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跟现实我能?分清楚,其实在直播间,能?唱唱歌也很快乐,如?果?签约成为?艺人,就是全方?位发展,综艺、电视剧、歌手,也许最后都不能?一心一意写歌。”祁阳说得很坦诚,“但如?果?被你拒绝,那里可能?是我最好的归宿,要我日日忍耐,只作为?你的下属,是种折磨。”
喻梨笑了一下,因为?他的实诚。
她想了想:“每个人应该为?自己的前程负责,你的事,你自己做决定,我不会管。但有?件事,想提前跟你说清楚,我孩子的爸爸,可能?会介意我们的关?系,他有?一定人脉,我不知道唱片公司想签约你的事是不是跟他有?关?系,但你不要因此否定自己的才华,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认识的大部分经纪人,都明确你是有?才华的,也是有?很大商业价值的。”
祁阳大概从没想过唱片公司的签约会跟这个有?关?,暗色里,眼神惊讶,又似乎痛苦。
“我最近……”喻梨看一眼手上的玫瑰花,轻轻吸了一口气?,很快嗅到花朵芬芳,“会有?结婚的想法。签订婚前协议那种。”
祁阳这次更惊讶。
喻梨不是心血来潮,许英作为?业内顶尖律师,太了解这种抚养权争夺案,以沈砚的财力,他有?一整个律师团可以跟她争夺星星的抚养权,按照许英的建议,她唯一胜算,是有?一个健全的家庭,可以给?予星星最好的成长?。
原本,喻梨想过,沈砚在北城,不会无孔不入地侵入她与星星的生活,一定程度上,她可以跟他和平共处,去忍耐。
但那晚,喻梨忽然明白?自己对于沈砚真正的排斥是什么?
如?果?不幸是人生的常态,那就尽力守护自己拥有?的部分。
星星是她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她绝对不可以失去星星。
“是为?了星星的监护权,我知道这样对另一方?会很不公平……”
祁阳咽了咽喉咙,声音夹杂着紧张过后的坚决:“是我唯一的机会吗?”黑暗中,他侧头问她,眼神异常明亮。
喻梨似乎有?点受不来那种眼神,心里叹口气?:“祁阳,跟我在一起,要承担的东西很多,我有?女儿?,已经没有?办法全心全意投入一段感?情,而且比你大,你要考虑……”
被祁阳很快吻住,他捧起她的脸,吻得热烈又执着。
喻梨回家时,手上还拿着那束玫瑰花,到小区门口,他对祁阳说的依旧是请他慎重的考虑,这不是小事。
但是祁阳很坚决。
喻梨就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但被人如?此热烈的喜欢,大概是高兴的。
已经快12点,客厅里静悄悄的,却被人点了很多蜡烛,听到响动,沙发上的男人转过身,望向她。
玄关?灯亮起,喻梨手上还捧着一束玫瑰花,从沈砚的角度看过去,她表情很快凝住,脸上妆容很淡,唯有?唇色鲜艳欲滴,很明显跟人撕磨过。
沈砚是下午飞过来的。
跟星星一块儿?布置家里,要给?喻梨惊喜。
但一直到10点多,星星困得不行,喻梨依然没有?回来。
沈砚只能?驱车,打算去公司接喻梨,有?留守值班的公司同事看他气?质卓越,不像找茬的,很快说出今天老板生日,公司一半以上去给?老板庆祝生日。
沈砚要到地址,不想打扰她兴致,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又让人看喻梨在哪个包厢,让人把?账单付了。
但喻梨和沈欣瑜当时都误会是祁阳付的。
看见喻梨出来时,沈砚推门下车,本想过马路接她,走到一半,发现她跟祁阳抬步去往停车场。
沈砚脚步只停顿了一秒,有?些?自虐般跟上去。
然后在停车场撞上祁阳告白?的一幕,隔得远,两个人说什么,他听不清楚,但喻梨收了花,直接坐上副驾驶,态度可见一斑。
喻梨上车后,沈砚就转身出了停车场,
有?那么一瞬间,他劝自己应该放手,因此吩咐司机直接去机场。
但只隔了两分钟,他便面色冷冽的让司机改了地址。
此刻,沈砚坐在沙发上,面色平静地抬手点面前的生日蛋糕上的蜡烛,烛光微弱,他袖口上挽,露出的一截手腕冷白?,修长?有?力,腕上黑色名表式样简洁。
茶几上有?大束的弗洛伊德玫瑰花,以及被精心包装的首饰礼物。
客厅布满了香薰蜡烛,烛光微亮,无数光影晃动,空气?里弥漫着好闻的香薰味,明明氛围浪漫得不像话,喻梨却觉出一丝诡谲。
喻梨脚步有?些?许迟钝,但还是走近他:“你怎么在这里?”
沈砚偏头看她,目光从她手上那束玫瑰花上很快划过,落到她被烛光晃得莹润的脸颊上,口吻正常得不能?在正常,温和解释说:“想跟你说生日快乐,跟星星一起布置了很久,星星困了,已经睡了。”
说完,他带着腕表的手拍了拍沙发旁边的位置,示意她坐过来。
烛光里,他脸英俊极了,长?睫下的桃花眼里有?烛火闪动,衬得那样深情,但眸色太深了,脸上线条锋利桀骜,又显得那样薄情,他半敞着腿,手肘松松搭在膝盖上,西服规整得放置在沙发另一侧,白?衬衫夹灰色马甲,将肩宽腰窄的比例拉到极致,视线那样温和平淡,却总让喻梨隐约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喻梨刚准备说不用,已经被他抬手拉下来,一屁股坐在他旁边:“许个愿,吹蜡烛。”
“已经很晚了,沈砚,你应该先回……”喻梨理智的提醒他。
但沈砚已经将蛋糕举到她面前,平静重复一遍:“许个愿。以前再?晚,你也要等我到再?吹蜡烛。”
两个人隔很近,蛋糕上的烛火印出彼此神色,沈砚俊脸在烛光中英俊到极致,也诡秘到极致,仿佛极力克制着什么。
喻梨跟他对视片刻,隐约察觉到他身上气?质的不同,闭了闭眼,然后吹灭蜡烛:“这样可以吗?你可以走了吗?很晚了,我想休息了,沈砚。”
沈砚将蛋糕放在茶几上,又问她:“许得什么?你以前说我是多啦A梦,有?我在,你什么愿望都能?实现,说说看。”
“我以前太幼稚,说过的很多话都不作数。你忘记吧。”喻梨忍不下去,做势要起身,被沈砚很快拽过来。
这次他很用力,一把?拽她坐到自己腿上,抬手已经牢牢箍住她腰身。
喻梨挣扎,却被他很快遏制住,眸色溢出一丝不耐:“沈砚,你发什么疯!”
沈砚低笑,嗓音低磁,去含她唇瓣:“早疯了,你逼的,怎么,你没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