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的对她笑,目光充满触动:“好。”然后用另一只手包裹住上面那只柔软的小手:“还有就是我家里的情况。”

“我和我亲爸、继母一起生活,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我爸之前得了糖尿病,定期需要注射胰岛素,弟弟还要上学,所以家里情况一直很差...”他这次没有看向闻景,而是微低着头:“经济情况。”

嗓音嘶哑,语气是低沉的。

路堃赤裸上身弓着背,三角肌和背阔肌隆起,由于比较高又握着闻景的手,姿势别扭。

空气中滞闷起来,沉默的令人喘不过来气。

闻景心中郁结,攥紧被包裹住的手,深吸口气:“我没有爸爸...”她是很艰难,很艰难的才说出这句无异于给自己捅刀子的话:“我的情况也没有很好,所以你...不用太在意。”

她深知路堃在介意什么。

他主动提及家庭,却在真正谈起时低下头不肯看她,正是源自心底深处横亘的对于原生家庭的自卑。这种情绪闻景太明白了,就像她从小自卑于自己没有爸爸,和别的小孩不同。即使这不是她能控制的事,却仍然羞于提起。

“家庭”两个字像是被蒙上了厚布的巨大礁石,藏在心底。一旦揭开这层布,面对的就是漫天飞舞的尘埃和千疮百孔的腐烂。

“在我看来你很好,特别好。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但还是希望你可以和我试试。”他终于抬头去看闻景,眼里是想要压抑又快破土而出的恳切:“过去的事,是我错,以后我会弥补,只要你给我这个机会。”

这不像是告白,更像是求饶,那双平素淡然的眼睛中此时又在说话:‘和我在一起,求你’。

当有人伸出手无声的抚慰,当温暖开始眷顾一个没有家的男人,谁能够无动于衷?

路堃交代了自己所有脆弱的、不堪的底细,只想得到一个确切的回答。

他还不曾真正的交付,然而也盼望一次真正的交付。

闻景的眼泪无声的落下,顺着滑到嘴角,咸咸的滋味发酵开来,她张嘴,喉口酸涩抖动:“好,我们在一起。”

一上线看到好多珠珠,差点把我砸晕了555

我的星星梦一定可以圆满!

大家的投珠和留言我都看到了,没办法每一条都回复,真的太感谢你们了!

PO18强制进入(1v1)严丝合缝

严丝合缝

路堃垂在一旁的手臂将闻景搂进怀里,紧紧箍住不留一丝缝隙,灼人的热度在胸前发散开。闻景的脸压在他的锁骨上,将眼泪蹭在上面,不轻不重的吸鼻子。

“你怎么这么爱哭?”路堃用拇指擦她眼角、脸颊的泪水,声音含着无奈。

闻景说话出了鼻音:“还不是你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揉了揉茶色发丝,眼神带着捉弄的笑:“那以后记住了,只能在床上哭。”接着把闻景塞回被子里,自己也躺下。

他没穿睡衣,房内又开着空调,久了身上的热气也跑光了。她把棉被掀开,让路堃裹进来。他一滚就陷进了的被中,紧贴女人温暖柔软的身体。

闻景翻了个身,他趁机把手臂垫在她的脖子下,另一只手圈住腰。

不盈一握的腰身被扣在怀里,两人都是同方向蜷缩的姿势,又硬又烫的硕大抵在闻景的尾椎骨处,让她别扭的挣扎。

“别乱动。”路堃向前贴近她耳边:“刚刚那一炮我还没爽够。你自己有点数。”接着掐了她屁股一下。

“嘶...”闻景轻轻颤动,又害怕似的顿住,哀怨的说:“你怎么还威胁人呢?”

路堃把头埋在她脖颈上,嘴唇吻了下凸起的颈椎骨,放慢声音:“谁让你好欺负。”

他的思绪渐渐混沌,在睡意的催动下迷蒙了,说话都是喃喃自语的气声。闻景握住搭在腰间的手,笑着闭眼。

放在枕头一侧的震动声突然响起,她摸索着拿到手机,在黑暗中眯眼看信息。是刚刚收到的微信,消息来自张程。

他发了一个‘兔斯基嘚瑟’的表情,后面跟着一串话:周末有什么安排?

手机在漆黑里发出幽幽的白光,闻景盯着这样一条信息盯的眼睛痛。这时候拒绝,张程一定会告诉介绍人,那她妈妈绝对会立马打电话来追问,然后不知疲倦的介绍下一个。

可是不拒绝的话就是默认暧昧,这对谁都不尊重,对路堃更不公平。

闻景揉了揉酸涩的右眼,一字一字的敲打,然后又删删减减:这周工作较忙,安排了加班。

发出去后,继续快速编辑:还有一件事觉得应该跟你说一声,我身边现在有个觉得不错的男生,正在接触中。不好意意思啊,之前耽误你时间了。

这段话点了发送键,闻景深呼一口气,觉得如释重负。早知道这样,一切苗头就应该昨天就斩断在摇篮里,犹犹豫豫的毛病真的要改,。

对面显示“正在输入中”,没多久也传来一段话,没了刚才的随意,变得礼貌而客气:没事,以后有空常联系。

闻景看完后直接按灭了手机,觉得这关系当不成恋人,也不可能是朋友,不尴不尬就到这里了,还是不要再多想。

路堃在身后发出轻微的鼾声,身体像小太阳一样浑身都是热的,把闻景闷出一身汗。但她依旧握住他的手,任由腰侧被搂紧,严丝合缝。

*

第二天闻景醒来又不见路堃,他出工早,天还没亮就起了床,简单给她做了饭放在桌上,就下楼去了工地。

还没喘口气,门卫通知有拉货的来送木材材料,路堃跟着去卸货。过会儿将工地的木材碎屑打包,找二手收走,几乎一上午没停歇。

中午回板房吃饭,统一发放盒饭。今天的素菜是炒油麦菜,荤菜是红烧肉,一盒里只有三四块,肥肉居多,颜色呈酱色,令人看着就陡然失去胃口。路堃看了好几眼都没有动筷子,只把油麦菜和着米饭吃了。

可能是油星子太多,吃完后胃胀胀的,堵的难受。他在水井旁边抽烟,一只脚扎在地上,另一只脚撂了人字拖踩在井旁边的大石头上。

烟吸进嘴里过一圈,再咽进肺里,驱散了油腻感。路堃放松了紧蹙的眉头,舒服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烟灰弹在旁边。

“堃儿,躲在这来抽烟不喊恁四哥?”老四老远就吆喝出声,一边走还一边用牙签剔牙。

路堃看的嫌弃,往旁边站了站:“你这不是不请自来了吗。”

他呲着一口黄牙,挠挠头:“还不请自来,恁小子扯摆词儿。”然后凑近路堃,用肘部撞了他胳膊一下:“夜来(昨天)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