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里,还有其他闲杂人等。”

与此同时,吃瓜群众白念心虚低头。

怎么感觉好像在说她?

再者,自己实在?不明白,陈清影为什么要把?她叫过来,单纯是为了看这出好戏吗?

陈清影自然明白两人?之间的矛盾,也清楚知道她口中的“闲杂人?等”是谁,哂笑道?:“如果你说的是她,不必这么大费周章。”

女?人?嗓音如泠泠泉水,提到白念时莫名缱绻。

“她是我工作室的人?,应该算不上?闲。”

一连被驳斥好几条,郭怡情脸上?面子挂不住。她面色铁青瞪了眼白念,像故意?气谁:“既然不欢迎我,那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我先走了。”

她的语气很冲,像故意?说气话,等待旁人?挽留。

可惜,这里没人?惯着。

白念也觉得奇怪,以前在?办公室,看郭怡情还挺机灵,左右逢源又人?缘好,怎么到了这里,反而处处碰壁。

敢情是有关系走后门?的,难怪那么有底气。

这人?话开口说半天,扫过一排人?。编剧别过眼,总导演盯着她,颇有为其感?到丢脸。

坐在?中间的女?人?,双手一摊,慵懒的眼神毫不掩藏:“不送。”

郭怡情走了,临走前撞了下白念的折叠凳。凳腿在?地板上?划开刺耳的一道?声音,把?门?外那群偷听的人?都惊到,纷纷散开。

白念挪正板凳,听那几个人?讨论。

“人?都走了,那就随便?拍两张,交给专门?的工作室吧,”导演冲助理招招手,“随便?拍两张,再拟个主题,发给那些娱乐媒体?。”

突如其来的工作量让导演助理欲哭无泪,但又不能?抱怨,只好答应。

编剧知道?刚才惹陈清影不悦,这会儿想从白念身上?下手:“原来是极光工作室的人?,难怪沉得住气,陈老?师眼光一向很准的。”

真是奇怪,一群将近四五十岁的人?,对小?辈称呼老?师,没人?觉得违和。

陈清影没接话茬,用中性笔点?了点?桌面:“快点?吧,别让外面的选手等急了。”

有了身份的加持,白念顺理成章看她们试镜。好在?后面没多少人?,时间过得很快。

原以为陈清影此番用意?,只是兑现诺言,为自己出气。但在?回家的路上?,她坐在?驾驶座,闲聊似的提起:“刚刚看到试镜的流程了吗?”

“嗯。”白念回想,对那些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没有背景音乐,没有对手,许多人?都在?围观的情况下,居然能?够演得像模像样,有些拿到哭戏的,即便?硬生生挤出两滴泪水,都比自己强。

让白念上?去演,只会觉得尴尬。

“她们都很厉害。”她评价道?。

专心开车的陈清影扫过后视镜,语气平常:“那是你没看过我演戏。”

白念总觉得这句话有几分邀功的意?味,顺着话往下说:“嗯嗯。”

“这么敷衍我?”Omega手握方向盘,双眼弯起,像两片薄薄的月牙儿。

每当陈清影调侃揶揄时,她的笑声都会很短促,像断断续续的喘息。

本来打算忘记场景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两人?在?狭窄的工具间激吻,针锋相对似的谁也不让谁。度过刚开始的羞耻期,如今白念也能?坦然面对。

这恐怕也是,婚内履行?的义务之一吧。

陈清影会抚摸她的发顶,像摸乖巧的大狗,嘴里蹦出几句赞叹。

心尖既甜蜜,又透着股不宜察觉的酸涩。并非对未来的忐忑不安,和对Omega的不舍,更多的,是在?感?情中沦陷后,挣扎不得只能?处于下风。

看陈清影永远慵懒自得的模样,想来在?感?情中同样游刃有余。

好不爽。

“没有敷衍,你身为影后,演戏当然厉害。”白念绞尽脑汁想出来这句。

她的用心落入对方眼中,有点?可爱。

陈清影眼底晦暗几分:“嗯,年后我接了一部影片,你可以亲自去看。“

“啊?可以探视的吗?”想起之前在?N市,她做对方临时助理的那些天,的确从现场看,和在?影院的大银幕看,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是啊,王叶君不在?,刚来的那位助理有许多交接工作,倒是你非常适合。”

低调的车停在?斑马线前,来来往往的行?人?穿过,在?红灯闪烁之际,陈清影发话。

她征询别人?的意?见,很少会说“要不要”“行?不行?”,多数是陈述语气,像在?下达命令。

但语气中又能?听出转圜。

白念没说话,她现在?是个无业游民,整日在?家游手好闲,正愁找工作。

感?受到她的犹疑,陈清影叹气,发动?车辆:“只有你能?帮帮我了”

嗓音刻意?压得低,宛若羽毛蹁跹落下,挠得人?浑身不是滋味。

这算是,在?同她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