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1)

“不告诉你。”我挤了一下鼻子扔下这句话把门关上了。

还不是三姐夫的姚仕安偶尔也会来送东西。

“怎么说呢,我这是代天巡狩,给你们送点新疆特产看望一下你们。”

“你去新疆了?三姐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啊,逍遥快活呗,严重的不负责任,睡够了就跑了。”

我又低下头调戏冰块。

“就三年是不是,回来晋升,多好。”

“她是好了,我这跟王宝钏一样,生孩子那事你抓点紧。”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王书槐无奈道:“我自已又生不出来,我这还打光棍呢,谁能生你跟谁说。”

我低着头没有注意到王书槐朝我歪了一下头给姚仕安看。

“嘶,你们……”

我听到动静不对才抬头:“怎么了?”

姚仕安表情很怪异,若有所思,有贪图地笑着,让我想起父亲过年的时候看家里的猪。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他眼睛转了转笑着叹气,像是舞台上的话剧演员开场。

“我是羡慕你啊,健康的身体安稳的工作,不用风吹日晒不用刀光剑影,还能好好念书,你姐姐要是也能安心上学,唉。”

我闻言立刻愧疚难当,又心疼三姐,鼻子发起酸来。

“她这辈子连个亲生的孩子都不能有了。”

我愧疚之心更盛。

“我想着就算不是亲生,好歹有点血缘关系也行啊,能让她看到一点她自已的影子。”

我抬头呆愣愣地看着他。

“不过谁能舍得啊。”

“我!”终于能为三姐做点事情让我亢奋,“我可以给她一个孩子。”

“那怎么能行。”

“怎么不行了,明天我就去相亲。”

我那个时候并不知道三姐夫是一个对除了三姐之外的女人十分心狠的男人。

第16章 理论

未婚的女子分为两种,独身家和结婚家,前者任你潘安宋玉站在我面前也视如枯骨自岿然不动,一口气不结婚就完事了,自负盈亏,不贪图婚姻的福我就受不到婚姻的苦,不想通过婚姻致富或者阶级跃层,在自已的舒适区怡然自得。

结婚家则远远没有这么洒脱,她们用窥探的讨好的衡量的眼神看着每一个未婚的男人,毕竟是“人尽可夫”的,每一个未婚男人都有可能成为她们的丈夫,你上班通勤多长时间啊,意思是看家离单位多远郊区还是市区,你早上怎么吃的啊,这是看是否与父母同住,我是全然赞同这种精神的,学习成绩工作成绩要争取为什么婚姻就不行,这些都是对未来生活的一种努力,结婚家最要紧的一点就是“不可沽名学霸王”,被男人三言两句哄住了就忘了自已的初衷拐弯追求真爱去了,大家都是做人的,自然知道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爱,岁月变迁容颜老去,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本来是独身家的,认定除了知识和工作不会背叛我其他的都是为女性设下的陷阱,当年,我日后的遭遇证明了知识和工作也会背叛我,人间处处是陷阱,不掉甲坑也是要掉乙坑的,眼下我却要学习做一个结婚家,换了一种眼神去看男人,这样王书槐先生就脱颖而出了,因为他是副……长,全市唯一未婚高层干部,我想了想能和他一战的就只有老板十八岁的儿子了,显然,我嫁给一个四十出头的副市长比嫁给一个刚成年的富二代要合适得多,也容易得多。

“今天饭做的有点多,你,吃了吗?”我穿了裙子画了口红端着盘子敲开了他的门,门开以后我歪着头微低着头自下往上地看着他这是戴安娜王妃的眼神,我一直是一个聪明努力的学生。

恋爱关系是这样建立的。

如同我的知识和工作,我在婚姻中也是一个失败者,事实证明理论只是理论,并不能就说一定会过好这一生,我心里有无数的公式等待着“高考”的检验,但是我走进考场拿到的试卷是一张白纸,我甚至不知道它要我写字还是画画,隔壁的三姐拿起毛笔乱涂一气,交卷的时候试卷还掉进了水里,但它在水里殷开变成了一副顶级的水墨丹青,我拿着我的五千字作文无所适从,那是一篇议论文,而我连论点都模糊不清。

恋爱关系中我走出第一步其他的就不用做了,他是一个很标准的中国中年男人,早上喊我跑步,下班上去换了家常衣服下来吃饭,晚上想留宿。

“不行!”我断然拒绝,“我,不赞成婚前性行为。”

他眯着眼睛看着我玩味地笑。

我补充道:“我也不赞成闪婚。”

“你还不赞成什么,一口气说完。”

我嘟囔道:“我还不赞成,不赞成情侣太亲密。”

他哈哈大笑:“那你亲密的标准在哪里?”把我搂在怀里一口气问到我脸上来,又动手动脚捏的我胸口疼,我躲开他的嘴把脸靠在他的肩膀上嫌弃地咧嘴,这个结婚家真不是人做的营生。

第17章 劝告

我和他谈恋爱的事情引起了三姐的强烈反对。

“他不能嫁!有些事因为保密协议我不能说,但是小五你信我,他不能嫁,他的,他的,很多事,超出你的想象,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还把你当你个小孩子,没想到那个狗东西对你起了念头。”她说到最后咬牙切齿。

我已经被自已彻底感动,她的反对只让我更加坚定了,我平静道:“我都想好了,你看王书槐想给你孩子如果他未来的爱人不同意怎么办,强行给了弄得人家夫妻不和,如果我们俩结婚就完全不存在这个问题了,那个孩子还是你的外甥,这多好呀。”

“你先不要想以后了,王书槐不能嫁!啊啊啊啊保密协议!我恨保密协议!我要怎么跟你说啊,他是一个很可怕很可怕的人,他的身边,他身边死了很多人,你懂吗就是,他不是,哎呀,我烦死了,咱们这样,我现在让姚仕安把买房子的钱还给你,你马上搬走以后不要再和他见面了。”

她的设想很好,但有句话叫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三姐夫那里轻轻来缓缓办我这里左耳进右耳出王书槐我行我素,只有远在新疆的人急的跳脚,可偏偏因为保密协议她又什么也不能说,我也会看着他猜测三姐到底想说什么。

“你父母呢?”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