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我要吃雪糕。”
书上是这么表述的:孕期激素水平变化和妊娠期焦虑可能会导致孕妇情绪波动。
我出不去,便指着这一点小事调节心情,快乐地闹别扭,看他什么时候低头,但他好像迷信什么新闻,一口咬定冻雪糕的水不干净,给我拿来水果糖让我自已做。
“反正你也闲着没事。”他哈哈大笑。
我实在是让这一口馋死了,我真的把水果糖用开水融化后冻了起来,隔一个小时就去看一眼隔一个小时就去看一眼,但一直不成型,直到睡前它还是脱不出来,我全盘崩溃了。
楼上的人又下来抱着胳膊看我闹脾气。
“我真的很难受!你看我的汗!”我拿着他的手去摸我的后脖颈。
“呦,还真是,你静静心,啊?”
我摇头苦恼道:“静不下来,浑身都难受,睡不着。”
“我有法子,你跟我来卧室。”
书上是这么表述的:孕期激素水平变化和长时间禁欲会导致性欲旺盛。
但我丢不起这个人。
等我们从卧室出来,我拿起剩下的糖给了他一颗,然后根据心理暗示法神神叨叨道:“这不是普通的糖,这是一颗遗忘药,吃下去就会把刚才的事都忘了,我们一人一颗。“
“好来。”他回答的很痛快把糖接了过去。
但在我印象里我确实吃到了雪糕,但它是谁给我买的来着,我想起来了!是四姐,她来看我我别的没有要,只让她带雪糕,我一边吃一边说希望这孩子是个男孩。
“医院里流传着几个办法,我看完全是胡说八道,但发生在自已身上的时候就宁可信其有了,这个法子是……”
这个记忆果然被我埋藏了起来,疑惑解开我就能安心睡觉了,我旁边的人已经睡着好一会儿了。
第170章 番外阿拉丁
我意识到从卖火柴的小女孩事件开始我就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境况中,我最近的梦都是按童话来的,可能是和晖晖去迪土尼乐园玩留下的后遗症,总之我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蓝汪汪的精灵叽里呱啦。
“等等等等,”我叫停了他的念叨,“童话里精灵说的是要实现我三个愿望,你怎么不一样呢?”
精灵呃呃了半天,认真地说滑稽话:“我们对故事进行了本土化修改,修复了某些bug,总之你现在有三次穿越时空的机会,在一个时间点能待三天,这个时间线是围绕你爱人的人生行进的,你可以选节点了。”
我百无聊赖道:“那就八岁吧,我对他的妈妈很感兴趣。”
“明智的选择。”精灵念起了咒语,于是我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祖国黄土高坡的景象,我旁边有一群小孩在玩,我一个个辨认过去,最后锁定了这群孩子为首的那个,他灰头土脸的但眼睛锃亮很有王书槐以后做领导的风采,我站到他们身边看他们玩。
“你!”那个为首的孩子拿着一根棍子指着我道,“干什么的!是不是资本主义国家派来的奸细!”
我颇为无语,他果然从童年就讨人厌呢,我说道:“我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我是你妈妈的朋友,你可以带我去见她吗?”
这孩子揉了揉鼻子狐疑地看着我。
“真的,我知道你妈妈叫郑念之。”
“哈哈!”这孩子乐不可支了,“坏分子暴露了吧!我妈妈姓秦!”
欸!我认错人了,我忙道歉:“对不起,我认错了,我想找王同化和郑念之的家,他们俩是知青。”
我被这群孩子带到了一处窑洞前,门前有一棵枣树,这不是鲁迅家,所以没有另一棵枣树,这地方很破败但是收拾的很干净,枣树下一个女人在教她的孩子认字,我看着这对母子的样子顿生怯意心乱跳,还是带路的孩子冲里面喊你们家来客人了。
我对精明洒脱的女人总是有种惧意,而且这是我婆婆,这是天敌啊,我硬着头皮说我也是附近的知识青年,是她的老乡,来大队有事公干便过来坐坐。
“你的口音可不像河南的。”她马上就点出了我的疑点。
我赶紧找补:“我老家是河南,后来跟着我父亲去了西江,我是从西江过来的。”
她这才让我坐,我便坐在了小孩旁边,我偷偷扭头看和王书槐的视线碰到了一块,让我诧异的是他不是一个粗枝大叶的男孩子,他长得很秀气,注意到我的视线后他点头和我打了个招呼。
他的妈妈解释道:“我不让他和这里的孩子玩,怕他学了一身坏习气,跟着大孩子追鸡撵狗还盯着哺乳的新妈妈看,从小这样长大了还得了。”
确实是这个道理,我赶紧点头称是。
她这才急切道:“你从县里来?你知道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吗?都过去两年了,你说咱们是不是被忘了?”
这是梦,而且就算是穿越,我不信穿越会改变时间线这种离谱的事,从科学的角度来说,如果人类真能做到穿越,那么时间线也会自动修复bug,我认真道:“你不要做傻事,就是明年,有人给了我明信,明年一定能回去,而且会安置工作。”
她突然扭头捂着嘴无声地哭起来,看来这个女人一定吃了很多苦。
王书槐一直好奇地看着我,我已经镇定下来,逗他道:“我能不能在你家住几天啊?你欢不欢迎?”
他看着我突然勾起一边嘴角轻蔑地笑了一下。
这个味对了!
我定下来这三天住在这里,晚上便见到了我的公公,他是个粗枝大叶的男人,而且总嬉皮笑脸,听完介绍嘿了一声爽快道:“那你就放心住这,跟念之说说最新的动向,她总是愁。”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忐忑地看着素未谋面的婆婆训公公。
这个小院只有一张炕,我目瞪口呆,这怎么住,这时郑念之在虚空中拉了一下,我这才注意到炕的中间位置有一根细铁丝,床单搭在上面直垂到炕上,它拉上屋里就变成了两个空间,炕是横着睡的,我靠最左,往右依次是我婆婆王书槐我公公,郑念之要和我睡,她一直问我外面的事,我根据历史书和电视剧给她编,因为这个时间段我还没出生,我对这个时期是没有印象的,但是哄骗一个在山里待了十几年的女人足够了。
她问了一圈最后和我说悄悄话:“现在离婚是个什么政策?好离吗?”
这么大的地方并不隔音,床单那边马上传来了男人的咳嗽声。
我使劲压住笑意认真道:“妇女自然是有婚姻自由的,如果双方都同意的话可以去民政局协议,如果有一方不同意就只能去法院起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