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在泯茶的樊彦嘴角似隐忍着一抹笑意。小小年纪,一天到晚“老子老子”的,听着反倒没有威慑力,倒像一只张牙舞爪的野猫。

昭昭紧紧抱着白裙,跳到床上,细细嗅闻着新衣物专属的味道,心好似浮了起来。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听着门外的动静。

厚重的脚步声,时而爆发的沉闷咳嗽,窸窸窣窣的浴室水声,细细密密地穿透木门,包围她的全身。

久远的记忆再度如潮水般涌来。她在黑暗中看到父亲压在她身上,密实的舔吻深深浅浅地落在身上。脚腕处的淤青蹭到了床角,疼麻的痒意渐渐袭来。

“爸爸……”她轻唤,瘙痒的小穴渐渐冒出如火一般炙热的洪流,蹬直的双腿紧紧并拢摩挲,用最原始的方法安慰着最肮脏的情欲,“饿了……她饿了……可是没有大鸡巴呀,嗯啊……”

原本青涩稚嫩的身体早已被父亲养出了淫欲,乱伦与性爱在她身上勾勒出初熟蜜桃的多汁与开的正盛的罂粟花一般的堕落美艳,清纯与欲望交织在每个细胞中,当她回想起父亲,她就不可避免的感到老东西无形的体温正熨烫她冰凉的身体,于是风雨飘摇时分的呼啸声与老东西吭哧吭哧的恶心的低喘咆哮声也来到了她耳边。

父女俩肮脏而缠绵地云雨,疯狂而狠厉地吞噬对方,身体的每一寸都紧紧贴合。她骂父亲畜生,父亲骂她贱人,她咬他的肩膀,他就啃咬她的奶头,她收缩小肚子夹紧他的大鸡巴让他动的困难,他就愈发往死里操了去冲撞少女娇嫩的子宫。

啊,肉与骨都好似融化了,情与欲如岩浆爆发了,爱与恨都灌注在下流的体液中了。

如今,这肮脏的热源已经变成骨灰,安静地长眠于地下。

难受得快不行了,她只好将一个枕头夹在腿间,如小蛇一样辛苦地扭动,原始欲望早已伸出爪牙,炙烤着她的神智,烫得她好难受,谁来帮她疏解一下,谁是她的救命稻草,谁能给予她温热的怀抱。

“爸爸……”她又一次唤起樊军,“唔、哈啊……都怪你,怪你啊,把我养成了一个没,没鸡巴就活不下去的贱人呐……嗯啊~~不行呀……好痒……呜呜呜,不舒服,不舒服……”

内裤缝隙都湿透了,勃起的肉珠好可怜,没有粗热的指腹来抚慰它,寂寞的花穴空荡荡的,绕是叫得这般淫糜,也呼唤不回来地狱的亡灵。

紧咬着嘴唇,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吟哦,小手顺着稀疏耻毛往下滑,浅尝辄止地按压几下鼓胀阴蒂,渐渐地,胆子大了,偏往死里按那敏感的凸起,不停地按,狠狠地按。

弄坏那颗小肉粒吧,弄扁它,弄烂它,将它按进肉里去。哦、刺激羞耻的快感顿时席卷全身,光这样自慰,少女就纤腰拱起,抽搐不已,显然是阴蒂自慰到了高潮,沾了满手淫水,抹在光洁玉腿上。

“呼……唔……”高潮后放空,不知身在何处,欲望也渐渐被冷却。

她又把玩起新裙子柔软的布料,良久,才小声嘀咕几句,“算你有点良心,死要面子的老男人,哼。老子成绩又不差,别教育我。”说完,却捂着嘴偷偷笑了。

09.出走

红刺篇 第九章 出走

时光在充实忙碌的生活中悄然流逝。

勉强考进一个二流市重点高中后,昭昭每天在家里无所事事地吃冰棍、啃西瓜。

她和樊彦又恢复了往日的斗争,不过昭昭似乎很爱他买的那条裙子,洗干净了就穿。

嫩生生的小脚有意无意地晃动,沙发似乎变成了摇曳的秋千,叫她这般坐着都如沐春风一般,喜眉喜眼,纯真无邪。

只是年中时分,樊彦格外忙碌,与女教师的相亲也见缝插针,断断续续的。

因着雷雨天,天空黑沉沉,耀眼的闪电如利剑一般砍裂乌云。

小姑娘吓得关上电视机,汗毛倒立,躲进被窝。震耳雷声接连不断,连被窝也没用了,索性钻进衣柜里,将柜门抵得死死的,恶狠狠地咒骂,“死人,怎么还不回来呀。周五这天气了还不回来,干脆别回来了。”越骂越委屈,到底是想他回来,还是不想他回来?

“不知道,不知道。”她只能枯等。

“咔嚓”樊彦回来了,疲惫地舒了一口气。

房里异常安静。昭昭在哪里?他疑惑地来回兜转,卧室里也不见人影,顿时焦急地喊叫:“昭昭?昭昭?”

转身的那一刻,小姑娘突然如幽灵一般出现,黑黢黢的房间,雪白的裙子,苍白的脸。

小嘴微微一努,似嗅到了什么,眉头忽然一皱,“有香水味,这么甜腻的,你跟哪个婊子鬼混去啦?”笑容若即若离。

平白无故地讲出这么不尊重人的话,却笑盈盈地坐在床沿,娇憨地把玩裙摆,又十分宝贝地仔细抚平褶皱。

穿着他给她买的裙子,说着恶毒的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笑,还是该骂她?

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他对她的认知,他盯着小姑娘桃绽似的嘴儿,心想,这张小嘴里到底还能吐出多少难听的话呢?

“相亲。明后天也要出去吃饭,你自己在家叫外卖。她也不是婊子,你嘴巴放干净点。”

昭昭的眼神莫名暗了一下,好似掠过嘲讽,又恢复平静,“叔叔年纪大了,是该考虑人生大事了。”顿了顿,语气很差,“我要睡觉了,我洗过澡了,你滚远点。”

猝不及防,门被重重关上,樊彦就像吃了一个闭门羹,有点憋屈,嘀咕,“脾气真大。”

昭昭故技重施,每天搅得他不安生。

这段时间,樊彦觉得小姑娘大概哪根筋搭错了,原先尚且柔和的水眸如今常常闪着吓人的、毫不掩饰的冰冷。

她总是在他和女教师聊天时,好奇地凑过来,抢他的手机,蹲在地上,无赖地光明正大偷看他和女教师的聊天记录。

“现在的小孩很难管教,老师也副业繁多,鲜少有我高中班主任那般尽心尽责的好老师了,我希望我也能成为像她一样的老师。”

“还是以前的电影好看,女演员魅惑横生,男演员风度翩翩,不似现在,流于形式。”

“这是我写的文章,唔,樊先生有空可以看看,能给我点意见,那是最好了。”

“下周还有空吗?我听说有家新开的韩餐,想去吃吃看。”

昭昭死盯屏幕,一字一句地念着,旋即嗤笑,将手机扔到沙发上,兀自莫名其妙发起脾气来:“放她妈的狗屁!又是这种怀旧理论,一天天的炒冷饭,炒他妈逼的,看不起我们是不是?老子看吐了,吐了。高高在上,惺惺作态的婊子,一定是因为自己丑逼,她才把现在的人往死里踩。还流于形式?她算老几,就能代表所有人了?她配吗?脸大如盆的东西,畜生,老处女。因为自己不喜欢,不去了解,就一棒子打死,流他妈的狗屁形式。”

点开女教师的博客专栏瞄了几眼,越是斗志昂扬,骂得涨红了脸,“写的什么垃圾玩意儿,难看的要死,幼儿园的小孩都比她写得好。语文老师就她这个水准?楼下那收垃圾的还比她强。真是个倒贴的贱货,贱货!狗日的贱货!蠢猪!清高做作的臭婊子!喜欢她的人脑袋都进屎了,眼睛都瞎了!畜生畜生畜生!”

蓦地,昭昭不吭声了。樊彦抢回手机的同时,头一次大发雷霆,狠狠扇了她的嘴,留下一掌红印。指着她的鼻子,大声喝道:“你他妈给我闭嘴!这是你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该说的话吗?”

她觉得自己受委屈了,鼻子酸酸的,心像被锉刀捣着似的。

可还是不服气,暴跳如雷,“我就说!我就说!贱人贱人!我就是觉得她写得垃圾,写得垃圾还不能说啦?那写个屁,写个卵,写个屎啊!喜欢她写的东西的人都是垃圾!都是没眼光的白痴,都去死,去死!”说罢,不甘心地夺门而出,钻入夏夜蝉声中。

樊彦尚未回神,昭昭就跑出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