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1)

我心想我说反话也不过如此了。

王书槐一如既往的迷惑发言,示意我看:“你看你三姐多懂事,男人外面的事别问,信得过就信,信不过说什么也白搭,刘君你这番话说的很好,有这个态度怎么会走到离婚,对了我们今晚吃什么?”

三姐夫给他比大拇指:“王……这番话才说的好,你不离婚谁离婚,你命里缺这个。”

三姐接着笑道:“我是认真的,你对我帮助很多,甚至因为我不能有自已亲生的孩子,我自然信你那个时候是真心的,如今哪怕你我不做夫妻我也认你为主,万事以姚家利益为先,只是我不会再把你当丈夫了,他们怎么叫你来着,小姚少?以后我也这么叫你吧,你放心,你要是有什么吩咐我定然没有二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书槐歪头悄声问我:“我怎么觉得这些话不大对?”

我举手示意他不要打扰我:“别和我说话,我在背。”

三姐夫像只被困住的狗:“我跟你说了八百次了,我没有觊觎过你的妹妹,也没有任何越轨的行为,我,我只是贪玩,周末去昌南玩了两天!”

三姐看着他慈祥道:“我知道,是我束缚住你了。”

我抑制着自已掏纸笔的手。

王书槐小声总结道:“他们是要离了吗?”

我安慰他道:“放心,三姐夫是个博土呢。”

“不是,你……”

我这才察觉说错话了,安抚道:“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别多心。”

“博土”开始发言:“我又被甩了?对吧?每一次!每一次!遇到问题就推开我!”然后他开始哭了。

王书槐皱眉并向我小声评价道:“你看着,这这这,丢不丢人?”

“随便你吧,我这次已经没办法了,”三姐夫托着额头默默垂泪生无可恋道,“永远相信别人永远自以为是地为我好,我知道你相信我没做什么,你就是觉得我想做花花公子了赶紧给别人腾地方,刘君,你真好心。”

三姐心没心软我不知道,我是真心软了,我凑到三姐面前道:“你在新疆那段时间他好可怜,到了周末就给我还有小六小七送东西,我不信他有外心。”

三姐也不是一块铁板,她心烦道:“我也不信,就是单位的人整天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哎呦我心烦死了,真恨不得离婚给他们看看,本来上次高尔夫球场的事我就不开心但没发作。”

我想了想道:“你看过我的笔录吗?”

她点头。

我戚戚道:“我觉得,王书槐单位的人眼神可能更那啥一点。”

她也戚戚然起来:“那确实。”

“再说这事问题根本不在我们自身,你要是离婚谁最开心?你妈跟你弟!”

她眼神凛然起来。

“再说人家都哭了,一个大男人这样,你就原谅他吧。”

她想了想笑着点了头:“对不起啊姚仕安,是我迁怒了。”

事情解决我也就功成身退,上车以后微信响了一声我拿起来看。

“我请你吃饭去吧。”我兴高采烈道。

“怎么了?加班补助下来了?”

我把手机页面给他看,一边说一边憋不住笑:“我们亲爱的小姚少,给我转了一万八,他们俩什么时候再打架啊?”我就说好人有好报的。

第61章 治疗

横财花起来的快感是远远强过工资的,我吃饱喝足满意回家,自从他吃素以后我们俩在饮食上达到了空前的一致,我回家继续兴致勃勃地嘲笑三姐夫崇拜三姐,但是他提出了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那么怕姚仕安?”

我闻言迟疑了,我为什么怕姚仕安,说这个就要说到灿灿,说到灿灿就要说我的抑郁,明确他的感情以后我勇气大涨,但不知道要不要守住这一点隐私,他是一个七十年代出生的男人,他甚至没有接受义务教育,在此之后无数的危险战争就把他磨炼成了一个机器,摒弃了人性抽去了情丝,他能理解抑郁症吗?我把我去三姐家的境遇和盘托出,说到抑郁症时他果然不能理解。

“你疯过?这!这遗传吗?”这是他听完的第一句话。

我哪怕做好了心理准备仍然无法接受这种话,我急切地辩解:“不是疯!是抑郁症!”

“这不就是疯病?不是不是,你好了?这个能治愈?”

“不是疯病!这是一种,一种心理病你懂吗?就是情绪低落,做什么都没劲,有自杀倾向,一种情绪类疾病,吃药就能好,我已经好了。”我苍白无力地辩驳,说完我才觉得这些话就像一个醉汉辩解自已没有喝酒。

他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好了?只有自杀倾向,没有伤人倾向吗?”

我流着眼泪摇头。

“真好了?不是,好了你哭什么呀?”

我崩溃了,哭着指着门道:“我讨厌你!你走!”说完冲回卧室趴在床上嚎啕大哭去了。

早上起床家里已经没有人了,我自嘲地笑了笑,无比后悔昨晚的行为,要记住对谁也是不能全然交付真心的,那等于交出了一把刀,可我总也不长记性,等我有空就去纹身,在我胳膊上纹句话,就纹“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

我继续每天专注工作偶尔关心三姐夫那赌上他父亲名义的报复,但是他最近好像不怎么走运,到了周末去昌南度假村那边玩被人打了。

我去的时候他趴在床上哀嚎,三姐满脸杀气:“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也欺人太甚了。”

我刚收了人一万八自然向着三姐夫说话:“报警!法治社会随便打人这是哪里来的法盲,咱们不和解,让他吃牢饭去。”我们受害者家属就是这么强硬的!

三姐夫却拒绝:“不行,拳击场上切磋打不过人家下来就报警?我丢不起这个人。”

我继续骂:“那这人也太过分了,就是玩嘛怎么下手这么重,那三姐,你下周也去,上台给三姐夫报仇。”

三姐义愤填膺把拳头捏的嘎嘎作响,但是她说:“我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