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茫低头看向自己手上的资料，看向窗外，“如果我?说?是因为你?呢？”

江陌霆抬起?头，靠在驾驶座上，“什么意思？”

“你?根本就?不是真心跟我?谈恋爱，只是我?能满足你?的探索欲和?求知欲，”陆茫哽咽了下，笑?道，“江陌霆，在我?知道你?抱有目的和?新奇接近我?时，我?竟然还有点开心，因为我?觉得只有我?才会让你?有这种感?觉，我?是你?的唯一目标人选，是不是挺贱的，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

电话那边再次沉默，陆茫开始厌烦，“在你?想清楚你?对我?的感?情前，还是先不要见?面了。”

挂断电话后?，陆茫腿上的资料被落下的泪水打湿。

手机嗡地一声，陌生手机号给?他发了短信。

【我?是陆明谦，你?要不要回陆家？】

陆茫打字回复【洛洺你?派来的，资料你?给?的？】

【对，只是想让你?认清现实，赶紧回家。】

“认清现实”四个字直戳陆茫心脏，他现在已经认清了，但?他不甘心。

【回陆家可以，我?有个条件。】

市中心公寓，陆明谦摇着红酒杯笑?出声，“这个陆茫，还真不愧是陆家的人，行事作风一模一样。”

陆羁从背后?抱住陆明谦啵地一声亲在他脸颊上，“别管他了，赶紧去吃饭，今天该办事了。”

陆明谦嗯了声，身后?的人体温直线上升，完全不像正常人的温度，他知道这人要忍不住了。

就?像连体婴儿般，陆明谦几乎嵌在陆羁怀里。

“你?这样我?怎么吃饭？”

陆羁象征性地往前顶了顶，“现在饿吗？”

“不饿，”陆明谦转过身吻向陆羁，两人额头相抵，“狗崽子发情了，要上吗？”

陆羁直接打横把人抱起?，低身撕咬着陆明谦被红酒浸泡过的唇，沙哑低语，“后?面请几天假，假条不如就?写，要身体力行地安抚家里发情的狗崽子，怎么样?”

“不错，我?会好好考虑。”

陆羁低骂一句脏话，往卧室走去，“你?真是欠/cao/了。”

陆茫到学校附近的租房，约人明天上门换锁，把东西?安置好后?，将江陌霆的东西?找同城快递全都寄回去了，电视机前的玩偶全都被剪子绞毁扔进?垃圾桶。

瘫在沙发上，他打开微信，联系到谢棠舟。

【谢棠舟，明天去学校笔记借我?看看。】

谢棠舟回复得很快【明天你?就?回来了？】

【对。】

【可你?不是办理休学了吗？】

陆茫一下站直身子，【我?什么时候办理休学的？】

【几天前吧，你?哥的助理亲自来办的，你?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没事，我?等会儿去找他问问。】

“江陌霆，你?真行，给?我?办休学还不通知本人，真有能耐。”

既然已经办了休学，陆茫也不会强求去继续上大学，反正生活也体验过了，确实没想象的好，还要有一堆没必要的社交，太累，还不如不去。

后?面几天，陆茫开始了打工生活，虽然离开江家后?，江母会给?他打过来一笔数目不小的金额，瞧起?来像是让他离开江陌霆的费用。

陆茫坦然接受，这点钱对江家来说?不算什么，不要白不要，毕竟谁会跟钱过不去。

他找了个咖啡馆服务员的工作，惬意且轻松。

在正式上班前三天，陆茫去了趟陆明谦公寓。

见?怪不怪，陆羁披着个浴袍给?他开了门，不过对方并?没有让他进?门。

陆茫只得站在门口表明来意，“我?找陆明谦。”

“我?知道，他现在在睡觉，”陆羁打了个哈欠，把玄关柜子上的袋子递给?陆茫，“喏，这是你?的东西?，看清说?明再用，没事就?回去吧，我?们还要睡觉。”

走出单元楼，陆茫抬头看向天上的大太阳，这天气睡觉，这两人是有多昼夜颠倒。

回到家里，陆茫拿起?脱掉上衣，拿出袋子里的包装盒，潦草看了眼说?明书，他抖着手将瓶装液体灌入针管，随即按着步骤注入自己的身体。

冰凉的液体注入体内，不多一会儿，陆茫□□一阵抽疼，腹部如针扎般刺痛，他躺在床上将身体蜷缩起?来，浑身都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草，疼死了，”陆茫额角冷汗直冒，嘴唇顿时没了血色，即使没穿上衣，他还是出了身汗。

陆家跟江家不同，江家主要涉猎金融投资领域，而陆家则是医药领域的龙头，他超陆明谦要这个药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没想到会这么疼，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生长，小腹的地方硬生生被撕裂。

“好疼，我?好疼啊，”陆茫紧紧攥着床单，捂着肚子无?力地在床上打滚，虚晃间，他又出现了幻影，“哥，我?好像要死了，好疼啊，江陌霆。”

陆茫彻底疼晕过去。

次日傍晚，陆茫醒来时，眼前什么都看不清，迷迷糊糊地，在床上缓了会儿后?，视野才逐渐清明。

陆明谦告诉过他，所有的药都有副作用，尤其是这种还未被推行的新型研究药物，根据个人体质不同，会呈现出不同的机制。

陆茫隐隐猜测，这应该就?是自己的副作用了，不知道会不会随着年龄增长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