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个电话都没有。
岱玉庭在那边等了两周,耐心一点点消磨殆尽,白天被几个刁钻合伙人阳奉阴违气的头疼,还得云淡风轻的扣上面具,处理这个甩过来的烂摊子。
晚上回到住处往往没几分钟,所谓父母的电话就过来了,开始质问为什么还没解决完,一个投资失误而已,怎么搞得现在连个国内担保人都找不到,这么多年他所谓高材生的书都读到哪去了,言语之间是傲慢命令,仿佛面对的是职业经理人。
他盘旋其间,几乎是机械式的奔忙。
只有家里那个没良心的,悄无声息的没有动静。
李昌修连着几天跑去找林阙委婉提示,一点用都没有,她恹恹的照单全收,直到他被上司愈发不爽的情绪搞到快发疯,嘴角起了一串泡,看着十分可怜。
当天凌晨两点,岱玉庭手机震了下,终于来了条消息。
“早上好。”
他扯了下嘴角,用平板把李昌修终于弄好的终端授权监控打开,找了一圈在他的鱼缸前看见她的身影,国内正是清晨,她捡了个小网在捞什么东西,少有的愉悦模样,围着那个东西绕来绕去。
岱玉庭垂眼看了一会,一直到外面开始催会议,才抬手关上。
林阙这边在会客厅里待了半天,等看到日光终于开始加速朝客厅侵袭,突然了无兴趣的把东西一放,转身快步回到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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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演戏
接连几天,岱玉庭总能在凌晨接到个敷衍式的问好,打开监控后看到小姑娘每天都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绕在客厅里折腾点乱七八糟的东西,每天很有闲心的样子,要不是跟阿姨聊天,要不就在沙发上看电视。
李昌修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满脸疑惑,他正组织项目筛选的人开风险讨论会,原本以为上司打进来是要旁听,谁知下一秒听到对面让他这两天仔细点盯着人。
“啊?我听阿姨说,林小姐除了在房间里睡觉,就是出门买点东西,没有什么异常啊……”
岱玉庭正在个庄园里跟一群老头谈事,被几个人借他爹被人套钱走这件事挤榨的烦躁,闻言讥讽的敲打,“每天在客厅里表演给我看呢,好好看着点人,实在不行先关两天。”
小姑娘阳奉阴违有的一套,稍微一松手就能挣出花来。
李昌修从秘书那边调了两个实习助理轮班跟了两天,最后发现每天下午林阙出去后,总习惯绕到很远的一家咖啡厅坐一会,点一杯美式大概又嫌苦不喝,时间大约在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左右,很快就回去了。
转了几个弯查清楚后,李昌修内心百般感慨的给岱玉庭汇报,“就是那种小游戏公司,策划公司,可能临时接个稍微复杂点的单子做不过来,就散出去些无关紧要的外包,负责优化或者写灵感,不给标名,钱直接就结了,那家咖啡馆老板以前是个程序员,估计是凑巧联系到的。”
岱玉庭打开传过来的图看了一眼,上面林阙穿着身价值差不多六万的衣服,困的坐在咖啡厅外面脑袋一点一点的,等着接个六百块的单子。
他额角抽跳,又忍不住问了李昌修一遍,“我是没给她钱吗?”
对面还是不敢说话,心里默默想起林阙违约金的那一串数字,委婉的提醒一句,“大概是赔了钱,在这里也没落脚地没个家,心里不安,您不知道我们这种打工人经常就是有那种,嗯,飘萍感。”
岱玉庭想着自己怎么没给她家,之前养的都随便在外面找套房子,谁能跟她一样直接在家里给他摆脸色看?
他此刻正带着翻译还有这边的几个负责人从酒店往外走,一身挺括黑色大衣垂在身侧,再加上面无表情的脸,跟个死神一样。
但俊美死神心里此刻少有的犹豫了下,想着林阙这些天明显闹脾气的样子,揉了下眉心,“给她过套楼盘。”
“算了,”岱玉庭突然改口,“等我回去再说,你盯紧人就行了。”
等他空出时间来再查看监控,发现除了每天早上给他发完问好后那一两个小时里,林阙几乎都窝在自己房间里,阿姨休假不来的时候,一整天饭都不吃,就忙她自己那点东西。
岱玉庭加速处理完欧洲的烂摊子,给家族信托加了比临时分配资金给父母用,在某个下雨的深夜回到上海,从客房把累的趴睡在电脑前的小姑娘抱起来,带回主卧。
临走前那一个星期养出来的那点肉,又全瘦没了。
等人躺在他身边,察觉到热意后还下意识往他怀里凑了凑时,岱玉庭那点隐怒烟消云散,倦散的合眼倒时差。
林阙第二天早上八点多的时候,突然惊醒,开始闭着眼睛摸手机,拿到后眯眼打开微信,机械式的发过去三个字。
结果下一秒枕头的另一侧穿来震动声,还伴随着句不咸不淡的轻讽男声,“准备起来演戏了?”
她吓一跳,还在发呆的神情一秒被吓精神了。
我有话说:
一年到期前还得吵一次(我发誓最后一次了
我就是有点卡文,写了一次觉着一般重新写了,抱歉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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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听话
岱玉庭这趟出去了一个多月,林阙过的几乎跟忘了这个人一样,除了跟个备忘录一样每天准点问安以外,一点表示都没有。
以至于此刻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冷凝。
她盯着那张斯文冷峻的脸,藏在薄被里的手指不自觉的勾勒了下线条,下意识想这人是不是瘦了。
男人见她跟看陌生人一样懵然发呆,睡的有点乱的长发蓬松的别在耳后,又柔软的搭回胸前,有点不谙世事的天真,下颚紧绷,“过来。”
林阙有点不习惯,一副半生不熟的抗拒模样,还没等犹豫就被人整个捞起来,两人叠抱的姿势坐在床上,她像被萼叶包裹的嫩白花苞,亲密交嵌。
林阙整个人被圈住,身后的人大概刚洗过澡不久,有点冷冷的潮气,垂落的半干黑发顺着男人动作,磨在她颈侧,伴随着微烫的呼吸声。
林阙想掰开他手的动作悬到一半停下,安静的卧房里逐渐被一种隐秘的疲惫感卷席,他扣住她腰的手逐渐用力,半晌在她下颌处吻了下。
岱玉庭缓缓忍下这些天的烦躁,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淡声,“是不是又骗人了。”
结果没等林阙什么反应,她就感到后面被什么顶上了,硬邦邦的一根明目张胆难以忽视,小姑娘神情瞬间肉眼可见的惊吓,视线落在不远处的雀笼,挣扎着问一句,“你在外面没有这个不行吗?”
怎么一回来就这么来势汹汹。
岱玉庭面无表情,刚刚恢复的那点愉悦被这一句尽数碾碎,把见势不妙已经开始想跑的人拦腰抱起来,起身朝那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