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温水刚一坐下来就看到朝他走来的梁瑾,校长眼尖一眼就发现梁瑾面颊有点红,问道:“梁老师啊,你的脸是刮伤了吗?洗漱间的?水不?能直接洗脸的?,里面泥沙多脸轻则刮伤重?则过敏,李老师没告诉你吗?”
梁瑾瞄一眼低头吃饭的李温水,好脾气的?回应:“没事,也许李老师太忙忘记了。”
校长道:“现在的年轻人记性还不如我一个老头子了,那梁老师你要记得,洗漱要提前沉淀水,不然早上很不方便。”
梁瑾颔首,一只?手悄悄搭上了李温水大腿,若无其事:“好的?,还有不?懂的事情我会请教李老师。”
校长:“李老师啊,梁老师刚来很多事情不懂,你多担待担待。”
校长都发话?了,李温水还能说什么,他狠狠拧了一下梁瑾黏糊在他腿上的手,挤出一个笑?容:“好嘞,校长我知道怎么办。”
孟舟弯腰捡筷子,凑巧看到桌下二人拉拉扯扯的手,脸色顿时变得微妙。
*
秋后的?晌午阳光浓烈,李温水站在讲台上写?下一串英文单词,转过头十几个学生一个个满头大汗的?看着他。
即使门窗都开着,屋里热度不?减。
他来时买的空调不知怎么就在昨天报废了,还没来得及出去买。
“你们要是热了,就用扇子扇扇风,老师很快就给买空调来。”
孩子们纷纷扇风,其中一个孩子吸引住李温水的目光。男孩皮肤黝黑,穿着脏兮兮的长袖校服,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这是他班里学习垫底的学生,脾气不?好,时不?时就和同学发生摩擦,家住最远的?一座山,每次回家都要步行几个小时。
“陈燃,”李温水叫住溜号的?他,“天这么热怎么还穿着长袖外套?”
陈燃脑袋一扭,说话语气硬邦邦的:“不?用!”
李温水到?底不?是师范毕业,不?是很会和这样脾气的小朋友相处。他正发愁陈燃的?脾气,下课铃声?响了。
教室门被推开,于禾拎着一袋冰棍走进来:“同学们,热坏了吧,新来的?梁老师给你们买了冰棍。”
于禾一指门口,梁瑾抱着手臂靠在门旁,眼含笑?意。
“谢谢梁老师!”学生们发自内心的感谢梁老师,毕竟冰棍在这地方是个稀奇的?玩意儿。
李温水瞄了眼梁瑾,心想大少爷站没个站相,还能教得了学生?
“哎?”于禾的声音拉回李温水思绪,“陈燃,你怎么拿了两根呀?吃太多,容易肚子疼的?。”
陈燃依旧抓着两根冰棍,大眼睛看着于禾不?吭声?。
李温水走过去摸了摸陈燃的头,示意于禾就这样吧。
陈燃小跑出去,李温水道:“他就这样,有吃的?都拿双份,问他他就说自己吃的?多,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可能胃口大吧?”
于禾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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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棍发完,学生们纷纷离开教室,梁瑾走进来停在李温水面前,将一根雪糕贴在他热得通红的?脸上。
李温水诧异地接过雪糕:“你去哪买的?最近的?一家食杂店在二十?公里外?。”
“不?过是买点雪糕,别?太小瞧我啊。”梁瑾指了指门外?,李温水出门一看,一架直升机盘旋在空中。
有人从直升机中向外扔物资。
校长看到梁瑾就像看到了财神?爷,一把拉住他的?手,老泪纵横不?知道该怎么感谢。
进来学校的?路太难走,大汽车进不?来,导致学校物?资匮乏,梁老师竟然能搬来直升机,校长想都不?敢想对方的财力到底多雄厚。
这么个一表人才财力雄厚的?人大老远的?跑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当老师,他想不?通。
李温水默不?作声?望着空中的?直升机,他卡里的?钱数不尽可没有渠道找直升机运物?资。他只?是空有钱,没有人脉与渠道。原来光有钱也是不行的,他和梁瑾这样的?人仍有人大差距。
他转身往宿舍走,走了一身热汗。李温水擦干脖颈汗水,脱下濡湿的?短袖,想着应该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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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一切都很简陋, 连教师浴室也只有两间,男女各一间。想要洗澡需要排队,但因为水资源有限, 时不时还会出现澡洗了一半就停水的状况。
李温水来到浴室, 今天天气太热了,他浑身上下汗津津的,仿佛淋了一场雨似的。虽然已?经来了两个月, 他还是不太适应山区里的昼夜温差,白天热晚上又冷又潮, 他腰疼腿疼的老?病一股脑的都找上来了。
身体上的疼痛总归是不好受的, 李温水来这里?时他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身体应该没太大问?题了, 并?且只是过来当老师也不是受累做重活, 不至于身体不舒服。来这里后发现和自己预想的差了一些,主要是适应不好这里?的气候。
但他这个人这么多年凑合过惯了, 想着忍一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忍到了今天。
李温水他脱下湿漉漉的衣裤, 露出细嫩纤细的身躯。呼啸的穿堂风遮掩住了浴室内沙沙的声响, 他推开浴室门
水流缓缓从梁瑾面颊滑下,一路流淌过性感的锁'骨, 结实有力的胸膛, 劲瘦的腰肢。
他皮肤呈现养尊处优的白皙感, 肌肉线条流畅, 双腿修长笔直,力量与美感同时出?现?在这具比例极为优越的身体上。
李温水愣了一下, 没想到浴室里?有人。他刚要离开,梁瑾突然睁开眼, 手臂一探把李温水勾进了浴室里?。
花洒微凉的水流淋在李温水肌肤上,带来阵阵颤栗。
梁瑾一手圈着李温水不让他动,顺势调热了水流。浴室狭窄,平日里?只能容下一个人的浴室现在挤了两个人。
他后背贴着对方滚烫的胸膛,在热气的蒸腾下李温水渐渐红了面颊。
“你自己洗吧,不打扰了。”李温水双手推拒着梁瑾,对方湿滑的肌肤让他的手始终找不到着力点。
梁瑾的手就像黏在他身上似的,怎么也掰不开,李温水气急正要骂人,突然听到门?外响起?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