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还没有困意，便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聊晚上那些让谭思佳印象深刻的客人，陈非说有趣的事，其中他二姨父是民警，他告诉谭思佳，镇上派出所平时处理的大多都是鸡毛蒜皮的事，比如谁家的菜地被谁家的鸡鸭霍霍，比如谁家老人赡养出现问题，比如谁家闹离婚，他们接到电话都要去介入。
谭思佳正听得津津有味，陈非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问她：“听说公安局里面有你的追求者？”
她一头雾水：“我的追求者？”
陈非说了名字谭思佳才有点印象，她颇感意外：“我们就只有那次协调家长矛盾说过几句话，怎么会有这种谣言？”
“不是谣言，人家警察道德素质高，知道你有男朋友就放弃了。”陈非笑，“如果那时候你单身，我和他同时追你，你会不会选警察？”
“我选男朋友，又不是选职业。你要这样说，那我还要问问你，如果你单身，我和苏言被同时介绍给你，你怎么选？”谭思佳故意道。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胡媛媛之前给陈非介绍女朋友，今晚聚会时，办公室另外一名同事感慨“难怪之前你说要把苏言介绍给陈非没下文了”，不巧被谭思佳听见。胡媛媛有些尴尬，为了避免被误会，向她解释一番，于是谭思佳知道前因后果。
“我肯定无条件想认识你。”陈非说。
“为什么？苏言也很漂亮。”谭思佳问。
“那是你的认为，我认为你更漂亮。”
“你认为我除了漂亮，还有哪些优点？”谭思佳继续问他。
陈非风趣道：“那我们可得彻夜长谈了。”
谭思佳提出规则：“十秒内说出三个就可以了。”
陈非想也不想：“身材好，皮肤白，心地善良。”
她要求他：“就不能说点比较内核的东西吗？”
他反问：“心地善良不算吗？”
“不算。”谭思佳说，“善良只是基操。”
陈非从她的许多优点中拎出一条：“自律，意志力坚定，你想办成一件事，最终肯定能办到。”
因为他对此深有感触，谭思佳为了还没有消息的选调考试付出很多，当他亲眼看着她点灯“做功课”，便会体谅和心疼，不忍她的努力付诸东流，希望她一次达成目标。
这和她之前说他做什么都能成功有异曲同工之妙，也许他们在这一点上属于同类，才会互相吸引。
忽然陈非问她：“你热吗？”
两人抱得那样紧，陈非体温很高，谭思佳怀里还有一个陈母特意为她准备的热水袋，被子里热烘烘的。
谭思佳说：“有点。”
陈非从她手里拿过热水袋，丢出床外，问：“是不是热得睡不着？”
“咱们停止聊天就睡得着了。”
“你想睡了？”
谭思佳摇摇头：“在你看来，我有哪些缺点？或者说，你最想让我改变什么？”
陈非笑：“你真的会被我改变吗？”
“说来听听，也许我也觉得那是我不好的地方，我愿意进行自我提升。”
“怎么办？我希望你是一个有缺点的人，你太完美了，我对你就没有吸引力了。”
谭思佳笑：“你这样想会不会有点自私？”
“嗯，我就是自私。”陈非心安理得，他从身后解她的纽扣，“长夜漫漫，只用来聊天，是不是有点浪费时间？”
他的手从敞开的衣领钻进去，慢吞吞地揉捏，指头按上去拨弄，最直观感受到她的鼓充。
谭思佳的性欲被调动出来，她迅速湿润，要转回身，被陈非紧紧扣住，不让她动弹。他扯下她的裤子，也扯下自己的，两双长腿同时在被子底下蹬，将裤子踢出去。
陈非没脱上衣，他早有预谋，口袋里放着铝箔包装，先拆了一只，依然单手揽着她，另一只手握着自己推进，他甚至将她往胸膛里摁，刹那间都出了声，谭思佳受到刺激一阵绞缩，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许陈非速战速决，他连忙撤退，在她耳边用荤话评价。
他故意挑逗，谭思佳根本没有抵抗力，他的离去让她感到空落落，她扭着身体往后蹭，又成功邀请他入内。
于是请客容易送客难，陈非太喜欢她的身体，他不知餍足，谭思佳完全被他拆吞入腹，最后虚弱地躺在他怀里，被动承受他的亲吻，问：“以后我们异地你怎么解决需求？”
“我又不是精虫上脑的人，整天想着这事。”陈非低声笑，他亲她软嘟嘟的唇，“至于怎么解决，我们每周末见面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谭思佳：“你在暗示什么？”
他坏心撞了撞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周不见，你别想下床，不然听你刚才的意思，还误会我出去做点什么。”
“我只是关心你的生理健康。”谭思佳忍着笑，她无辜道，“你为什么会想到那方面？是不是你身边有这种不干净的朋友？”
陈非认真说：“我不交不能洁身自好、不能约束自我的朋友，我和那种人合不来，不是一路的。”
谭思佳抱住他：“那我就放心了。”
***
陈非请了客，他请的人也会回请他，这两周谭思佳被他带着陆陆续续聚了几次餐，镇小就放寒假了。
如同去年一样，谭思佳回海城的那天，陈非准备丰盛的年货，将她的后备箱装满，正月初三他到她家拜年，又拎了不少礼品，谭父谭母不看价值多少，赞赏他的礼节。
寒假结束，谭思佳回清水镇，以前她都觉得是去那里上班，现在因为陈非有了归属感，想法自然改变，也不会再因为离开家失眠。
进入新学期没多久就有公开选调中小学教师的公告发布，谭思佳符合所有报名条件，而且那所小学距离她家和陈非买的房子都只有半个小时的通勤时间，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将公告发给陈非看，并说：“我去报名试试。”
陈非认认真真看完，他确认了报名时间，说：“周五去吧，我也要到公司开会，正好陪你一起。”
报名地点定在海城教育局三楼人事科，陈非在车里等谭思佳，她交完资料出来，在电梯里碰到一位长辈，双方都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