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1)

仲南的目光掠过手里的花束,只嗤了一声,没有说话。

沈枝竹吃软不吃硬,见他这幅模样就来气。她直接把车熄了火,掐了朵仲南怀里的杜鹃喂到自己嘴里狠狠咬了一口。

仲南一时愣住,就看她解了安全带扑过来,把杜鹃花重重抵在了他嘴上。昳丽的红色花瓣含在女孩子柔软水润的唇边,仲南根本没有生出抗拒的心思,由着她把嘴里的杜鹃推了进来。

杜鹃花的花瓣上上还有水珠,含到嘴里舌尖触碰到的是生命的涩味儿,仲南整个人定在原地,听着窗外树丛里的杜鹃鸟鸣叫。

一声一声,和此时沈枝竹愤怒的吐息一样。

他轻轻叹了一声,叹息无限近似于难耐的呻吟。沈枝竹压在花束上,搂紧他的脖子,贴在他的嘴唇上咬碎杜鹃花柔嫩的花瓣,而后把它们连同艷糜的汁水一同喂到男人口中。

仲南的喘息和她的混在一起,沈枝竹能感觉到他此时的情动。心下对仲南那封陈旧情书的怨怼被慢慢搁置下来,她开始全身心沉浸在这个久违的,将要结束的春天的吻里。

“什么感觉?还说会中毒,你看看有没有?”沈枝竹含糊地说。

她没什么耐心地把仲南裤腰里衬衫的下摆抽出来,手摸索着从腰侧移到小腹,顺着他茸茸的腹毛往上摸。

仲南整个人的反应格外明显,他的肤色本是透着血感的白,此时露出来的皮肤变成一种暧昧的粉色,那种粉像是从身体内透出来的,色得要命。

沈枝竹退开定睛一看,还以为仲南是过敏,有些担心地摸上他的胳膊:“……身体不舒服吗?难道真的有毒?”

咂了咂嘴巴,并未感觉到任何不适,沈枝竹露出不解的神色,抬手摁开顶灯,凑上前去观察仲南的皮肤状态。

仲南看着面前女孩子嘴角处的红色花渍,它们把她的嘴唇染得如同吸血的精怪。他坐直了些,按住沈枝竹的背往前压,低头舔掉她唇沿的艷色汁液。

“是不太舒服,……你把我弄硬了。”仲南深呼吸几次,微微推开她的肩膀:“你应该考虑在这里做这种事情的结果,至少为别人着想一下。”

沈枝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脱了鞋子解开安全带,径直越过中间爬到了仲南身上。她低头解开仲南身前的安全带,把他手里的花束抢过来丢在后座地毯上。

“弄硬了就做。”沈枝竹堂而皇之拉下仲南的裤口,那里已经被勃起的鸡巴撑起一个夸张的弧度。

沈枝竹轻轻摸了摸,听到仲南难以自持的呻吟,她抿着唇撩开自己的裙子,把内裤拨开。

触目所及昏暗灯光下,肉缝间水淋淋的一片,几乎可以看到微微分开花瓣里那鼓起的一点儿。仲南喉头微微滚动,他感到自己的欲望就蛰伏在冷静的面具下面,即将脱笼而出。

他勉强提醒道:“我们已经很久没做了,你最好不要在这里……”

勾引我。

话没说完,沈枝竹已经坐了上去。她低低呜咽了一声,磨蹭了好一会,才把龟头含进去。一寸一寸重新让肉棒劈开甬道的感觉并不好受,钝钝地疼,腿下意识绷得很紧,仲南干燥的掌心贴在她的腰沿,让她愈发想要乱动。

“车停在这里时间长的话可能会被贴罚单。”仲南鸡巴兴奋得流水,但人仍然试图保持声音上的清醒。

沈枝竹哼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找到感觉,她的呼吸洒在仲南颈侧,声音是难得的温柔:“你乱吃什么醋?花是我自己买的,店就剩一束了,我觉得好看,想回去插到花瓶里。”

她轻轻磨蹭,让穴里棱角分明的龟头去解深处的痒:“现在呢?你是要罚单还是要走?……内裤勒得我不舒服,你帮我撕掉好不好,只要你用力一点点去扯它,就像你干我的时候用的力气一样……”

仲南沉沉看着她,腰突然往上顶了一下,沈枝竹登时软了半边身子,呜咽着抱紧他。

大手穿过裙摆,指尖从内裤侧边勾进去,两边同时用力一扯,小小的白色布料就被轻而易举地扯开,被男人丢到了一旁。

“……要罚单。”仲南闭上眼,在挺腰去操她的当口,把声音喂进了女孩子的口中。

0029 28 <你的,像小狗一样摇着尾巴的,爱人。>

沈枝竹:

这一刻的你睡得很熟,在我长久的帮助下,你已经改掉了张着嘴睡觉的毛病。

我不愿意给你写所谓的“情书”,是因为我认为现在的技术已经完全不会影响我向你表达我的爱意和思念。如果我想,我可以在两个小时内到达你的身边,即便是视讯,也依然可以通过亲吻屏幕告诉你我爱你。

情书在过去三十年对我的意义只有萨沙那个狗屎一般的玩笑,它为我带来了一些麻烦,我以为这些影响只限于高中时代,没想到它却顽强地延续至今,甚至影响到了我初恋的女孩子的心情。

刚开始提笔,只是想和你说明一些难言的情况,但是写到这里,我却突然觉得我们相爱的一切其实都有迹可循。这封信在此刻,从一份解释信,正式变成一封给你的情书。

你是我见过最与自然合契的女孩子,我永远不会想到有人为了证明花朵的毒性有无,会选择直接咬下它的花瓣。

有一种半人半兽的妖怪叫做“牧神”,它往往出没在森林,向泽畔的仙子求欢,吃鲜艳的花朵。牧神被认为是淫欲的象征,有关他的画像上,往往都为他画有羊角和巨大的阳具。

我认真思考过你们二者间的相似之处,即便有外形上的巨大差距,我也要承认你们都是这样的活泼且富于生气。

而我爱你。

马上就是初夏,春天已经要死去了,你让我吃到了尚且活着的春天。

那张意外留下的旧照片,像神迹一般预言了十几年后我们的再次相遇,而我也认为那是最好的时机。如果我是十七岁时的仲南,或者说Аркадий,我不会想到当初朋友间心知肚明的小误会,会影响到十几年后我的爱情。但也是这封信,让我意识到你像扑扇翅膀的云雀般稍纵即逝,从而抓住了留住你的机会。

忍耐和煎熬是等待你的条件,如果是彼时的我遇到现在的你,或许我们会成为像你和仲西一样的朋友,却无法成为爱人。我想和你有比朋友更亲密的关系,这种等待也因此而值得。

没有你参与我生命的那段时间,同样存在于你的生命,他们成为我爱上你的代价。

物质性的时间与精神性的时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差别。在我们出生的时代以前,波粒二象性已经被人所证明,把物质性最小的粒子分到极限,将无法明确它在波和粒子间的身份属性。如果把粒子看作是物质性的存在,光波看作是精神性的存在某个东西的一种功能,那么就是说,当物质分到最细微的时候,已经无法确切得知它到底是精神还是物质。

随着物质的确定性被现代物理学打破,可以说我们也无法准确得知,你是否曾经以某种隐秘的方式到过我的二十岁。或许在空间与时间发生颤动的瞬间,我们曾于无意中对视,而这成为我们相爱的机缘。

你现在就在我写这封信的房间里入睡,睡觉的样子很丑,被子永远无法规规矩矩盖到身上。你对快乐的追逐和肆无忌惮常让我感到困扰,这种困扰的来源是面对爱情时的无能为力。

我对你常常失去我一切控制和自控的能力,像当初的欲望一样,得到你的渴望来得浩浩荡荡势不可挡,只是现在我才知道,是我想让你得到我而已。

希望你对我写的一切满意,如果我会画画,这里将出现一只可爱的“乖囡”脑袋简笔图,你有很多时间去猜测它指的到底是谁。

Целую ? тебя, ? детка.

吻你,乖囡。

твой ? любовник, ? который ? вилял ? хвостом, ? как ? щенок.

你的,像小狗一样摇着尾巴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