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胡扯。”他不屑一顾。
但我坚定实施,说实话这个办法不错,因为我晚上经常加班,有时候到家都十点了,吃点夜宵垫垫肚子洗漱睡觉时间正好,我新上任的丈夫也有话说。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单位离了你又垮不了,可对于一个家庭来说少一个人就垮了一半,不要这么拼命。”他进门看见我在吃麻辣烫边脱衣服边道。
我推了推眼镜老实巴交道:“可是你下班比我还晚哎。”
他取笑我道:“我什么工作你什么工作?打个工你看你那个卖命法,不知道的以为公司你开的。”
我怒不可遏把筷子拍在桌子上道:“当个破书记有什么了不起的,工资都没我高。”上个月我的收入加起来确实比他高一千来块钱。
他笑着服软道:“好好好,你牛逼。”
我就问他要不要吃点夜宵,但他想吃别的。
“今晚行不行?”
我嘟囔道:“累了。”
“行吧。”他叹气道。
我一般会选在周五或者周六的晚上去找他,抱着枕头顶着他揶揄的视线老实铺床,我一直说我是一个很尽职尽责的老婆,深谙投桃报李和室内运动是最好的运动这两个道理,(略),我近视五百度还散光,在不戴眼镜又流泪的情况下跪着抬头根本看不清他的脸,(略)这也是我不怎么敢看的原因(,略)有时睡前我会看一眼手机,时间常常来到了一二点,这样的活动一个月五次在我看来正好,若是折腾这么一回明天再上班简直是灾难。
今天我边切菜边抑制不住心中冒酸水,我这个老婆做的这么好,情人节竟然只能吃炒青菜,但一边心酸一边心安,我好像有些贱脾气,别人对我好了我会患得患失,对我不好我反而会安心。
他却边穿外套边道:“行了,别切了,我联系人给咱们找了个座。”
我一头雾水被拉到了某个高档西餐厅。
“这什么地方,怎么黑灯瞎火的?”王书槐嫌弃道。
我有些忐忑有些心喜,悄声道:“罗曼蒂克啊。”能在情人节这天在这样的环境里用餐我真不怎么介意对面坐着谁,连又酸又苦的红酒也变的美味起来。
他边吃边嫌弃:“小孩性子,出来搞点虚的就开心了,有话不会直说啊,还我今天不想见外人,你直说想和我在一块不就行了。”
哦,我这才知道是这样误会的,但我今天不在意,摇头耸肩讨好地对他笑。
“真是。”他又嫌弃上了,但顿了顿道,“我看路上小姑娘都捧着花,我找人订了一束,一会儿去拿。”
我低头笑得浑身发抖,笑够了才抬头正经道:“谢谢你破费了。”
“小孩。”他评价道。
红酒牛排加上玫瑰的香气让我晕陶陶的,我回家把玫瑰剪开水培,做完脸仍发热心跳过速没有睡意,在客厅转了几圈后一横心把灯全关了摸进了王书槐的卧室。
“嗯?”他坐起来道,“怎么还没睡?”
我没说话上床跨到他身上坐下坚定地给他解开了睡衣扣子。
这次冲动副作用很大,第二天我迟到了,这个月我的月经也失约了,男人对孩子孕育的事一知半解,我却很明确就是那一次,难怪晖晖性格一言难尽,也许怀她的时辰确实不大对。
王书槐在卧室里问:“站那干什么呢还不睡觉。”
我以后不要弄虚的,我关上卧室门直接道:“你都多久没送我花了,上次送我花还没晖晖呢,明天,我要收到一束花。”
“不当吃不当喝买它干嘛自已去草坪挖去。”
我不退缩:“我就是想要。”
“买买买行了吧又添了什么毛病。”
我想这是关于晖晖的一个秘密。
第112章 机尾
初秋天凉下来的时候,“炙手可热的大红人”不负三姐期望终于进部了。
“又升官了怎么给你贺贺?”我嬉皮笑脸逗王书槐。
他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嗯?你说什么?”
“升官了怎么不高兴?正t到副b,哎!你房子和车是不是都要换了?哼,”我对此很是不屑,“三座大s被打倒又怎么样,我们新社会有自已的顶戴花翎轿辇诰命。”
他也学我,玩笑道:“不要说怪话。”说完摸了两把我的头发走开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心事重重,就像我不知道……意味着什么,我只觉得他的官职大了,要是四姐真有什么事他就能帮上忙了,可我忘了,我忘了他的无门无派“打单帮”,我忘了他冷血无情到女儿都可以放弃,这一切我忘了他的领导没有忘,一个无父无母没有派系铁面无私甚至还单身的得力干将简直是为……这个官职量身定做的,于是风暴前夕他被临危受命了,他倒是向来不畏惧责任,他的心事重重只是预见了我们的彻底决裂。
他有时候会看着我若有所思。
我有些奇怪又有点沾沾自喜:“你老看我干什么?哎,你有没有发现我离职以后皮肤好了很多?”这是自然的,离职使人精神焕发,好过一千五的精华水。
他好奇起来:“咦?是吗?你过来我看看?”
我便走过去抿着嘴害羞地任他打量。
他打量一会儿道:“没有啊,还是跟以前一样丑。”
我怒不可遏:“嫌我丑你娶我干嘛!”
他一本正经道:“娶妻娶贤,来我跟你说啊,这个娶老婆,是有一个成本问题的,漂亮女人谁不想要啊,但要了能留住吗?别的不说,漂亮女人为了维持她的脸,开销就比丑女人大,而且花容月貌留在家里还是个祸根,你看武大郎,杨铁心,多少前车之鉴。”
我冷哼一声准备反驳。
他却接着道:“但是我错了。”
我诧异他推倒他自已的哲学观,奇怪道:“哪里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