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1)

闵峙拿着水杯走过去,方逢至弯着腰,宽松的衣领空着,露出了里面的肉体。他隐约看到了Omega那对扁平的乳,上面覆着一层薄薄的肉,还有缩在乳晕里的小小的、色泽偏深的乳头。

方逢至注意到他过来,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见一只手把水杯放到他面前的桌上,还想朝闵峙道谢,哪想从他的位置刚抬起眼就看到了闵峙胯间鼓囊囊的那一团。即使闵峙的裤子并不紧,那里也是平静的、没有一点反应,但方逢至的脑子里却浮现出那根东西模样,甚至想起了它的触感,想起它是怎么粗暴地冲破自己身体。方逢至的眼皮跳了跳,脸瞬间变得通红,视线不知道该往哪放,和闵峙眼神对上的那一秒自己的想法像是被闵峙看穿了似的,更加紧张不安了,结巴得说不出话。

好在闵峙并没有为难他,留下句“早点睡”,没等方逢至移开视线就转身走了。

好一会儿,他脸上的热度都没有消下来。

而闵峙回到书房后就一动不动地在桌前站了会儿,感觉不到烫似的,猛地灌了一口热水。那水径直滚到胃里,让他觉得不舒服了,才面无表情地把水杯放下。

刚才看到方逢至的身体,那纤细的脚踝,白嫩的后颈,结痂的腺体,光滑的胸膛。

用晦涩不明的眼神去注视别人是不道德的。

但这次破例,因为他确定自己没有用性意味的眼神去观察他,盯着方逢至时候他的内心是毫无波澜的,只不过是无意间看到而已。

但等到方逢至抬起头,他的视线又移到Omega的脸上。他先去望他的唇,他知道那里有多柔软,然后又去看他的眼睛,他记得Omega眼尾发红的时候,眼皮上的那颗小小的痣都会自发地变了色,像灼烧一样的红。

意识到这些的时候,闵峙的牙上下合紧磨了下。

他不敢再看。

大概是因为发热期给方逢至的信息素太多,也有可能是发情期的欲望都彻底发泄了,这次标记之后,方逢至并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极度地渴求自己的信息素,看上去也不像是在忍耐的样子。这样的话,说明他并没有留在别墅的必要,像上次一样远离方逢至,直到他的腺体彻底恢复后离开,自己再回来,这是最正确的做法,不用担心他们之间会再发生什么关系,更不用担心会生出什么其他的想法。

他们会一直停在安全区之内,直到他们唯一的连接彻底断开。

闵峙看着冒着热气的杯子,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好一会儿都没有动作。

确实如闵峙所想,方逢至这次并不是那么渴求他的信息素。但这只是暂时的。标记之后,尤其是这么深的标记,方逢至几乎和他连到一起了。他会依恋闵峙的信息素,就连内心都会不自觉地依恋他本人。

但方逢至并没有说,这种事实在无法说出口。偶尔夜里会有些发热,他也是一个人熬过去。比起之前,这并不难熬。

头一晚闵峙已经彻底想清楚了,但第二天却还是跟往常一样,下班就直接回了别墅。

今天他下班有点晚,但没想到的是,直到他回到家,方逢至都还没回来。

他回到书房把在公司还没看完的文件看了,增加了几处批注发给下属。仍没有听到玄关口传来声音。

他走出书房,拿出手机解锁,胡乱地点了点又按灭。

阿姨见到他,在一旁问道,“先生不等方先生一起了吗?”

闵峙一顿,下一秒抬起脚走向饭厅,“不用。”

说完却听见房门发出轻微的响声,阿姨从他身边走过去,“方先生回来了,快来一起吃饭吧。”

Omega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好的。”

闵峙拿起筷子。

隔了几分钟,方逢至从走了进来,他礼貌地和闵峙打了个招呼,坐在了闵峙的斜对面。

闵峙朝他望了一眼,见他一脸疲倦的模样,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吃着碗里的饭。

方逢至垂着眼,他心情很差。

他前天把卡里的钱打给付柏启的母亲了,如果要离婚的话,付家肯定是先要跟他算这笔账的,虽然还不够,但也算是还了一部分。

今天早上,付柏启的母亲大概是发现了他给转过去的钱,给方逢至打了电话,顾及到她那段时间身体不舒服,方逢至委婉地说了离婚的事。意料之外的,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要约他见一面。

他这个样子当然是没办法去和付柏启的母亲见面的,于是只好用各种理由推辞。

付柏启的母亲被弄得烦了,干脆露出自己的面目,对着方逢至冷嘲热讽了起来。付柏启的父母都是高学历的人,从不说脏字骂人,但发起火来都是挑着难听的说,每一个字都朝着人心上扎。

先是说方逢至的贫穷的家庭,又说方逢至不如人,最后还说了方逢至过世的母亲。

他每一个抬不起头的事实都被付柏启的母亲当成了利刃,一字一句地往他心上扎。

方逢至听不下去,直接把电话挂了,浑身都冒着汗,活像丢了半条命。

一整天工作本来就累,还要听付柏启的母亲在那里发泄心里的不满。

他觉得自己快绷不住了。现在嗅到闵峙的信息素才稍微放松了些。

吃过饭之后闵峙就去书房了,空气里闵峙的信息素越来越淡,相对的,方逢至的心情越来越烦躁。

他解开了一颗扣子,觉得快喘不上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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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难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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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闵峙想起自己的有个东西忘在了书房,出去之后,他朝客房的方向看了眼,不过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拿了东西回来,是想要直接回卧室的,但手按在门把上却迟迟没有打开门。其实这一晚上他脑子里总是想起刚才见到方逢至的模样。

大概是年纪还小,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闵峙一眼看过去,就觉得他恹恹的,眼皮也没什么力地垂着。照理说,俩人的关系即便没那么熟,出于礼貌,也该问问他怎么了。

但闵峙只是看了他一眼,吃过饭后就肚独自回了卧室。

他们现在的关系很微妙。进一步太多,退一步刚好。可惜他们走到这儿已经退不了了,只能不再靠近。住在同一屋子里的陌生人而已,不知道哪一句话、哪一个举动会越过安全线,让对方产生波澜,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才是最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