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从宜到?底知道?他朋友在,不好这?样闹的他外外面名声不好。
也跟着追过来说:“来安,你?去送东西,和二伯娘说,银朱舍不得咱们院子,在院子里哭闹着不肯回去了。既然想留在院子里就留下吧。顺便让这?位,替我给二伯母赔个不是。”
那个叫银杏的吓傻了,这?会儿才结巴说:“奴婢叫银杏。”
来安说完冷眼看?着,只管让人领着银朱去了后院。
杜从宜遥遥和书房门口的人说:“师兄,你?们玩你?们的,等会儿给你?们准备了午饭。我去后面盯一眼。”
赵诚还没见过她这?副面孔,看?见他生气,她一反刚才的甩手掌柜,快刀斩乱麻,就把银朱处理?了。
见章奎看?他,他好笑说:“你?师妹,可不得了。”
猴精。
中午是涮锅,不是川味的辣,更像是广式的牛肉锅,最出彩的是鸡肉丸子和牛肉丸子。
蘸料和菜品丰富,章奎吃的躺在罗汉床上和赵诚感慨:“我说你?怎么后来也不练武了,原来生活这?么有滋味了。
这?么舒服的日子果?然不想出门,几个大男人,谈天说地。
林汝为第一次来赵诚家里,和章奎赵吉不一样,但赵诚这?个人待客就是这?样,不吹嘘、不打听?,不比文采,不劝酒。
就是吃吃喝喝,吃茶闲聊,让人感觉至诚至真。
等饭后,杜从宜给他们准备的礼物都包好了,除了月饼,还有给女眷的糕点,一些果?酒。
比如?章奎的夫人爱吃糯米团子,给老晋王准备了温着喝的黄酒,秋季润肺止咳的枇杷桂花糖浆。
林汝为不熟悉,但惠安也给带了几样新的点心。然后给所有女眷准备了一盒绒花。
总之送礼物,惠安现?在很拿手。
等下午朋友们走后,赵诚进屋子,见杜从宜不在,还好奇她去哪了。
杜从宜被?刘氏请到?二房去了。
刘氏因为刘家出事,她的族兄被?羁押,眼看?保不住了。
安平郡主进宫未遂,刘家人人自危,今年的海船在福建港口,迟迟没有北上。
她心里庆幸自己兄长安全,父兄因为是没落的旁支,所以才得以保全。但又担心族兄出事,花钱给儿子买的前程,眼看?着没希望了,又心焦又难耐。
前脚银杏回来战战兢兢报告了银朱在三房大闹的事情,她也气急了。
但银朱这?事也不能全赖她,是丈夫看?上了送殷勤的银朱,就顺势留在了书房里,她起初都不知道?,等知道?的时候都晚了,但总归是二房理?亏。
幸好那个贱蹄子之前在三房也不受重视。要是真在侄子房里出来的,那二房又要白白丢一场脸。
银杏前脚回来,来安后脚就亲自来送月饼,并且又是赔罪,又是道?歉。
这?种打脸面的事情,她还是要处理?的,顺势让来安请了杜从宜来,正?好谢谢她。
想问问她娘家姐夫就是京府衙门功曹,看?看?衙门里的差事,还能不能再努力?努力?了。
为了她的儿子,求一求赵诚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048章 求人办事
杜从宜进了二房的院子, 说?实话这是她?第一次来,来安一边走一边介绍:“这边就是新买的院子,五月的时候刚修缮过。这边修的比咱们院子要精巧一些。”
看着确实新,也?比较气派, 房子修的紧凑而错落, 不像大房的房子古朴, 看着有?年代。
等她?进门?刘氏就笑盈盈说?:“小五媳妇来了。快进来。”
杜从宜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坏事。
刘氏今日格外热情, 一改之前的抬杠挑事的做派,笑着解释;“那女?婢也?是个不知羞的, 被你们二伯书?房里的管事留下?伺候笔墨了,我是一个没看住, 就出了这么大的娄子,倒是我们做长辈的先失礼了。”
她?还抱怨上了。
那银朱是被谁打发到三房来的?你敢说?你没坏心思?银朱留在二伯书?房里了, 那能是好差事?
杜从宜也?不拆穿, “二伯娘说?笑了,她?既然是我院子里出来的, 惹出来这种?麻烦, 也?是我的责任,既然她?又想回去, 那我总要和你陪个不是。”
话是这么说?, 但杜从宜就是觉得怪恶心的。
刘氏也?不纠结, 笑着问:“她?成了我们院子里的人,哪里好由得她?反复跳脱, 让外人知道还以?为咱们这样的人家, 没了规矩。这样吧, 就当我欠你一个人人情。听说?今日你们院子里有?客人,三哥也?不在家, 我还想着让他去替我跑一趟。眼看着五哥都前程似锦了,三哥总忙这些庶务,也?不是个事情。”
她?一说?完,杜从宜就知道她?的意思了,刘氏想给赵炎谋前程,奈何?赵诚和二房关?系不是那么亲密,所以?来试探她?了。
“真不巧,夫君的朋友就那几个,大清早就来了,这会儿估计都走了吧。要不我让夫君和您仔细说?说?。”
刘氏少有?不好意思这种?情绪,接着就问:“我听说?你娘家姐夫在京府衙门?当值,不知差事如何??”
杜从宜诧异:“这我还真不知道。我许久不曾归家,而且母亲和姐姐也?不太清楚。怕是要问一声父亲。”
刘氏:“不怕你笑话,你二伯是万事不管的性子,由着他高兴,就是可怜我的几个孩子。”
杜从宜好奇:“大哥不是也?是今秋参加大考吗?”
刘氏:“你大哥自小启蒙,勤敏好学,吃的了读书?的苦,也?读的进去。你三哥还未成年就开始替你二伯办事,替府里风里来雨里去的四处跑,耽搁了读书?,这不,等成亲了,前程也?耽搁了。当娘的,谁不盼着儿子有?个好前程?五郎小小年纪,就有?了差事,伯娘只当不要这张脸,托五郎问一声京府衙门?可有?空缺的差事。”
杜从宜听着刘氏‘声泪俱下?’的诉苦,这话里真假她?不分辨,但刘氏的心是真的。
没什么可嘲笑的。
“这些我确实不清楚,您若是直接问我,我也?说?不上来什么,不如求祖父,伯父,他们毕竟入仕多年,亲朋故旧那么多,三哥是个能干的人,前程不会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