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我就是想,”她深深注视着我,顿了顿,“想出去玩!”

我想了想,“去不去上海?离这儿也不远。”

她雀跃地跳起来,“去啊,当然去。反正花你的钱。”

我哭笑不得。

出发那天,昭昭趁我不注意,偷偷摸摸涂了那天我给她买的口红。

我分明觉得她涂上鲜艳明丽的正扣扣,二三零二零六九四三零红色十分好看,带着一顶咖色贝雷帽,头发也披散下来,完全没有14岁少女的样子。可细看,还是能看得出她的稚嫩,也看得出她在装大人。

我跨步上前,试图抹掉她的口红,她却捂着嘴躲开,“你干吗?”

“不准涂,太丑了。”我冷声道。

她高高扬起下巴,“我就涂,我喜欢。我觉得这样好看,你不准管我。”她找准我身边的空档就“哒哒哒”疾步跑走,我被她措手不及的冲撞弄得双腿不稳,狼狈地摔了一跤。

昭昭听见声音,迅速转过头,看我拍拍屁股灰尘起来,皱着眉咕哝:“你小心一点啊……到时候又要来骂我。”

銮城离上海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昭昭不停地打盹,靠在我肩上,小脑袋一凑一凑的。

这个时候,我常常想起昭昭刚出生时候的样子:脏兮兮的被护士抱在怀里,全身上下湿漉漉的,连为数不多的头毛都鬈曲粘合在一块儿,小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嘴巴不停的“咂巴咂巴”,竹节般肉嘟嘟的小手在空气中茫然舞动。

很难想象,当时一个丑乎乎的可爱小肉团子,如今竟成为了这样恶毒妖艳的姑娘,与我这个无能懦弱的父亲相依为命,互相撕咬。

于是我开始问自己,这样不伦的堕落生活究竟能持续多久。摸摸你的脑袋,一顶绿帽子。再瞧瞧你的腿,丑得要死。你这个废物,要是再被人知道你强奸了亲生女儿,你永世不得翻身,下十八层地狱也死不足惜。你懂这个道理,还明知故犯,那你就是下三滥的畜生。

我看着昭昭此刻安恬可爱的睡颜,怜爱之情与自嘲呓语在身体里打架。

上海的冬天也和銮城一样异常湿冷,这是我到达上海站的第一个感受。

北风带着湿漉漉的气往我鼻子里冲撞,让我不由得鼻酸了一下。

这时,手臂上多了一道热源,原来是昭昭挽住了我。

对上我的眼,她凑近,瞪大眼睛,“干嘛,我想挽着你,不行啊?这么多人,到时候走散了。女儿挽着爸爸又怎么了?”

她真是欲盖弥彰,我压根没想问她这么多。可她看着挺高兴,我也不忍跟她多嘴。

只是到了酒店,踏进房门看到两张白色单人床冷冷淡淡地摆着,她立刻拉下脸,把背包“哐当”丢在床脚。

我明知故问:“你又做什么?”

“两张床,更贵啊,我心疼钱,被你这个蠢货白送给别人了。”她瞪大了眼睛指我的鼻子。

“也没贵多少。”我默默地把地上的包捡起来,仔细拍了拍灰尘,“出来玩,别跟我拗。先整理整理东西,到时候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都听你的。”

她松松垮垮倒在床上,别扭地甩着腿,细细的脚踝光溜溜地露着,嘟着红唇,思忖了半晌方道:“先去外滩。”

有留言说让我写平行宇宙的,但是,有没有例子给我康康啊……emmm这种没写过

Q-2.3.0.2.0./6.9/.4.3.0罂刺(禁忌H)25.她的红唇是一滴蚊子血

25.她的红唇是一滴蚊子血

白罂篇 第二十五章 她的红唇是一滴蚊子血

外滩上总是人山人海,大伙儿也乐意凑热闹,卯足了劲儿寻找一个最佳的观赏对岸夜景的角度。

即使是寒冬腊月,接近春节,夜上海的霓虹灯却好似愈发绮丽耀眼。

我和昭昭扎在人堆里,几乎被挤着走。

回过头去,瞅见昭昭正呆呆地痴望着浦江上的摆渡船与对面的繁华高楼,半张脸被一簇簇绚烂光芒朦朦胧胧地照着,迷茫与希冀错综复杂地显示在脸上。

这么全神贯注,差点被其他人挤开了也无动于衷。

我扣过她的手,将她拉回来,她冻得发紫的小脸就像黏在了我胸口似的,不愿意出来,手也悠悠然环上我的腰,身子抖簌簌的蹭着,细细嘤咛:“爸爸,好冷呀。”说着,露扣扣,二三 零二 零六九四三零出被围巾包裹的小半张脸,眨巴着乌溜溜的杏子眼,好像一只毛茸茸的洋娃娃。

“要回酒店么?”我也分不清是喜悦还是痛苦,只觉心里头热热的。

她的身后是灰缎子一般的天,整个人却又笼在浓墨重彩的光线中,身上好像有一道分界线,左边是快乐,右边是苦闷。左边是知耻,右边是放纵。

她嘟着嘴摇头,一直盯着我翕动的唇,“不要。不要回去。”

猎猎冬风中,她的热切而缠绵的目光虚飘飘地攥住了我的心脏,我情不自禁低下头去,蜻蜓点水地吮了吮那两瓣干热的红唇,探出舌头啄她的口红,舌苔上好像多了一丝苦味。

她总算把凉丝丝的手从我腰上挪开了,却反过来捧住我的下巴,踮着脚尖,就在这人来人往的外滩与我湿湿热热地深吻起来。

炙热的鼻息喷洒在我人中处,少女的甜蜜津液顺着舌床渡过来,身上散发的禁果馨香深深浅浅地搅动着周围的寒冷空气,把我的脑袋都搅成一团热黏黏的浆糊,神志不清地沉溺在这大胆而虚无的吻中。

也只有在这儿,我才敢跟她像正常情侣那样深吻。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她松开我的唇,凌乱的口红一块一块的,手也环在我脖子上不肯放开。

她突然重复道:“我不想回去。”

“那再逛一会儿。”

“我说,我不想回家。”

我苦笑:“你还得回去上学呢。”

她踮起脚,又想亲我。

我却瞥见交警与武警巡逻的身影。

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他们英勇无畏的身姿与刚正不阿的正气与我的懦弱肮脏形成鲜明对比,纵使我也曾是一个意气风发的交警,如今只是一只畏缩在人情世故下的寄生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