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管别人怎么想,这最低的一百二十八抬是必须要有的,你弟弟的让他自己去打拼便是了。”陈母摇了摇头,不同意把那四十抬撤下。

这嫁妆就是女儿的脸面,虽然家里给不了她更多,但是最基本的却不能缺,要不然岂不是让别人看笑话。

“行,女儿听您的就是了。”陈清漓拍了拍她的手。

反正这些银钱放她这里也没什么用处,以后家中要是不宽裕她便再让人送回来便是。

次日午时,陈清漓正在和陈母谈事情,就听守门的小厮一路小跑来回禀,说是陈公公带着内务府的人锣鼓齐喧的来了陈府。

陈清漓和陈母得知此事,便去了府门口迎接。

“见过陈公公。”

“今日奴才是和内务府的一起来给皇后娘娘送聘礼的,娘娘请接旨。”顺德公公手中的圣旨正是旨书。

陈清漓和陈母正要叩首行礼,就被顺德公公拦住了,“皇后娘娘,皇上说了不必行礼。”

“娘娘请您收好。”顺德公公宣读过圣旨以后,把圣旨交到了陈清漓的手中。

“娘娘这次的聘礼是由内务府置办的,太后娘娘又额外的添置了一些,一共是一百八十抬,这是单子请您拿好。”

顺德公公恭敬的把单子递给了陈清漓,陈清漓伸手接过,她身后的冬序和逢秋也极为有眼色,从她身后走了出来去给几人递荷包,那荷包看着就沉甸甸的。

“娘娘客气了。”顺德公公率先伸手接下,内务府的众人见他接了这才敢接下。

“也不多,你们就当沾沾喜气了。”

“奴才谢过娘娘,皇上的聘礼明日便会送来,娘娘可早些做准备。”

顺德说完自己也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一下,以前也不是没有皇帝自己赐的聘礼,但一般跟内务府准备的是差不多的。

他们皇上倒好,足足准备了二百八十抬,恨不得把自己的小金库都搬空了,要不是考虑到陈府有可能放不下,他都跟给搬过来。

“好,那明日也有劳公公了。”陈清漓听完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怀疑明天自己的院子还能不能有空下脚。

“娘娘客气,那奴才们便先告辞了。”

“慢走,冬序你去送送顺德公公。”陈清漓对身后的冬序说道。

冬序为人稳重踏实,但是又不缺自己的想法,所以她是属意进了宫以后冬序做宫令女官的,但是她打算等进了宫以后再让她自己选择。

“是,小姐。”冬序得了命令,便走过去送他们,顺德公公知道自己以后要经常跟她打交道,便也和和气气的。

“看皇上的态度,我倒是放心了不少。”陈母看着顺德公公出了府门,转身对陈清漓说道。

“娘亲,您就放心好了,他就算不喜欢我了可我依旧还是皇后不是,应有的尊重肯定还是有的。”陈清漓安慰她道。

陈母听了女儿的话内心一阵错愕,她怎么感觉自家女儿好像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喜欢皇上呢,不过转念她又放下了心。

没那么喜欢也好,毕竟男人的心瞬息万变,她只希望自己的女儿就算到了那时候,也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免得沉溺其中伤心又伤身。

“你呀,就会安慰我,这些东西放你院子中应当是放不下的,不如就先放煦尧的院子里吧?”

陈母看着内务府抬来的满院的聘礼有些发愁,但是更多的是欣喜,毕竟就连太后也添了礼,可见应当是对清漓有几分喜欢的。

“那就先放煦尧院子里吧,娘我估计明日季闻渊送来的应该不比这少,还是再腾些房间出来吧。”

再一次听见女儿喊皇上的本名字,陈母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毕竟这对她来说还是有些刺激了。

“行,那就吧北面的院子也收拾出来,反正那也没人住,地方应该放的下。”陈母信誓旦旦的说。

结果第二天她看到送来的聘礼,直接震惊了,毕竟这可是二百八十抬,加上内务府送来的一共是四百六十抬!

顺德公公直接让人抬进了她们提前准备好的院子,倒是免得她们折腾了。

把人送走以后,陈母看着这满院子的聘礼,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她没想到皇上会准备那么多。

“来人,把院子里的这些都抬进去我院子里的空房间里去。”

因为怕这几天下雨把东西淋坏了,所以陈母便让小厮把东西都抬了屋子里,不过也只有陈母那里还有几间空屋子了,只能勉强一放。

“清漓,我看嫁衣也送来了,不如你拿去绣上几针,也图个好寓意。”陈母看着陈清漓说道。

陈清漓点了点头,“好,我等会儿就让人拿我屋子里去。”反正是在裙摆绣上几针,绣的差了应该也看不出来。

第296章 暴戾皇帝VS世家夫人44

到了大婚前一日,季闻渊先是派遣官员告祭天地以及太庙,宫中也是处处张灯结彩。

大婚当日,天刚蒙蒙亮,陈府内外已是一片忙碌,陈清漓的闺房内,几位经验丰富的宫中女官和绣娘正在为她精心打扮。

她们的动作轻柔而迅速,确保每一个细节都完美无瑕,毕竟皇上对皇后娘娘的重视是有目共睹的。

陈清漓坐在妆台前,任由她们为她梳理发髻,戴上精致的凤冠,插上金光闪闪的簪子。

她的嫁衣是由宫中的上百位绣娘日夜不停的亲手缝制,上面绣着金丝凤凰,每一根羽毛都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振翅高飞。

嫁衣的下摆宽大,足以覆盖整个轿厢,上面绣着繁复的花纹,寓意着富贵和吉祥。

陈清漓的脸上被涂上了淡淡的胭脂,眉毛被画得修长而优雅,嘴唇被点上了一抹朱红,整个人看起来既庄重又美丽。

陈清漓倒是不紧张,但是在她身后一直看着她的陈母却是紧张加伤感的,毕竟这一次送女儿出嫁后,再想见就难了。

陈府外的锣鼓声、鞭炮声越来越响,眼看着时辰到了,陈清漓在女官的搀扶下缓缓走出闺房,往府门走去,陈母的眼中含着泪光却不敢真的让它落下,只能不停的用锦帕擦拭着。

“娘,您要是想我了随时都能进宫看我,或者我出来看您也行,他说了我随时都可以出宫的。”

陈清漓口中的他显然就是皇上,陈母也不想她担心,所以也就强忍着泪意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