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馨月愣了愣,哥哥的书房在前院,平日里没事她也甚少过来,刚才是等了大半晌,又怕明早如前几日一般见不找人这才跑来了,不然她岂非又要被多罚一日,她抄书已经抄了一个月了呀!
刚要再问一句,书房的门啪的一开,季桓已自屋里出来。
“怎么跑到这来了?”季桓睨妹妹一眼,俊眉微蹙。
季馨月忙讨好的笑笑,自小瓜怀中取过那厚厚的一摞纸,塞给季桓:“我抄完了,十遍,一个字都不差,哥哥请检验吧。”
季桓扫了一眼厚厚的纸张,相当怀疑的问:“一个字都不差?”
“当然当然,差一个字我重新写。”
话一说完,小瓜就在一旁扯她的袖子。小姐呐,决心不是这样表的啊啊!
果然,季桓立即指着一个字道:“唔,错了,回去重写。”
季二小姐泪流满面,哥呀,我说的一个字都不差不是对错的意思,是说一个字都不少啊.....
季馨月很郁闷,慢腾腾的转身欲走,但几乎是同时的直觉令她又转回来,她拉着哥哥往旁边走了两步,眼睛往半敞的书房一瞄,笑嘻嘻的低声道:“哥哥,你是不是藏了什么人在书房里?谁呀?我识不识得?”
季桓眯起眸子看她一眼,随即给了她一记大爆栗:“再瞎说改抄二十遍。”
....季馨月揉着发痛的额角顿然醒悟:“啊,是不是来给你诊治的名医?哥哥你的病能好了?”
季桓一阵头疼,咬牙:“三十遍。”
“.....”
季小姑娘立即暴走,回去的一路上还在想怪不得前阵子哥哥不要素心或素容伺候,原来是身体有疾,呜呜,母亲和她竟然都不知道哥哥的病,真是失职,看来哥哥身边真是要有个心细些的人才行。
季桓看着妹妹走远揉揉太阳穴朝地明使了个颜色,返回书房。
半晌,里面传来一声轻笑。 却并不是季桓。
作者有话要说:出了趟差,今天才回来,先更这一章,后面我慢慢补吧。。。。。
关于剧情,我也知道慢了些,可大纲里的内容又不舍得删......
不过,再有2、3章第一部分也就是在燕家的部分基本就完了。
第二部分都是跟楠竹的戏,话说我真怕到时全是他俩闷坏了乃们。。。。。。。
正文 第58章 标题再次无能...
那笑声轻极,恍若错觉。
季桓徐徐拨亮灯盏,眼眸斜睨:“让人察觉出来,您倒得意,果然是与常人不同。”
那人又是一笑,十分自来熟的给自己到了杯茶,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挑眉懒洋洋地道:“我是来给咱们季大人诊病的,恩....隐疾。”
季桓难得的被堵了一下,却不甚在意,他走到那人对面坐下也倒了盏茶,自己也笑了。
书房内静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听那人再度开口:“琨州的案子这回牵涉甚广,先前刑部毫无进展将三哥他们都骗了过去,谁知你陡然下手,够他们乱几天的了。”
季桓端着茶盏一脸正气凛然,叹道:“臣职责所在呀。”
“咳咳咳....”那人本显得有些苍白的脸瞬时咳的发红,他抑郁的瞪季桓一眼,缓了半天才又接着问:“琨州与上京天高地远,那琨州知府也是个懂得隐藏之人,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是三哥那边的人?”
出乎意料的,季桓摇了摇头:“不,之前我并不知道。确定是,也就这几天的事情。”
怔了一怔,那人语带怀疑:“唔,我当你还记得端阳他在圣驾前为你请婚一事,以此答谢呢。”
季桓恍然大悟状:“您不说我还真忘了。经此一提,我方想起确有此事,季某还真未就此谢过三爷。”
“......”。
装聋卖傻。
“我知你不会办无辜之人,那琨州知府表面虽是为官清明,实则贪利妄为,确是该办。去年琨州修建河道,三哥在户部,这中间怕不知藏了多少猫腻儿。不急,慢慢审,总有人会说话。”那人一展鸦青色衣袖嘴噙冷笑眸光略深。
他与季桓对视一眼,默契一笑。
顿了一顿,他转头将季桓上下打量一圈,有丝玩味的说:“不过能得你季大人‘特殊关照’的琨州知府算一个,那小小的淄县县丞倒也算一个。”
季桓笑笑,自然知道刑部那边的消息这人了如指掌,便也坦然道:“朋友之托,且与他本身干系并不大。”
那人点点头,似是想到了什么,声音里带了一丝调笑:“都御使燕家?”
季桓估计楚明昉在刑部透漏女儿在燕家为妾并托人带消息的事早有人报给了这人,便扯了扯嘴角给他一个似是而非的表情。
“那日父皇说要赐婚之时,我倒见燕安华在一众人后面露期待,听说燕家如今还有一个女儿待字闺中,想必也是闻名了你的风采呀。”这话调侃味道极浓,可见两人十分熟悉。
季桓复给那人和自己各倒了杯茶,手指在方桌上轻轻敲击:“燕家有五个儿子,其中两个在军中。”
那人眼梢微挑,神色严肃了一些,声音却还透着一丝慵懒,想了一想道:“端阳节竞舟时他们一人在三哥队里,一人在老六队里,不过当时是统一分配还是自主选择也不好说,这近一年倒并未发现燕家是哪一列的,在通州,燕家倒或可一用。
现在嘛,还是等一等,况且燕安华为官多年,官场上这一套已然太过游刃,如同那些老臣一般,不到最后关头是不会松口的。这些人谨慎有余,却也魄力不足,几个儿子若是谨遵他们父亲这一路虽官职可保却也难成大事。”
啖了一口茶忽而又道:“你近来和燕家也偶有走动,怕是已将燕府的人都查了一遍,可是有什么不妥?”
季桓眉宇间有丝纠结,半晌却摇头:“暂时没有。”
那人也不再问,外面传来几声轻响,他自背光处站起身,微弱的灯火映在脸上,莹如冠玉,隐约便是太子连翀的模样。
不,细细看来,竟是比太子连翀还要俊上不止几分。
他将下摆一抖,轻拍季桓肩膀仍是一副慵懒模样:“季大人的隐疾实非我能治愈,怕是....心有所结呐。不若,我送大人两房侍妾试试,凡事要对症下药才好嘛。”
季桓脚下一个踉跄,脸色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