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冬倏然停住了脚,回头看薛皎玉,少年小脸满是泪花,紧张地看着自己,眼底依旧有未散的恐惧:“够?”

“为了他而耽误你的未来,不值得。”薛皎玉开口。

谢凛冬此时正站在房间的门口,他背着光,浑身仿若被黑暗整个盖住了,因为暴起,浑身的戾气浓厚,衬得谢凛冬仿佛从第一爬上来的恶鬼。

明明比以前任何时候看着都要凶恶,但是薛皎玉却莫名觉得男人此时格外的让他觉得亲近,心脏有些酸涩,像是忽然浸入了温热的蜜糖,甜甜的让薛皎玉有些无法适应。

他一字一字说道:“他的命,连你的一根汗毛都配不上,又哪里配的上你的几年时光。”

谢凛冬浑身的煞气瞬间就消弭,眼里的杀意也一下子消失,他唇角高高弯起。

小兔子,就这么的喜欢自己。

他就说,小兔子流水流得比以前快多了,肯定是心里有自己。

正好,他也觉得这小兔子实在是有点可怜,实在是美味而脆弱,没有一个强悍的恶狼护着怎么行!

“那当然!”谢凛冬高高抬着头,有几分臭美的嘚瑟,“这么一个垃圾,猥琐的老头子,哪里比得过小爷一根指甲,小爷我才不会那么蠢的折进去。”

“不过,我得让他知道你这小兔子是谁的,免得他不识相的造谣!”

谢凛冬俯下身,拍了拍薛父的脸:“现在你懂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吗?”

谢凛冬蹙着眉,仔细思考:“还是得把你的舌头割掉,免得你乱说!”

薛父惊恐摇头:“我,我不会乱说的!”

“那个贱货就给你,我以后不会妄想……”

“贱货说的是谁!”谢凛东运动鞋直接就踩在了薛父的脸上,碾着薛父的脸,犹如一头强压着杀意的狮子。

那扑面的威压让薛父连痛苦的呻吟都不敢发出,被踩烂的鸡巴痛到薛父几欲昏厥,只不过求生欲让他维持住了清醒,脸皮抽动着,薛父一动不敢动,连声音都不敢发出。

谢凛冬的脚踩在他的脸上,用力的碾压,薛父只能应和着:“贱货是我自己,薛皎玉以后就是你的了,放,放了我。”

“要是让我听到关于皎玉的什么流言的话,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谢凛冬碾着薛父的脸,警告着,“断手断脚,切掉舌头,半死不活的,你应该不想这么过吧!”

当,当然不想。

薛父摇着头。

薛父可还没活够呢!报警?薛父哪里敢去,恨不得离警察远点。

警告一番,谢凛冬让薛父把钥匙给他后,就给薛皎玉解开了镣铐。看着薛皎玉满脸半干未干的泪痕,谢凛冬指腹缓缓拭去,将身上的衣服脱下,给薛皎玉穿上。

“上来。”谢凛东弯身拍了拍自己的背。

谢凛冬并不习惯怎么安慰人,不过,小兔子应该不会愿意在这个龌龊的地方呆太久。

谢凛冬光着上半身,宽松的卫衣套在了薛皎玉的身上,薛皎玉看着他赤裸的背,男人的背宽阔,线条结实有力,肌肉纹理清晰,薛皎玉的心跳忽然止不住的跳动起来,胸腔里涌起阵阵的温热的感触。

酸涩,也让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温暖。

薛皎玉抬起双臂圈住了谢凛东的脖颈,整个人跳上了谢凛冬的背,将脸贴在了谢凛东的肩膀处,他低低说:“谢凛冬,谢谢你……”

“多亏有你。”

眼泪瞬间涌下,薛皎玉唇瓣发颤,那种后怕感强烈的袭来,让薛皎玉从未有过的惶恐,他紧紧搂住谢凛冬,仿佛搂住了此生唯一的救命浮木,沙哑的声音软糯带着颤音:“多亏有你。”

不然,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肩膀湿润一片,谢凛冬不知道为何,感觉心口仿佛又针尖刺着,让他有些不舒服。

他不想要小兔子哭。

不想他难过。

等将人背着出了村子,将人放进了车里,谢凛冬一把将车门关上,捧住了薛皎玉的小脸,紧紧望着薛皎玉的眼。

薛皎玉眼底还有没流完的泪,谢凛冬深邃的眼,以前看着就犹如密林的黑夜,带着未知的危险,薛皎玉从来都不敢直视。

而现在,这眼深邃,仿若大海般,又像是无边无际的星空,给予人无穷的力量和安全感。

仿若,自己在他的庇护中。

仿若,谢凛冬可以给予他永远的依靠。

“谢凛东……”薛皎玉张了张口,想要问他,到底把自己当做什么。

高三繁忙课业无处发泄寻来的一个发泄压力的玩物,还是一个供他亵玩性欲玩偶,亦或者,不过是因为自己特别的身体而猎奇的玩意儿。

可张着口,却问不出后面的话来。

薛皎玉害怕,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得。

那,就让他短暂的,就当做是他珍重的人。

毕竟,谢凛冬恐吓薛父的那一句‘敢动我的人’是那么的令人动心。

薛皎玉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跳动,他觉得眼前人是那般的宽广,像是一颗高大的大树,罩着他,给予他依靠。

薛皎玉觉得自己被吸进去了,他心跳加速,忍不住伸手攀上谢凛冬坚硬的胸膛,想要触碰那颗砰砰狂跳的心脏,可指尖触摸到他的胸膛,触手坚硬的肌肉,薛皎玉莫名有些慌乱,只觉得男人的眼神火热,火热得自己心脏忽然狂跳。

薛皎玉下意识移开眼神。

不过这次的移开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而是……

薛皎玉还没来得及理清自己的情绪,双手就被抓着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