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信不过我,觉得男的女的都对我有想法,也就他看我是香饽饽,别人图我什么啊?”
我问关键:“那你换司机吗?”
“当然不换,不惯他这个毛病,天底下的人不是男的就是女的,照他的思维我以后不能用男的了?”
她这个思维和王书槐真的很像,我不由得可怜起三姐夫。
“可轩长得板正又会说话,酒量还好,我难得遇到这么可心的司机。”
我嘟囔了一句家庭主妇和小秘的矛盾是不能调和的。
“你说什么?”三姐问。
我叹了口气道:“就算你身正不怕影子歪,那你不知道瓜田李下的道理吗?毕竟是老跟着的司机,做配偶的多心也无可厚非吧。”
三姐一挥手:“我光明正大,一换不就说明我心虚了,说明我们真的有什么,不换。”
我不由得感叹这个思维比王书槐还牛逼哎,我虽然自已的婚恋是一团乱麻,但很擅长解决别人的感情问题,我敏锐地察觉到问题重心已经偏移,三姐这边是信任问题,三姐夫那边恐怕已经转移到在乎上面去了,我去见在酒店住着的三姐夫,果然。
“她就是一点也不在乎我得感受,这样的话婚姻就没有必要存续了。”他在酒店附带的网球场上打网球。
这个时候需要矛盾转移,一方受伤示弱是最好的办法,我和三姐商量道:“你能不能装病?”
“嗯?”她眼神凶悍。
我假笑道:“那你能不能真病?”
“你搞什么呢?”
我无奈再次找到三姐夫,这次他在游泳池游泳,绝望主妇形象塑造很好。
我问道:“你还记得我去看灿灿你威胁我的事吗?”
他上下打量我然后轻蔑道:“怎么了?”???
“不怎么,”我赔笑道,“就是,就是,我能不能报下仇。”说完闭着眼睛鼓足勇气一拳打在他脸颊上。
他捂着脸难以置信:“不是!你们两口子有病吧!一个打了不算另一个还来!”说完就要还手。
我赶紧举手机表示:“我自首。”
三姐来了以后怒不可遏:“姓王的王八蛋呢!”
我撒谎道:“走了,打完人就走了。”
她迁怒地看了我一眼,一拳捶在桌子上:“我和姓王的势不两立!”说完看三姐夫的伤去了,又心疼地表示换司机。
我却被那个迁怒的眼神伤害到了。
“三姐,你那么看我干嘛?我又不是王书槐那边的!我知道,你就是只喜欢三姐夫不喜欢我!”我心碎跑掉了。
策略是策略,转移矛盾没有错,但我也没想转移到我身上来啊!
第75章 番外老王的世界(二)
刘然是个很适合做老婆的人,温柔知性隐忍不喜欢打扰别人,她还很容易害羞女性最迷人的特质,他很久以后才知道她的害羞其实源于她的抗拒,但眼下他沉迷于那一低头的温柔不胜凉风的娇羞。
很难说动心是什么时候开始,也许看了她的照片以后他在脑袋里给自已做了完美情人的样子,一个老婆的样子,她应当是最典型的中国女性形象,一个乖巧的女儿温柔的妻子包容的母亲,当然当然,还有夜晚来临时她会化身为放荡的情妇,他是个典型的中国男人,既要又要,地球都要围着他转。
乖巧的女儿刘然做的很好,她是国人最想要的女儿,天资聪颖不需要过多费心,逆来顺受不需要照顾她的情绪,她闷声不响也不花钱地成长为了最出息的孩子。
为人处事上面她尊重师长,遵守社会规则,这足以看到她的重情重义,她应当不会抗拒给丈夫出生入死的战友一个孩子这件事,更重要的这个战友还是她亲姐姐。
对于母亲他没有很多的想象,他那个知识分子妈妈花了太多的时间在读书上,她一直梦想着离开山坳回到她的家乡,哪怕是作为一捧骨灰,所以他想作为一个母亲能照顾孩子就是好的吧。
至于放荡的情人,他自信地认为,这件事问题在他,只要一个女人的性伴侣有本事,哪怕她不放荡也会被整治的迷糊狼狈,成为一只最下贱的雌兽。
初步审查完毕就是追求了,他迫不及待地进入家庭,作为一个三十岁的大龄女性他相信刘然也是如此,但是她没有,她慢慢吞吞地仿佛对家庭没有很深的渴望,这无疑是违背常理的不利于社会发展的,他第一次感觉到棘手,因为这个东西好像不能说一句“你服从命令”就行了。
他试图让刘然看到“服从命令”的正确性,你看,只有我们两个结合才能给刘君一个孩子,而他有足够的能力为她遮风挡雨,他是最完美的丈夫形象,有力量有权力还能挣钱也舍得花钱,至于身体,他可以一口气做两百个俯卧撑,他认为这一点可以很好地弥补上那十一年的年龄差,他在刘然面前不停地强调着男性力量。
坦白讲他对刘然有点失望,她不够落落大方,从男性的角度来看,她比刘君要美,斯文秀气热爱低头,低下头还总是要害羞地推一推眼镜,但有点过于害羞了,总是想把她自已藏起来,不过可以接受幻想和现实的这一点点差距,只要她把一个老婆母亲情妇的职责做好就行了,然而她为了一点小事抛夫弃子了。
他半夜抱着晖晖在卧室溜达喂她喝奶的时候觉得他脑袋里塑造的那个完美女性形象坍塌了,假的!都是假的!这女的可真能装啊,还真是个骗子,乖巧是假的温柔是假的贤惠也是假的,但人是活生生的,不再是一个想象中的符号,一个附属品,她会哭会笑会发疯,她就在楼下,敞着窗子听着他和晖晖说话。
“你妈妈是个大坏蛋。”他对晖晖说。
晖晖啊哦了一声。
他不由得笑起来,觉得父女一点背后的议论就可以弥补刘然在家庭责任中的缺失了。
第76章 惜福
我跟王书槐诉说三姐两口子的罪恶行径。
他说:“姚仕安有病吧,世界上的人不是男的就是女的,照他的意思还不能和异性共事了?”他和三姐的话如出一辙。
我愣了一会儿道:“你是独生子吗?有没有一个妹妹什么的被遗弃?”这哪里是师兄妹,这是亲兄妹吧。
“你别说,还真有,不过不是妹妹,是女儿……”
我愣住。
他接着说:“那年我在火车站要饭,有个漂亮小姑娘和我一起过日子,生了个闺女养不起就放在了一辆开往西江的火车上,算算这个闺女今年有四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