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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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可是我想要。】

奉冰半抬起身子瞧他,头发尚半湿地散在枕上,眼神也盈盈地,只是黑暗之中,裴耽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裴耽舔了舔上唇,迂回地,只轻声问:“今日很累?”

“在曲江园喝了几杯酒。”奉冰微笑着伏在他身上,“赵王认了他的亲儿子。”

裴耽一惊,“贵人们如何反应?”

“还能如何反应。”奉冰的声音懒懒的,“自然是拍手叫好,普天同庆。”

裴耽思索着,道:“赵王待下优柔,就算现在根基不足,时日一长,总会得人心的。他的亲生子一出,皇后那边,恐怕寝不安枕。”

奉冰道:“他们都要搬进大明宫住呢。说是这样好陪伴周太妃。”

裴耽的左手无意识摩挲奉冰的肩膀。赵王自己且只是权勾当军国事,却让妻儿住进大明宫,司马昭之心,已很显豁了。

奉冰仰头,便看见他那棱角凌厉的下颌,悠悠地一笑:“不谈这些了。我看你,才是真劳累吧?”

还不是四哥主动要谈这些。裴耽心里想着,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

“你只是想偷偷地瞧我。”

奉冰的笑声仿佛松懈掉的琴弦,轻轻拨弄,却还有清脆的乐响。窗外的月光如流沙般涌入,裴耽的双眼已适应黑暗,奉冰的轮廓也便渐渐显现出来,柔软的风色中是绵绵的飞花。

“哪有。”裴耽嘴硬,“我一向是光明正大地瞧你。”

两人相距不过咫尺,小腿相碰,脚趾轻勾,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裴耽身上摩挲过去,质地轻软,像丝绸。

裴耽的指尖一紧,他旋即起身要吻奉冰,奉冰却闷笑着向后躲开,还伸手推挡裴耽。于是锦被全都滑落下去,裴耽喉咙蓦然干哑地滚了一滚。

他看清了……

奉冰一手撑在他胸口,另一手仓促揽上胸前的系带,试图将裙裳再往上提一提。他原该是一副从容不迫来引人入彀的模样,却因裴耽突然「光明正大」地盯视住他而手上发抖,大片大片的石榴红在他肩头腰际盛放开,迎着月光看不清晰,只偶尔亮出妖异的光来。

裴耽只觉血液都要涌上头顶:“你怎么会穿上这个……”

“你不是总盯着它瞧么?”奉冰轻轻地说着,“你住进来的第一日,我就发现了。”

奉冰的脸容幽白,但咬着唇笑,又咬出几分血色。他坐在裴耽身上,慢慢地将下身往后靠,直到碰着裴耽已半硬的东西,才突兀地停住,又抬眼瞧他。

奉冰的眼神里亮晶晶,湿漉漉。

“是你说,不让我闹你……”裴耽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掐紧奉冰纤瘦的腰胯,温暖的蜀锦滑不留手,他越想越委屈,“你却要这样……这样!你甚至还”

你甚至还穿着这一身石榴裙和我谈公事!

“是我说的。”奉冰抓住了他那只左手,失力一般俯下身,过于缠绵的气息倾吐在裴耽的颈项,仿佛淅淅沥沥的雨滴终于接二连三地摔落在瓦檐,他笑了一笑,“可是我……”

他咬住裴耽的耳朵,裴耽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的嘴唇间翕动出几个字的气流。

他说,可是我想要。

?? 第27章 枕前一句

【好像要将那燃烧的日月都摇撼下来。】

裴耽想去点灯,奉冰却不让。

深夜之中,裴耽哑了声音:“我想光明正大地瞧瞧你。”

奉冰执拗地道:“可是我就要偷偷地做。”

裴耽无计可施了。昏昏夜光洒在奉冰泛红的双肩,裙裳终究滑落些许,暴露出他的胸膛,微冷的空气令那乳头颤巍巍地立了起来,好像已经等待人很久。裴耽略略抬起身子,脸颊从那乳头上擦过,奉冰要往后躲,裴耽却已经伸出舌头往乳尖上卷了一卷,便听见奉冰的抽气声。

四哥没有说不好,那就是好的意思。他自作主张,舔吮得更起劲,乃至发出滋滋的水声。然而四哥不止是乳头诱人,那拓印着花枝的腰身盈盈一握,裴耽将左手摸了下去,自己的东西已硬得像一根铁杵戳在奉冰的下身,跃跃欲试地要顶开纤薄布料。

奉冰扭过头看向身后,好奇似地,一边摸索着那根阳物,一边径要往下坐裴耽大吃一惊,忙道:“四哥,先别”

裴耽的舌头离开了他的胸口,沾湿的乳头在空气里微冷地战栗,奉冰不快,将他的脸转回来,逼迫他看着自己,闷闷地不许他离开,“我已经弄过了。”

裴耽一顿,眯起眼睛,“你弄过了?怎么弄的?”

“就是玉脂膏。”奉冰小声命令,“你让我来,你不许说话。”

裴耽危险地哼笑一声,衔着他的乳头闭了嘴。奉冰掐着他的肩膀,自己深呼吸,慢慢地抬起身,再坐下去。

但又怕疼,好几次不敢坐到底,两腿跪得发了麻,汗水从他的额头流下。裴耽并不嘲笑他,只是抬眼,像一只久久吃不到好东西的小狗一般,哀怨地凝视着他。

奉冰避开他的视线:“我还是……有点怕……”

明明怎样的疼痛都承受过了,可是知晓了有人会宽容自己、忍让自己时,却会突然生出恐惧。

裴耽只是揉了揉他的头发。奉冰惶惑地看向他,发丝被汗水粘得凌乱了,连红裙都委顿,玉脂膏在穴内化开,淋淋漓漓的水液滴落在裴耽的阳物上,他又一次笨拙坐下,裴耽却轻轻按住了他的腰,不容他再轻易地逃脱。

“你”奉冰挣了一挣,裴耽却舔上他的耳朵。

裴耽已经没有余裕再同他说笑,只道:“抓紧我……”

他的声音像魔咒灌入奉冰的脑海。话音未落,他便掐着奉冰的大腿,猛地抬身往穴里一顶!

奉冰「啊」地仰起脖子,又连忙攀住了裴耽,“都说了,让我来!”

“是啊。”裴耽顺从地道,“是让你来。”

裙裳敞开,像开了满架的花却被香风搅动,扑簌簌地颤。一瞬之间,裴耽将他的恐惧都敲碎了。龟头顶入狭窄的穴口之后,先缓慢地上下动了几次,肚腹底下的异物感烧灼起来,有一个坚硬的东西劈开了奉冰的身体,继而动摇了他的识觉,让累积的疼痛竟变成难以触摸的酥痒。

好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