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贺之珩走到我们身前,问道:“你们两个昨天怎么又请假了?”
我说:“还不是因为那些事情啊。”
贺之珩说:“我说你俩干脆退学专门给别人看事儿算了,反正你俩也不是学习这块料。”
我瞥了贺之珩一眼,“说得像你是学习的料一样。”
贺之珩哈哈一笑,摆手道:“不跟你们谈论这个了,我告诉你们,学校门口开了一家理发店,技术超级好,价格也便宜,我们下午要不要一起去试试?”
黑娃看了看自已的头发,又看了看我的头发,说道:“张牧之,我们还真应该理发了,正好我最近看上了一款发型,可以去试试。”
我说:“你看的是什么发型,那种杀马特?”
黑娃“切”了一声,“我从来都不崇尚杀马特好吗,我要去弄我偶像的同款发型。”说着,他还伸手自信地摸了摸自已的左鬓,“在这儿剃两道斜杠,简直帅翻了。”
我和贺之珩看他这个样子,同时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
“那就说定了,下午放学我们就去哈。”贺之珩说完,便回到了自已的座位上。
快到早自习时间了,“灭霸”站在教室门口,将我叫出了教室。
没等“灭霸”开口,我便说道:“老班,怎么样,没做梦了吧。”
“灭霸”一脸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说:“因为昨天我们就把事情解决了啊,相信一起去过天琅湖的同学应该也没做梦了,放心吧,已经没事了。”
“灭霸”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我就怕同学们因为这件事情耽误学习,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懂这些东西,不过你不许在班上大肆宣传知道吗?毕竟这是学校,要是校长或其他老师听到了,以为是我教你们的呢。”
我拍拍胸脯,保证道:“我绝对不会说。”
“灭霸”点头:“快期中考试了,你也把心收一收,行了,快进教室吧。”
还别说,有时候我觉得“灭霸”还是有温柔的一面的。
一天的课程很快就结束了,贺之珩带着我和黑娃一起去到了他所说的理发店里。
这间理发店就开在我们学校的正对面,门面不大,但客似云来,生意好得不得了。
来店里理发的几乎都是学生,我抬眼看了一下价格表:洗、剪、吹5元;烫、染30元/50元。
我去,这价格太便宜了吧,要知道,一间普通的理发店最便宜也要15元起,怪不得吸引了这么多的学生。
这时候,一个穿着花衬衫,头发搞得像飞机一样的男人走到了我们面前,笑嘻嘻地问:“你们三个是剪头还是烫头啊?”
贺之珩说:“剪头。”
男人对我们招手道:“进来坐吧,要等一会儿,现在生意太好了。”
我们坐在理发店里的沙发上等待着,趁无聊,我四处打量了一下,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一般的理发店,灯光都设计得很明亮,但这间不同,只有一盏白炽灯,显得有些昏暗。店里的员工表情也很怪异,他们始终保持着笑容,就像不会累一般。
黑娃拍了拍我,问道:“你看什么呢?想好要剪什么发型了吗?”
我双眉微皱,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间店铺有些奇怪,这价格也太便宜了吧。”
贺之珩不以为意道:“有什么奇怪的,现在理发店竞争可大了,这也许就是一种营销手段罢了,说不定哪天就涨价了。”
我点了点头,觉得也有那么点儿道理,便没再说话,随便拿起了一本杂志翻阅起来。
等了大约半小时,穿着花衬衫的男人走过来,“有一个空位了,你们谁先洗头?”
我站起身来,说道:“我先去吧,我就随便剪一剪,很快的。”
黑娃和贺之珩没说什么,我便跟着花衬衫男人走进了洗手间。
洗头间里面摆着两张洗头用的躺椅,我躺在了空的躺椅上。不一会儿,便走进来一个青年非主流,坐在了我的躺椅前。
他没有说话,直接打开了水龙头,替我冲着头发。
就在他的手触碰到我的头皮的时候,一股阴寒之气瞬间从我的头顶窜遍我的全身。
我猛地坐了起来,转头疑惑地看着给我洗头的青年非主流。
他也以一种疑惑的神情望着我,问道:“小帅哥,怎么了?是水温不合适吗?”
我愣愣地摇了摇头,说道:“没,没,算了,我不洗了。”
说完,我立即跑出了洗头间,招呼着黑娃跟贺之珩,“走,今天不洗了,有点重要的事情要办!”
黑娃跟贺之珩被我弄得莫名其妙,但也没多问,跟着我一起走出了理发店。
等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黑娃在我身后喊道:“张牧之,到底什么事情啊?怎么好端端的,说走就走啊。”
我停下了脚步,转头对他们说:“那个理发店有问题。”
黑娃跟贺之珩互看一眼,同时皱眉道:“有什么问题?”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那里面的理发师是剃阴头的。”
黑娃一听,眼神惶恐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一群剃头匠?”
我点头道:“多半是的。”
贺之珩不解道:“什么剃阴头、剃头匠的,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二爷没事的时候便会给我和黑娃讲一些民间的神秘职业,其中就讲到了剃头匠,所以黑娃自然知道我说的“剃阴头”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