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的天气并不怎么好,余年年更是没有如愿以偿的见到陆晚舟,自然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休息片刻后,顾景迁看着余年年惨白的脸色,有些心疼的皱起剑眉:“年年,我先带你去酒店,今天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
“我要见他,现在就要。”余年年紧紧的抿着红唇,小脸上满是坚定。
无论如何,她今天必须要见到陆晚舟。否则,她实在吃不下也睡不着。
“今天时间已经不早了,咱们还是先休息一晚如何?”顾景迁知道余年年现在心急如焚,可有些事情着急也没用。
眼看着余年年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他连忙妥协:“好好好,景迁哥哥这就带你去找他,别哭别哭,你可千万别哭。”
“
嗯。”余年年红着眼,从鼻腔里发出这么个音节。
顾景迁看着她憔悴的小脸,越发觉得心疼。这丫头从小被宠到大,向来在他们面前总是笑嘻嘻的,现在却被一张照片折磨成这副模样。
可他总觉得,事情并不会这么简单。陆晚舟向来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既然已经和阮家解除了婚约,自然就不会再和阮千宜鬼混。
可那张照片里的他似乎没有半点不情愿,这其中究竟是什么原因?
顾景迁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重重的叹了口气,带着余年年直奔陆家大宅。
然而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顾家是陆家的合作伙伴,顾景迁和陆晚舟又是好兄弟,尽管来英国的次数并不多,但依旧是陆家的尊客。
只是余年年......
“顾少爷,您可以进去,但这位小姐怕是......”守门保安满脸为难,看向余年年的眼神也充满了抱歉。
他并不是有意欺负余年年,上头的命令交代在这,他也不敢不听啊。
“给我一个理由。”顾景迁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他冷冷的看着保安,语气不善,“她是谁我想你们都认识,这可是你们少爷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你敢拦她?”
保安冷汗津津,一手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手摆个不停:“顾少爷别发火,我怎么敢拦余小姐呢?这其实都是,都是老爷的意思,我也是没办法。”
他一个小小的保安在陆家根本没有话语权,不管是少爷也好老爷也罢,他都不敢得罪。现下这情况,让他愁的脸色发白。
一边是少爷,一边是老爷,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是最终,他还是站在了陆父这边。
“对不起顾少爷,我实在没办法放余小姐进去。”保安抱歉的鞠了个躬,额头上的冷汗出得更快了。
这顾景迁也不是个好相处的,大家公子的脾气也都不小,他是真担心顾景迁一气之下给他来两下子。
好在顾景迁虽说有点少爷脾气,却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保安的难处他自然也懂,也没必要为难他。
转过头看了看余年年,发现她的情绪越来越低沉,整个人的状态实在差到了极点。
他试探性的和余年年商量:“年年,看样子晚舟也不在家,要不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等会儿我再找找看?”
余年年似乎也明白自己现在就算是无理取闹也没用,只能乖乖的点了点头,任由顾景迁带着自己离开。
她好累,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灵上的。
从收到那张照片开始,她已经基本上有三四天没合过眼了,满脑子都是陆晚舟和阮千宜躺在床上那旖旎的画面。
她很想去信任陆晚舟,可一想到之前陆晚舟所做的种种,所有的信任顿时如同山崩地裂,砸的她喘不过气。
只是那张照片来的太过蹊跷,她心里仍
旧是抱着希望的,希望这一切都只是骗局。
“景迁哥哥,七叔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余年年坐在出租车里,嘴角微微扯开一抹苦涩的笑容,声音却带着十足的哭腔。
“傻丫头,想什么呢?你七叔对你的感情你应该很清楚,我说过这件事绝对没这么简单,你别想太多。”顾景迁悠悠叹息。
(本章完)
第342章 心急
余年年什么都好,平时也算得上是冷静的小姑娘,可只要一遇到陆晚舟的事情,她就会变成懵懂无知的小女孩。
面对眼前跟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的丫头,饶是久经风月的顾景迁也忍不住感到心疼。
他心里暗暗想到,如果陆晚舟真的做了对不起余年年的事情,他第一个不饶他。
没多久顾景迁便带着余年年住进了一家五星级酒店,他只给余年年开了最小的总统套房。这小丫头一个人住大房间,总是会觉得没有安全感。
“景迁哥哥,你去哪儿?”
余年年刚坐下,就看见顾景迁往外走,她下意识的站起身来,有些踌躇的望着她。
顾景迁微微扬起薄唇,上前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我去找找你七叔,你先休息,有了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好么?”
“嗯。”见顾景迁说是要去找陆晚舟,余年年才收回捏住他衣角的小手。
“乖乖在房间待着,桌上有订餐电话,饿了自己点东西吃知道了吗?”此刻的余年年就像是刚出生的孩子一般,极其缺乏安全感,顾景迁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哄着他。
“嗯,早点回来,我想知道结果。”余年年垂下眼眸,平时神采奕奕的眸子此刻也没了色彩。
“我会尽快回来,你就乖乖待在酒店哪儿别乱跑,晚舟的事情我来处理,懂了吗?”顾景迁实属无奈,眼前的情况他也只能这么安排。
顾景迁出门的时候一步三回头,说实话,就这样放余年年一个人在酒店他确实不放心。可如今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想到这里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而余年年在顾景迁出门的时候就是一路目送,仿佛想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什么线索。直到最后他出了门,两个人的视线被一扇门隔开,她才真正害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