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1)

“我告诉你,以后别在我面前谈我对安小舞怎样怎样。”男人咬牙切齿的下着警告。

“懦夫,忌晦这个为何还要搬来这里和人家住同一栋大厦?怎么,你有被虐待狂是不是?天天看着他们进进出出,还跑去两人家里吃饭玩牌,你受刺激没够是不是?带回家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女人,你敢说不是做给安小舞看?”黒里洁气愤弟弟为了一个不属于他的女人,独自沉迷轻狂了这么多年。

“黒里洁,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现在一切的所作所为都和安小舞没有半点关系。这里是宇航家另一套物业,我现在手头紧张,所以他才让我来这里白住。我去北京第二年就已经放弃了对小舞的感情,因为看她爱宇航没有任何人能代替的了,所以我的感情再介入就只能是多余……我有过女朋友,不只一个,也付出过感情,只不过在毕业时就分手了……我不去家里的工厂,是因为我不想逼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我对那个不感兴趣……我玩女人,不是要做给谁看,我他妈要做爱管别人屁事?我是男人,我有冲动,有欲望,要发泄,不可以吗?”面对黑家老大,黒里程一声比一声吼的火大。

不是继续迷恋就好,黒里程的私生活她这当姐的没法管,也不想管,毕竟他是男孩子,吃亏被占便宜的总不会是他,所以黒里程早年的生活糜烂,自身条件,身处环境是一方面,家人对他的交友也很少过问,似在纵容。

听到他说手头紧张,黒里洁才想起这次来的目地,拿过包包掏出了几叠钱,说让黒里程别太挥霍了花。

望着床头柜上放置的能有几万,黒里程点燃了一根烟,满不在乎的开口:“那钱你拿走吧,给我这么多,小心一个晚上就给你打水漂。现在我还能养活起自己,终极目标就是饿不死……如果你想要救济我,洗手间里那一大堆衣服你给我拿到干洗店洗了,昨天输了,赢不来有人给洗衣服,明天我还要去给那衰人干体力活……”

黒里程现在几乎回到了原始社会,一切大多靠等量交换或是玩牌赌输赢。他赢了,就要求输的人请他吃饭,给洗衣服;他输了,就满足赢的人合理的愿望。但大多数人可怜他,知道他少爷现在被家里冻结,无非就是让他帮忙搬东西,通过关系网办点事,给介绍个女朋友啥的。凭他黒里程,想要饿死也很难。

他也有收入,只是如孙衡预料到的那般并不稳定,他很懒也很挑剔,明明是新人还只挑自己喜欢的Case才会接。钱拿在他手通常第二天就不在了他的口袋里,他不会因为暂时生活的秸据而刻意节省,也不会因为想要积累财富而善于理财,一切就像是过一天算一天,颓废到黒里洁都懒的再骂。

突然,一阵奇怪的“咕噜咕噜”声音传来,那男人抚着肚子说了句:“好饿”。

进来时看见客厅的桌子上有几个外卖的便当盒,黑家的小孩几时混到这样过?气的黒里洁去衣柜里翻出来一条干净的内裤就扔在了黒里程的脸上,恼怒的大骂着:“饿死你好了,饿死你我们都省心了,穿上衣服,我领你吃饭去”……

因为放心不下黒里程,黒里洁最近这段时间都留在了广州,再者“南风”厂打算在广州环市路再设一个代办处,所以黑家老爸把这项任务交给了黒里洁,也是让她顺便照顾一下那个叛逆的小儿子。

回到了广州,黑家两姐弟的生活立即就丰富了起来,儿时的玩伴,学校的同窗,结交的好友……令一向喜欢贪玩的两人天天呼朋引伴,歌舞升平。现在的孙衡也忙,大陆的开放政策和优越的招商条件,令一些原始或先进的产业崛起的有如雨后春笋般,市场竞争日渐加大,各家企业都在调整或加强自身的产业链条,孙衡的衡安和黑家的南风当然也正在加紧步伐中。

两人已经好多天没有见面了,黒里洁回到广州的这段时间里,孙衡一直都在忙着出差,忙着开会,偶尔难耐想念,便会独自开车来到广州以解对黒里洁的相思之渴。他知道女人在广州有工作要忙,有弟弟要顾,但是几次打电话,对面的背景声音里似乎都很吵杂,有音乐,有叫喊,一听就是在KTV,或是在泡吧。

他理解女人如笼中的鸟,飞回了广州真正的窝,就宛如佛山只是个暂时停泊的无聊之地。如果她在广州天天灯红酒绿,那为何嘴上说想念,但却不能开一个多小时的车回来看看忙碌搏命的他?孙衡有点心理不平衡了。

“洁,今晚能回佛山吗?四舅和那只小兔子都想你了。”孙衡在电话这边实则自己想念女人,但他却没有说出来。

“这个……今晚哦……”黒里洁知道自己玩太久了,不是不想念孙衡,而是想着最近他忙到分身乏术,她也就在广州接受了朋友一次又一次的邀约而留了下来。今天是查鲁刚从老家回来,他们一帮朋友都在“红馆”给他接风,所以,她回答的有些含糊不清。

听出女人语气里的为难,孙衡的脸立即没了表情,但他的声音却越加的低沉温柔,“没关系,你有事回不来就算了,我也只是随口问问,晚上早点睡,拜。”

听出孙衡要挂电话,黒里洁立即叫住了他:“衡,今天有朋友从老家回来,我早走不好,明天上午我就回佛山,好想你哦……”

似乎对女人迟来的撒娇没了感觉,孙衡生硬的说:“你在广州继续工作吧,明天我要去出差,还不知道几天能回来。”

“你去哪里啊?”冥冥之中,黒里洁感觉电话线里似有一股冷空气袭来。

“省内就是了……好了,我有点累,想早点睡,挂了。”接着男人当真的就挂断了电话,没有例常询问黒里洁今天都做了什么,有没有想他,没有等着听女人的撒娇,也没有傍晚时刻两人说着情话……

把手机握在掌心里,黒里洁竟感觉自己在害怕。她知道孙衡生气了,都怪自己太自私,只顾着在这边贪玩,却忽视了一向思绪敏感的孙衡他的感受。想告别查鲁马上奔回佛山,却怕孙衡更气她亡羊补牢的画蛇填足……这一个晚上,黒里洁都没了玩乐的心情,苦捱到第二天早上,急匆匆的赶回佛山,却听四舅说,孙衡刚走……

鳞三十

打手机,里面提示用户不在服务区,问四舅孙衡去什么地方,老人说他没交代,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黒里洁留守在南海等三天后孙衡的回来,在心情忐忑不安中,漫长的简直就宛如三年。

孙衡中午就回到了佛山,奔波了几天很是疲惫,首先就回去家里冲凉。黒里洁听闻消息后,立刻放下手边所有的事情,第一时间就赶去了孙家,上楼听见浴室里有水声,女人大胆脱下了自己衣服,赤裸的就走了进去为男人提供归来后的饕餮大餐。

男人在花洒下洗头发,赤裸的身体突如其来的被一双手臂抱住,孙衡没有防备的身体一紧,但马上他就反应过来这是黒里洁,不禁意外她的突然到来。

孙衡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看,还是在继续洗他的。洗完了头发要洗身体,可那女人还是像章鱼样吸着他不放,叹了口气,孙衡无奈的拉过女人到身前,递给她一块自己常用的沐浴皂,就像以前两个人总会给对方洗澡。

女人揉起手上的泡沫,慢慢的滑过男人身,突然不知为了什么鼻子一酸,眼泪马上就要落了下来。她现在不敢抬头,就连男人要抬起她的下巴都被她躲避了开,知道她一直低垂的眼里似乎含泪,男人再一次叹息,快速的给自己洗了个战斗澡,又就着泡沫给女人也洗了下身体,接着拿过一条大浴巾,直到把两人完全擦干,孙衡才没有丝毫情色动作的就拉着女人走出了浴室。

看黒里洁似乎有着情绪波动,他本想要和女人坐下来好好谈谈的,谁知就在孙衡拿起床上的衣服要给她穿上时,黒里洁却突然放声大哭。

这一哭把孙衡吓到了,手足无措的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一向不懂安慰哭泣中的女人。就在黒里洁老毛病又要犯时,孙衡才真正害怕的开口大叫着她:“洁,你怎么了?你告诉我怎么了?你说话好不好?洁,你别吓我……”

他不知道黒里洁哭泣是要有人安慰要人陪的,自从知道了女人有这毛病,孙衡就一直很谨慎她的情绪,只要这女人难过,他想尽办法也要逗她开心。只是在两个人的恋爱时,有很多矛盾都是孙衡无法控制的,身不由己。

“衡……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第二天早上回来这里可你却走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此时的黒里洁哭的就像个可怜的小女孩,一把鼻涕一把泪。

把她抱在了怀里,孙衡出口安慰:“傻女孩,我生你气干吗,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可我刚才都光溜溜的进去了你都不要我……男人厌倦了女人的身体,也就是厌倦了她这个人……呜……”女人此时计较的却是这个。

孙衡笑了,拍着她的脑袋笑骂道:“傻,你听谁这么说的?如果我对你没了感觉,那这个是什么?”说完男人抓着女人的手,就按向了自己亢 奋的双腿间。

感觉到手上的火热和力量,黒里洁才抓过被单擦干眼泪和鼻水,她人像急惊风一样,就连哭闹也都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反扑进孙衡的怀里,委屈的责问着:“那你为何不要我?搞的我真以为被你嫌弃了。”

像总是拿她古怪的神经没办法,孙衡解释到:“咱俩都多少天没做了,你以为我不想要你吗?怀疑被嫌弃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好了好了,你别叫……洁,其实我想咱俩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你刚才的情绪,你突然说哭就哭,搞的我很迷茫……而如果要你,我想两人一时半会也不能正视这个问题……所以我认为除了在床上,咱们两人也应该有着沟通才对。”

“那你刚才不会在里面直接问我哦?干吗像对女儿一样的给我洗澡?你跟我来这么纯洁的怎可能不让我想歪?我就是以为你怪我贪玩不来看你而生气了吗,打你电话不通,又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你那天挂我电话的态度很恶劣你知不知道?”

装完委屈过后接着就是定罪,黒里洁拿着纤细的指尖戳着男人的胸膛。黒里程说的对,像孙衡这样的男人,是吃软不吃硬的,她偶尔表现出软弱和温顺,才更能激起这男人的责任感和保护欲。

“好,我知道了,怎样,现在你要来惩罚我吗?”捉住女人那淘气的手指,孙衡一根根放在嘴里似挑逗般的啃噬。

“当然要惩罚你,吓了我这么多天,我决定惩罚到让你下不了床。”

妖惑的刚说完,黒里洁抬头便吻上了男人的喉结,含在唇里用小舌头舔 弄着,游移在附近的脖子处,突然大力的就给男人栽下了第一颗草莓。男人制止,说出去洗桑拿游泳别人会笑,女人说不管,她就要在他身上烙下记号,让有机会看见他身体的那帮狐狸精们,识相滚的远远的。

男人没办法,如果这样能让女王放心,那就随她闹去,虽然以后应该再没有哪个女人,能有机会见到他的裸体,其实更放心不下的人,应该是他。所以孙衡嘴上倡导公平,也用着唇在付出行动,无视女人的抗拒和求饶,宛如吃奶的孩子样大力的吸着女人的乳 尖,顿时那颜色就变成了深红,接着在雪白的乳房上,脖子上,肚皮上,甚至屁股上,都留有深浅不一的诱人草莓,女人伸来的一阵脚踢,结果却引来男人更深一层的牙印……还在想着两人有机会去深圳小梅沙游泳,这样一来,他们都可以放心对方不再受着他人的窥视了……

欲望有如野马,两人尤如手中那条驯服的缰绳,他们知道未来还有很多问题要面对,此时的感情称不上坚实,甚至脆弱……但是两人对彼此的欲望却一天比一天深,像是就想靠肉体来束缚对方,通过做爱才能确定对彼此还有吸引力,所以他们敏感到,如果察觉出一方有了对做爱的敷衍,便会没有保证的产生猜疑。

宛如干柴遇烈火,在床上的男女无需背负着太多,这就像是一场挑战,一场非争个你死我活,头破血流的战役。两人不断的在驽驶与被驽驶中互换角色,冲撞,低吼,吐纳,呻吟,不同的地点,不同的姿势,迸发出来的就是最激情的烈火……

两人似乎只有全力的把对方钉在床上快要窒息,才能解脱的在自己心里宣告:“我胜了!”

男人的忙碌告一段落,受不了女人无敌的利诱和撒娇,便同意要带她去她想去的地方游玩。黒里洁决定去马尔代夫,她喜欢那里,美丽,惬意,宁静……管他今天还是明天,那里,没有时间。所以,很适合情侣们的蜜月。

孙衡老哥一个,想去哪里抬腿就走,只需和四舅打声招呼,如今店里有阿华在身边帮忙照顾,他也倒无牵无挂。难的是黒里洁这个小朋友,出去玩起码也要十天半个月,回家后和老爸老妈报备请假,说是要和同学去马尔代夫度假。

知道女儿和孙衡现正在热恋中,心知肚明的黑家老爸怎可能轻信她的话?便恶劣的开口吓黒里洁:“咳……我和你妈今年都没出去休闲,正好现在不忙,马尔代夫是个好地方,我们全家一起去吧。”

听完这句话,黒里洁的脸都绿了,磕磕巴巴的拒绝老爸,抬出弟弟来做挡将牌,说阿里现在没回家,等以后全家人聚齐了再一起去会更有意义。黑家老爸装着思考了半天,几分钟的时间里让黒里洁倍受折磨,最后,老头决定不吓她了,便就此打消了这个念头。更夸张的是黑家老妈,在饭桌上听闻她要去马尔代夫,含沙射影的当啷来一句:“注意着点,别带个纪念品回来”,顿时让黒里洁为之喷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