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1 / 1)

堕欢_1 宁知澈下来 2279 字 4个月前

时隔一月不曾行房,男人今夜温柔而用力,唇瓣吻过她身上每一处,连足尖都?不放过,像是要在她全身都?留下?自己的气息与印记,忽然间?喑哑着嗓音问她:“昭昭,朕是你何人?”

苏吟呼吸一滞:“是我?丈夫。”

宁知澈静静凝望着她潮红的娇容,一双湛黑眼眸晦暗如浓墨,似在等她开口说些什么。

苏吟檀口微张,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夫君。”

这?两个字一出,她看见宁知澈的眼尾立刻就红了。

“夫君,”苏吟再也顾不上害羞,扑过去?抱住宁知澈,一遍又一遍说给他听,“夫君,夫君……”

男人高大的身躯再度压下?来,几滴滚烫砸落在她颈肩。

长舟猛然撑入荷塘最深处,满池花开,沁露遗香。

喜烛长燃,一室旖旎。

第63章 正文完结

四月十五, 边关传来急报,两国战事已起。

宁知澈愈发忙了,每日不是在宣正殿就是御书房, 只有用膳和安寝时才会回紫宸殿。

整个皇宫的氛围都肃穆了不少, 苏吟虽知定北军勇猛, 谢骥又已忆起了前世,定可守住国门,但仍有些?坐不住,直至二十三日后收到第一道捷报才终于心安。

谢骥这几个月安安静静,即便听到她?和宁知澈成婚也没有做出任何叫她为难的事来,只全身心扑在军务上, 叫苏吟不禁松了口气。

前世嗣音的降生?直接改变了谢骥冲动幼稚的性子。如今的谢骥, 倒是和前世嗣音慢慢长?大后的他有些?像了。

外头传来宫人的请安声,苏吟收敛心绪, 笑?着起身相迎:“回来了?”

“嗯。”宁知澈将?她?带入怀中, 满身疲乏在拥住这个人的一瞬间便消散得一干二净, “对不住,又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我正要与?你?商量一桩事。”苏吟从?他怀里出来, “我想等晞儿再大些?后便入国子监开女学,收女监生?。”

宁知澈沉吟道:“国子监的学生?分为荫监、举监、贡监三?类, 开女学容易,但如今只有男人能参与?科举, 读书考举非一日之功,即便朕修改国法准允女子入仕登科,近几年恐怕也招不到多少女举监和贡监, 只能暂且多收些?荫监生?,让官员之女入国子监。”

但他既是要推女儿上位, 自然?要先设法拔高女子地?位,开女科是必行之事。

况且苏吟少时?心愿就是云游四海广收学子,如今华曜还小,他陪不了苏吟云游四海,总要让她?能做自己喜欢的事。

苏吟也知变革都?是一点点凿开口子,若一下豁出个大洞定会生?乱,第一步踏出去?了,后头便好走了。

她?抬了抬下颌:“我要领国子监的俸禄。”

宁知澈失笑?:“自然?。”

苏吟眼眸晶亮地?盘算着未来的日子:“到时?候我就可以用自己挣来的俸禄给我们仨买东西了,攒一攒还可买一座小宅子。皇宫太大了,墙又筑得这般高,不像个家,哪日住腻了宫里,我们一家三?口便去?我买的宅子住一宿。”

宁知澈听她?一口一个“我们仨”、“一家三?口”,心里淌过一阵暖流,唇边不由挂起笑?意:“好。”

他知道苏吟虽手握定北侯府的大半家业,但那是谢老将?军用命挣下的,苏吟用着总觉不安心,皇后的月俸虽多,但到底不如花国子监的俸禄来得幸福满足。

苏吟又问起北境军情:“北边如何了?”

宁知澈顿了顿,道:“谢骥重伤。”

苏吟一怔:“什么?”

“北狄二王子是个厉害角色,他弟弟重生?后把?你?祖父留下的布防图和军阵图告知于他,顺道将?谢家功夫的一招一式都?画给他瞧,他便能破解个七八成。”宁知澈皱着眉,“布防和军阵是换了,但谢骥身上的功夫换不了,和敌将?对打时?几乎每一招都?在对方预料之中,那一仗虽胜,谢骥却中了两三?刀,深可见骨,怕是很难再打下一场了。”

苏吟沉默了下来,但也没沉默太久,因为宁知澈正看着她?,便觑了他一眼:“你?吃醋了?”

“没有。”宁知澈平静道,“他是戍边将?领,你?身为皇后,关心他的伤势无可厚非。”

苏吟凑过去?啄了下他的脸:“我盼他得胜平安归来,盼与?你?恩爱偕老。”

宁知澈瞬间被她?安抚好了心绪,轻哼一声,继续说国事:“即便谢骥打不了,定国公和他的嗣子都?在北境,保住北境应无问题。”

但少了一位将?领,军阵便要再次调整,死的大昭士兵便要多些?了。

两人脸色俱是凝重,直到十多日后第二封捷报送至京城时?才得以舒缓。

苏吟走过去?细瞧,见上面写着谢骥负伤上阵,带兵歼敌两万,与?宁知澈对视一眼,展开的眉头重又皱起来,心里复杂难言。

宁知澈低声道:“往后定北大将?军一职可交由谢骥担任。”

苏吟心里一跳。

定北大将?军是二品官,谢骥才二十出头,如今满朝文武也不过只有裴疏一个不满三?十的重臣。

这已算是青云直上,一步登天了。

只要谢骥不再犯倔,不出几年,他应就能位列武将?之首了。

*

北境五月的夜里仍有些?凉,谢骥褪了衣袍,闭目靠坐在温泉中。

第三?道捷报已由定国公着人送去?京城,北狄主力已被击溃,接下来只需收拾残局便好,大概再有一月便可班师回朝。

谢骥就着月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前纵横交错的刀伤。

那北狄贼子前世花了几十年摸清了他的武功路数,若不是祖父当年还曾教过他裴家的功夫,他怕是在打第一场仗的时?候便没了。

他不禁在心里暗暗感?激那位素未谋面的裴璟将?军。

若非当初尚处稚龄的裴将?军发现了被谢瑾呈圈禁的祖父,祖父还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回京,后来的定北侯府也就不会有了,祖父也就不会因为感?恩缅怀裴将?军而背着太上皇偷偷教他裴家功夫,他此番自然?也就活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