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地看着黑娃,说道:“你说这十来块够我们俩过几天?”
黑娃正经的拿出计算机,认真地算了起来,边算边念叨:“食堂最便宜的菜五块一份,两份就是十块,泡面一袋两块,两个人就得四块,加上冰箱里还有些存粮……”
我在一旁问道:“怎么样啊?算出来了吗?”
黑娃叹了口气说:“哎,我们俩要是只分一份泡面,每天吃一顿的话,大概可以生活五天吧。”
我惊讶道:“那不得饿晕过去啊!你刚才怎么不给二爷说我们没钱了。”
黑娃斜眼看着我,说道:“你还说我呢,刘福说要给我们一笔钱,你拒绝了,我还以为你有钱呢,现在怎么办?”
我托着下巴想了想说:“算了,我们还是靠自已吧,这两天得去找找有没有人办事。”
以前都是别人找上门来让我们办事,现在要我们自已去找,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我准备学着之前那样,去道观门口摆个地摊,却被黑娃拒绝了,说上次坐了一整天都没啥人来我们摊位问事情,太浪费时间了。
不过也是,人家看着我们稚嫩的样子,都不会相信我们能把事情办好。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熟人的电话林老板!
“喂!小张啊,茶楼最近生意咋样啊?”林老板问道。
我好长时间没有见过林老板了,以为这次林老板是不是想着要收房租,心里有些紧张,说道:“有什么事吗?”
“那个,有件事想麻烦你帮帮忙!”
“您说!”
“哎,算了,咱们在茶楼见面再说吧!”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感觉林老板着急忙慌的样子。
我和黑娃在家换了身衣服,我俩便步行去了茶楼。
没多久,林老板就来了,他在茶楼里四处观望,凑在我耳边小声地问了一句:“茶楼现在没那什么东西了吧?”
我知道林老板说的是什么,本想吓唬吓唬他,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他是我们的房东。
我摆了摆手,说道:“没有,现在干干净净的!”
“那就好!”林老板顺了口气,接着说:“小张啊,你二爷在家吗?”
我说:“没有,他最近出去办事了,你有事找他吗?”
林老板说:“哦,这样啊,我记得你也懂那方面的事情吧,有件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看一下?”
我说:“林老板你直说吧!”
“你等一下,我把我表姐叫进来,让她给你说。”林老板说着就打了一通电话。
不一会儿,一个虽然穿着贵气,但脸色不大好看的妇人走进了茶楼。
那妇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转头对林老板说:“我说林三娃儿啊,这就是你给我找的人?不就一个毛头小子吗?他能做啥事儿啊?”
林老板笑嘻嘻的说:“嘿嘿,刘姐,你可别小看他,这小子本事大着呢,我这茶楼的事就是他解决的!”
“行吧,我就姑且相信你。”刘姐说完,又接着对我说:“小子,是这样的……”
黑娃打断了刘姐的话,说道:“等下,我们办事都先收定金,事情办好之后付尾款,不管事办没办成,定金都不退。”
“行!只要你能帮我解决了这件事,我付你八千!”
刘姐说着,就从包里拿出了数张百元大钞扔在桌上,说道:“这里是两千块,就当是定金了。”
黑娃拿过桌上的钱数了数,然后对我使了个贱嗖嗖的眼色。
我仍保持着一副正经的姿态问道:“刘姐,说说您的事情吧。”
刘姐喝了一口茶水,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丈夫因为重病去世了,医院出了死亡证明之后,我们就把他送到了殡仪馆,并请了道土来做法事。
昨天上午,准备做最后的告别仪式时,我隐约听到我丈夫的喉咙里有声音,凑近去听,就听到他说‘我没死,不要烧我。’
当时我以为我听错了,也没太在意,就出去让工作人员将我老公的遗体推去火化,可当工作人员进入放置遗体的房间时,竟发现我丈夫的遗体不见了。
这把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吓坏了,找遍了殡仪馆都没有找到我丈夫的遗体。”
听完刘姐的讲述,我感到非常惊讶,遗体怎么会突然消失了呢?我问:“你们报警了吗?会不会是遇到偷尸体的了。”
刘姐说:“我当时的想法和你一样,以为遇到偷尸体的,后来查了监控,居然发现我丈夫是自已跑出去的。”
黑娃一脸震惊道:“这……这也太离奇了吧,尸体居然还能跑了?”
刘姐说:“我也不相信有这么奇怪的事情,你们说我老公是不是真的没有死啊?”
我想了想,说:“既然医院都已经出示了死亡证明,那应该不会出错,这件事确实有些奇怪,这样吧,你先把你老公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给我,我先算一算。”
刘姐说:“我老公叫冯松,一九六二年,四月二十二,酉时生。”
我将刘姐老公的名字及生辰八字写在了黄纸上,然后让刘姐稍等片刻。
我拿着黄纸从茶楼后门走了出去,找了个角落将香蓉给召了出来,对她说:“香蓉姐,麻烦你一个事情,去打听一下这个人阳寿尽了没?”
说完,我就点燃了黄纸。香蓉拿着黄纸,对我点了点头之后,便朝西边飘去。
我回到茶楼坐下来,对刘姐说:“刘姐,殡仪馆搭的灵堂拆了吗?”
刘姐说:“还没有,发生这么奇怪的事情,谁都不敢去动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