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也只是当故事听听就算了,可有人就好奇说当下这么无聊,不如就上山去看看。其他人也跟着起哄要去那里探险,我也不好一个人留在营地,就跟着大部队一起去了。
我们一行人准备了一些登山用的道具就出发了。
那晚大半个月亮挂在天上,月色挺亮,四周群山的轮廓看得很清楚。虽说通往山顶的路全是陡峭的阶梯,但还算是好走。快到山顶的时候,就听到几声嚎叫,我们止步不敢再向前走,怕遇到什么野兽。当时带头的人是王哥,他让我们在原地等候,他先去探探路。
我们在原地等了半个多小时,都没见他回来,大伙儿都有些担心,于是就决定去找他。我们一路上都很警惕,生怕野兽会突然窜出来,可这一路上根本没有看到有野兽的影子。
我们一直登上了山顶,山顶上有一座寺庙。这时,我们遇到了一个穿着黑色道袍的道土,他盘坐在寺庙前一动不动。我们当时都觉得有些奇怪,寺庙怎么会有道土。
当下我们都顾着找人,所以也没多想,就上前去询问他有没有看见王哥。可就在我们正准备向他走近时,那道土竟凭空消失了!
这一幕我们每一个人都看到了,吓得赶紧往回跑。跑到一半才想起还没有找到王哥,于是我们又壮着胆子往山顶走去,这一次,我们彻底傻了眼,每个人都惊恐不已!刚才的地方明明是一座寺庙,可现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座坟包!
我们几人想也不想,拔腿就跑,一口气跑回了营地。
等我们回到营地,王哥还是没有回来,处在半山腰,手机信号也是时有时无,没办法联系王哥。我们每个人心里都开始泛起了嘀咕,可当时还没想着要报警,毕竟王哥本来就是一个探险家,他的经验比起我们要丰富得多。
等到了天亮,依然不见王哥的踪影,我们这才觉得事情严重了,于是下了山,到当地的派出所报案,派出所的警员让我们在所里等候,他们和当地消防部门协作,前往山上搜寻。
我们坐在派出所的大厅休息,没多久,一个穿着道袍的人就走了进来。他径直朝我走过来,眼神怪异地看着我,然后就对着我念念有词,我听不懂他在念什么,只感觉他好像一直在重复一段咒语。
我被那道土念得实在有些烦了,就站起来大骂了一声。我这一骂,其他几个朋友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问我是怎么了。我指着那个道土说他一直对着我念咒,可我朋友们却说根本就没看到什么道土。
我再转头去看时,那道土对我邪笑了一下,就走出了派出所。
我们在派出所一直等到了下午,一个警员急匆匆地跑进来,让我们出去认尸,我们一听认尸,都倒吸一口凉气。
走到派出所门口,在看到尸体的那一刹那,我瞬间瘫倒在地,要不是看到他手臂上的纹身图案,我真不敢相信那真的就是王哥!
他的脸像是被什么撕扯过一般,已经血肉模糊。
警察告诉我们,王哥是失足摔下山崖致死,脸上应该是被野兽撕咬过。
我们看到这个结果,都很痛心,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但事已至此,我们也没办法。
录完口供之后,派出所通知了王哥的家属,由于王哥父母早逝,他只有一个姐姐,姐姐远嫁到了国外,所以没办法回来处理王哥的后事,就委托了我们处理。
我们在当地将王哥火化,带着他的骨灰回到了我们老家安葬。
从赤城山回来之后,我每晚都会梦到那个穿黑色道袍的道土,他嘴里依然是重复念着那一段咒语。
起初我本没有当回事,以为是心理作用导致。但就在半个月前,怪事就开始发生了,我每天总会觉得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我,但回过头又发现什么都没有。
晚上下班回到家,我没开灯的时候,总能见到屋里站满了黑影,但打开灯的一瞬间又什么都没了。这种状况越来越严重,甚至睡觉的时候,都会觉得有人掐住我的脖子,让我无法呼吸。
这段时间我也找过不少大师,但他们没有一个能帮我,甚至我的状况还越来越严重。
就在前天,我睡到半夜,突然发现我怎么都动不了,我床旁边有一面穿衣镜,当时我正是侧身面对着那面镜子,我隐约看到镜子中渐渐显现出了画面,一个黑影从镜子中走了出来,慢慢地走到我的面前。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只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把尖刀,他对着我哼笑了一声,接着他就拿起手里的尖刀刺向了我的眼睛!
程鹏说到这里,摘下了墨镜,他的整个左眼已经变得血红,连黑眼珠都已经看不清了。
听完程鹏说的事情,再看他当下的模样,我和黑娃几乎同时深呼吸,感觉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黑娃问。
程鹏说:“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四个老头来我家敲门,一个劲地让我去绿岛茶楼找一个叫张牧之的人。我家是邻市的,我没听过这个地方,都是第二天醒了之后,在网上查了一下才知道的。梦里的四个老头都很慈祥,我就想着试一试,没想到还真找到了。”
第92章 阴师
“张牧之,是不是四方土地爷让他来的啊?”黑娃凑到我耳边小声问道。
我点了点头,又问程鹏:“你们当时在山顶上看到的那个道土长什么样子?”
程鹏摇了摇头,说:“当时他是背对着我们的,我们都没看到他长什么样子。”
我托着下巴,皱着眉头想了想说:“这事我得打电话问问华金大哥,看样子不像是普通鬼魂那么简单。”
“不是普通鬼魂?那是什么东西,二爷不知道吗?”黑娃疑惑道。
我说:“二爷最近在处理命案的事,应该没空,华金大哥是替阴司之神办事的,这些事他更清楚。”说完,我转头问程鹏:“这两天你住在什么地方?”
程鹏说:“我今天刚到你们市区,还没找地方住。”
我说:“那你先跟我们回家吧,这几天你应该还会出现状况,在我们家住我也能照看着,只是我们俩现在还在读书,要处理这个事情得等到下周末了。”
黑娃在一旁惊讶道:“他住我们家?我们家还有房间吗?”
程鹏听黑娃这么说,连忙摆摆手说:“不用了,我住酒店就好。你们俩该上学就上学,我已经被折磨了快一年了,多几天也无所谓。”
我说:“你就住我们家,黑娃你这几天就跟我睡一间屋,把你那间屋子腾出来给程鹏哥睡。”
黑娃答应后,我又问程鹏:“其他人呢?只有你遇到这个事了?”
程鹏叹了口气说:“只有我一个人有这种情况。”
说完,我让黑娃在茶楼陪着程鹏,我走到茶楼门口,给华金大哥打了一通电话,把程鹏遇到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华金大哥一听这个事情,让我赶紧带着程鹏回一趟镇里。并告诉我,程鹏梦里的那个穿黑色道袍的道土应该是个阴师,就是修邪道的人死后在地府继续修道,这种人就被称为阴师,但具体是不是,还得见到程鹏本人之后才能下定断。
我挂了电话之后,便走进茶楼对黑娃和程鹏说道:“走,我们收拾一下,回一趟镇里找华金大哥。”
“这么着急吗?”黑娃问。
“赶紧的吧,不着急我就不会让你现在就收拾东西啊。”我说。
“等等,今天王琳琅要来家里找二爷做封身法事,我想……”
我打断了黑娃,说道:“你想个屁,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王琳琅什么时候见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