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雾被?勾引得迷糊,差点傻乎乎地?跟着笑,然而没几分钟就笑不出来,谢归澜抱着他亲亲,低头将?自?己埋了?进去。

“宝宝,”谢归澜扯着他后脑的黑发,强迫他仰起头跟自?己接吻,低.喘了?声,突然发病说,“我们结婚好不好?”

岑雾睫毛颤着,一巴掌扇开他,“你……你到年龄了?吗?你就……就结婚……”

“到了?就结好不好?”谢归澜蹭着他的脸,抱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深冬的雪颤巍巍地?压在枝头上,他就会想,是不是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他还能跟岑雾像这样待在一起看雪。

然后三十年。

四十年。

直到少年的黑发都开始苍白,他还是好爱他,黏在他身边,像只小狗一样蹭他。

“结…结婚,”岑雾惯着他,呼噜他的脑袋,抱住亲了?一口说,“结婚,等到了?就跟你结,开心一点,嗯?”

“嗯。”谢归澜嘶哑着嗓子答应。

岑雾觉得不太对劲,他捧起谢归澜的脸,才发现他眼眶红红的,没哭但也差不多,虽然该狠的地?方还是那么狠。

服了?。

岑雾想起昨晚谢归澜抱着他,又?亲又?舔地?给他擦眼泪,还堵着他,俯身在他耳边一直说宝宝好会噴,他跟着学坏,也骂谢归澜说:“你…你你你,你也好会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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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才骂完,就瞬间僵住,脸颊跟着爆红。

谢归澜愣了?下,薄唇顿时勾了?勾,很厚颜无?耻地?说:“谢谢哥哥。”

岑雾羞愤欲死,却被?谢归澜亲上来,堵住了?嘴,本来就结巴,被?谢归澜亲成这样,嗓子里只剩下支离破碎的啜泣。

谢归澜发完癫,终于抱着他去洗澡,然后叫了?晚饭,岑雾啪嗒啪嗒掉眼泪,终于能吃点正常东西,好想回家。

谢归澜最后哄着他,语气温柔得要命,岑雾就没禁住,简直甘心为他赴汤蹈火,何况这点事,他肚子里乱七八糟的,嘴角也扯得疼。

他跟谢归澜在酒店一直住到了?大年初七。

本来第?二天?就想回家,但岑雾身上都是红痕,走?路也很不自?在,那个项圈磨得腿根发红,不能正常地?合拢,就又?在酒店待了?一天?。

然而待在酒店,就会跟谢归澜鬼混,最后一天?接一天?地?回不了?家。

晚上谢归澜抱着他坐在地?毯上看晚会,岑雾揪着地?毯上的绒毛,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开始跟谢归澜亲嘴,被?亲得口水都兜不住。

就算是羊绒地?毯,岑雾膝盖也被?磨得发红,推谢归澜的脑袋说:“你…你不累吗?”

“不累。”谢归澜说。

岑雾哭得哽咽,说:“我累。”

谢归澜抱住他亲了亲,低声说:“宝宝,你也不累。”

岑雾:“……”

癫公。

岑雾晕乎乎的,都不知道是第几个晚上,还好这不是生子文,他又?睡了?一觉,睁开眼发现谢归澜在他旁边看手机。

他之前就发现,这几天?他睡觉的时候谢归澜都在看手机,等他醒了?谢归澜就会过来哄他,或者又?继续用那盒什?么螺旋纹。

谢归澜平常都不怎么看手机,他也不打游戏,岑雾凑过去,脸颊拱着他的手臂,让谢归澜抬起来,然后他就趴到谢归澜怀里。

谢归澜捞住他的腰,将?人抱到双腿中间坐下,低头跟他蹭蹭脸。

岑雾拿过他的手机,这才发现他居然在刷题,他瞬间傻眼,是个理综刷题软件,上面有各省高?考真题,谢归澜这几天?刷了?二十套。

当?然,他不是每道题都做,那种一眼就能看出答案的,直接跳过,主?要在做比较复杂的大题,床头柜上还放着几张草稿纸。

真该死啊谢归澜,背着他偷偷考省状元。

他这几天?除了?跟谢归澜鬼混,就是在睡,谢归澜倒是忙得很,干完照顾他睡觉,然后刷题,等他醒了?又?继续,还挺会劳逸结合。

难怪能考年级第?一。

岑雾瘪了?瘪嘴,推开他的脑袋,他不要跟谢归澜玩了?,谢归澜却又?黏上来,宝宝长宝宝短的,跟他说我给宝宝讲题好不好。

谢归澜给他讲了?几道数学大题,岑雾自?觉离省状元又?近了?一步,才终于重新?搭理他。

气氛突然学术起来,而且谢归澜就算是条疯狗也该被?喂饱了?,最后一天?他们就什?么都没做,窝在酒店的床上一起补觉做卷子。

过完年,淮京很动荡。

岑家在大年三十的晚宴上公开了?谢归澜的身份,说自?己找到了?亲生孩子,这个消息一传开,很多人就跟着坐不住。

然而碰上过年,肯定不能现在去岑家找晦气,只能胆颤心惊地?等到年后。

褚子健都快被?吓尿了?,怎么也没想到谢归澜居然才是岑家亲生的。

他拿岑雾当?老大,对岑雾忠心耿耿,但岑雾现在不怎么搭理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谢归澜肯定恨他入骨。

他赶紧去找谢商景,谢商景却没见他。

褚子健的叔叔褚振东是谢氏名下一家船舶公司的经理,但也就是个小经理而已,连股东都不是,根本没有站队的资格。

岑家跟谢家都不需要他。

他带着褚子健去给岑家道歉,说不定会得罪谢明诚,但是不道歉,得罪了?岑家,他也活不下去,他沉着脸抽了?一晚上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