,怠慢贵客。”

谁想陆显歪嘴笑,言语露骨,“你不走,是要站在男厕所看我‘打飞机’?”

路过第三间时猛踹隔门,“顶你个肺啊,不会小声点!”

惊得无辜路人一刹那缴械投降,真是无妄之灾。

时光前行,镜头调转。

假设没有西江那一段似有似无却又千金难得的情,大约陆显与温玉能够做一对契合伴侣,男人风华正茂,形体与相貌万里挑一,床上表现亦惊人,等一万年也等不来如此完美金主,最重要大方大器,大笔一挥留五百万支票放床头,似理所应当,不必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