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找到少夫人了!她现在就在A国的一家画廊里当美术顾问,只不过她身边似乎还多了一个人......”
看着助理发过来的信息和照片,沈淮川看着钟晚意笑意盈盈的侧脸,他差点激动得哭出来!
可一看到另一张照片上冲着钟晚意微笑的许嘉年,他不顾自己刚刚洗胃完的身体,挣扎着立刻就要出院。
许嘉年看她的眼神,他可太熟悉了!
他黑着脸,压下自己心底的怒火,立即吩咐助理。
“给我订一张去A国的机票,越快越好!”
他刚拔掉管子准备离开,却被查房的护士撞了个正着。
“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还不能出院!”
“滚开!”
沈淮川不管不顾,随手披了个外套就冲了出去,直接把护士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在A国看到钟晚意时,沈淮川激动得几乎快要哭出来!
几个月不见,她脸上病恹恹的神色已经消失,泰若自然地用流利的英语和几个客人交流着。
身上散发的自信的光芒,紧紧地吸引着沈淮川的目光。
他忍不住叫了一声,“意意......”
钟晚意回头,他激动得准备冲上去给她一个拥抱,差点把钟晚意身边的两个客人吓了一大跳。
幸亏被一只修长的手臂及时拦住。
沈淮川顺着这只手臂向上望去,咬牙切齿,“许嘉年,又是你!”
许嘉年轻笑一声,扫了扫被他碰过的衣袖。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你不在你的沈氏集团好好呆着,穿着病号服来我这干什么?更何况,你还想试图骚扰我女朋友。”
沈淮川耳边轰地一声,不可置信地反问,“什么?钟晚意现在是你女朋友?”
许嘉年的这一句话像鬼一样死死地缠住他,让他在骄阳似火的六月如坠冰窟。
最后只能求助似的望向钟晚意,“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死死地咬住嘴唇,眼睛贪婪地黏在钟晚意身上不肯移开。
钟晚意点点头,“我们已经离婚三四个月了,这段时间我和嘉年互生情愫,顺理成章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吗?”
“大家都是成年人,合适就先处着,不合适就分手不是很正常吗?倒是你,不在国内筹划你和孟绾绾的婚礼,来找我干什么?”
她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像一把把利刃刺进他的心里,瞬间让他所有的伪装都在此刻土崩瓦解。
他声音哽咽,委屈地摇摇头,“我没有要和孟绾绾结婚,我喜欢的人,一直都只有你。”
钟晚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可置信地反问他,“你说你爱我,可是我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感受过你的爱呢?”
“我们俩失忆前的事我记不清了,但失忆后的事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记得很清楚,爱一个人,永远都不会忍心让她受委屈掉眼泪。”
“可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受尽了委屈。”
钟晚意语气决绝,眼里不再有一丝一毫的情意。
失忆后刚醒来时,她尚且对自己的丈夫抱有期待。
可现在,她早已经被伤透了心,对沈淮川心如铁硬。
正巧许令仪来画廊找许令仪一起去吃饭,没成想和沈淮川碰面,张口就是开刺。
“呦,这不是沈总吗?穿个病号服跑过来搁谁面前装可怜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一身病是在我们这被弄的呢。”
“意意和你结婚五年,最后换来一身伤,现在大家好不容易都解脱了,您就别来折腾行不行?她不是你的玩具,腻了随手扔掉,想要了又可以从一堆玩具里捡出来,您沈家的少奶奶我们意意无福消受!”
“你不是爱那个孟绾绾爱得死去活来吗?你要结婚找她去,不结婚就滚一边去,总之有多远滚多远。”
沈淮川抿紧唇,直挺挺地站在那任由许令仪骂。
毕竟许令仪是当初意意生病时唯一陪在她身边的人,她有资格替意意出这口恶气。
可他看着和钟晚意紧紧站在一起的许嘉年还是忍不住发问。
“那你哥呢?你就能保证你哥痴心不移,一辈子都对意意一心一意?如果他像曾经的我一样,你还会这么坚定地站在意意这一边么?”
许令仪冷笑一声,“简单啊,把他赶出家门让他去街上要饭呗,反正他现在啥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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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了意意能放心,已经把名下所有的股份和不动产全部转移到意意名下了,为了保险,我也转了一半给意意,现在她才是公司的大股东,我哥?就是个给她打工的,变心了踹了就行,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沈淮川震惊,没想到许嘉年这个疯子能做到这一步。
更疯的是,许家一家人竟然全都默许这种行为。
其实就连钟晚意自己都没想到,许嘉年竟然真的会把事做得这么绝。
许嘉年向钟晚意表白时,她尚且有所顾虑。
虽然她对许嘉年也有感觉,可记账本上密密麻麻记录的东西给她留下了很重的心理阴影。
她再也没法再像从前爱沈淮川一样去全心全意地信任、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