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去那个地方吗?”是紧张兮兮的问句。她期待蒋轻舟能稍微松开她一会儿,她怕会溺毙。

蒋轻舟勾起唇角,失笑逗她:“原来姐姐喜欢在那里啊!”

游郁想要反驳,却被他一下堵住唇舌。不同于上次的舔,这次更像是急促的侵略和占领。

游郁还在挣扎,想要推开他一点点,他却不由分说地按住她的蝴蝶骨,再次攻城略地。从一开始,她就攀附在他身上,如若无骨,乱得毫无章法的是心跳,还有他的吻。

蒋轻舟的吻,从放纵到更放纵,一路畅通无阻,她没来得及对他设防,像是两个极度缺氧的人在交换呼吸,赖以存活。

被亲得糊里糊涂时,他终于放缓了攻势,游郁可以听见船开动的声音,还有椰崽的不知所谓的叫声。

“啊!”

游郁吃痛小声低呼,腥甜在嘴里化开,她又羞又急,再次伸出手推他,却不小心碰触到他的胸,她触电般收回手。蒋轻舟终于给了她喘息之机,失笑:“姐姐摸到了吗?”

游郁缓过神来,试着装傻:“摸到什么?”

蒋轻舟将覆在她腰上的手抽出,扣在她后脑勺上,眨动着小鹿眼,很是遗憾的模样:“没摸到吗?那只好再来一次了。”

太过羞耻,游郁感觉羞红和滚烫一定蔓延至全身,她没办法再看蒋轻舟的眼。直勾勾,赤裸裸,眼里都是小小的,快要被融化的她。看他那语气,好像真的想再来一次,她连忙蒙住双眼和嘴,透过指缝去看蒋轻舟。

蒋轻舟只是浅笑地看着她,两只手上的力道一点也没松开,再次将她扣在怀里,在她耳旁喃喃出声:“好喜欢,好喜欢姐姐呢。”

游郁松手环抱住蒋轻舟,方便他将下巴抵在她肩窝,椰崽却不合时宜地叫起来,声音有些虚弱,他们像偷尝禁果的小孩,慌乱松开,保持距离,齐齐来到椰崽身边,原来是它有些晕船,牙龈苍白,再待一会儿,估计就会呕吐。

在她的要求下,游艇找了最近的地方停靠。上岸后,她忙着照顾躺倒在草坪上的椰崽,蒋轻舟在远处,和人开工作视频,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笔记本电脑。

“阿远,跟拍的视频完整吗?”

得到满意答复后,蒋轻舟别有深意补上一句:“今天加班,务必让大家完成剪辑,还有多找几个渠道发发,找些人炒炒。”

16 姐姐怎么不知渴似的

回到家时已经九点,平常这个时候父母应该还在天井小院里,游郁想起白天父亲说的话,便想和蒋轻舟错开,由她先进去探探。谁料还没跨进客栈大门,身后就已经跟了两个尾巴,一大一小,大的高大端正气势逼人,小的摇头摆尾很是兴奋,游郁彻底拿他们没辙,低声警告:“悄悄地进去,出声的我就嘎了他!”

说罢,还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游郁蹑手蹑脚地靠着墙边走,提心吊胆走到小院,甚好,没有人。她窃喜,大胆坐在父亲游建明的太师椅上。

“他可从不让我做这个椅子呢,说这是家庭地位的象征,封建老顽固。”

游郁来来回回抚摸着那把椅子,她好像找到些从前的感觉,认识周野时的感觉,整个人轻快又明媚,没有压抑,也不会再把全世界当仇人。

“姐姐还敢再玩的大一点吗?”没等她反应,蒋轻舟已经两手撑着把手,俯身亲上来。

玩心渐起,双手缠住他的脖颈,像上次喝醉时那样,游郁只想和他好好完整一个吻。船舱里咬着舌尖的疼,一点一点被又一个黏腻的吻席卷而去。

游郁不愿停,蒋轻舟的唇舌有魔力,接近就是微电流蔓延,酥酥麻麻从舌尖再到大脑最后遍布全身。

一次又一次,每每蒋轻舟想要抽离时,她总勾着灵巧的舌去缠绕、吮吸,吸出来又含进去。

“唔…嗯…。”

是她急促的喘息声,是她亟待散开的欲,浑身早已火热,无力,可游郁还想继续。

良久,蒋轻舟终于舍得推开她,她睁着迷蒙的眼,喘着气望向他,无辜的眼中和她藏着一样的东西,他伸手轻轻揉着她耳朵,带着笑:

“姐姐怎么不知渴似的。”

“你…”

好像女人天生这方面就比较擅长?还是他总用无辜的眼神在引诱她?不该怪他,他只是个连接吻都生疏的可以的蒋乖乖,应该是她在引诱他犯罪。

游郁气极,羞着脸伸出手想要掐蒋轻舟的腰部,被他快速躲开,向楼梯跑去,椰崽恢复精神,跑得呼呼的。她倔强不愿罢休,跟上去,要和蒋轻舟掰扯清楚。

谁料追到他房间,人早已将房门关紧,只留一扇窗给她。她掂量自己实在没力气,将 187 的大高个从窗户揪出来,只得和蒋轻舟隔窗相望,玻璃映出自己龇牙咧嘴的模样,生动极了。

下一秒,蒋轻舟在玻璃上和她对口型,一字一顿,模样认真:“姐姐真的是很可爱,很可爱。”

游郁强迫自己不去看他,看向那些玻璃上凝结的雾气。

蒋轻舟顺势在那上面画起心来,一个大大的心,看起来是预备在上面写点什么,写到“yy”时,却突然停手,将窗户打开,他屋子里的暖气吹到游郁脸上,烘得她暖暖的,倒没去细想些什么。

“为什么要选香蕉林?”,游郁还想蹭会儿暖气,刻意想了好久话题和他搭话。

“在阳城,你不是很喜欢香蕉林吗?这次让同样的香蕉林见证你的幸福,不好么?”

“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最喜欢往蕉林跑。”

以前,她确实喜欢香蕉林,郁郁葱葱,安静高大,生命力旺盛,结出的果实香甜。同学们都想成为白杨或者松柏时,她却想做香蕉树,即使她被罚过看守香蕉林一个月,也依然喜欢对着他们倾诉心事。

想着想着,如果把时间调回到和香蕉林的初始时,好像是有蒋轻舟的存在,她面带狐疑看向蒋轻舟。

蒋轻舟掩饰住失望,打开窗子探出脑袋回她:“我听你外婆说的,所以姐姐今天欢喜吗?”

“很开心。”

游郁踮脚做亲他状,蒋轻舟乖乖将头低下,她只是轻轻刮了下蒋轻舟的鼻头,笑道:“少爷,晚安。”

机警地刮完就跑,只留一人一狗,当窗对月,面面相觑。

好半晌,蒋轻舟摸着椰崽柔软的耳朵,幽幽叹气:“她真真儿是个没有心的妈妈,对不对?”

椰崽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将训练用的照片,一股脑全叼了出来。蒋轻舟俯首捡起一张,上面的女孩穿着白红相间的公主裙,望着树上长串的香蕉,胸前的有几点黑棕色污渍格外显眼。

那是游郁偷香蕉时留下的。

那天,蒋轻舟从望远镜中看到,游郁带着几个小伙伴,越过马路,走出去老远,他悄悄跟着,直到一片香蕉林,她才停下。

几人不知说着什么,没一会儿,陪着她的小伙伴都往回走,游郁仍固执地往香蕉林里钻,左瞧瞧右瞧瞧,确定四下无人,奋力抱住一长串香蕉,往下坠,试图将它们统统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