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1)

来安摸不准主仆两?人的意思,不知道该不该主动去说这件事。

就试探问惠安:“大娘子,也不知道将来管家想要什么?样的仆人,我?守着院子,就等着大娘子领着人住进来,然后将这个家管理起来。”

惠安喝了茶:“你且安心,不用?管她,她最不耐烦管这些。院子里的人她还嫌多呢,只要各司其职,别闹事情?,她是个挺简单的人。”

来安还是解释;“虽说在端王府里,但是将来咱们院子毕竟是伯府,大娘子就的任务不轻呢。”

惠安笑起来:“她就是看着严厉,处久了,你就知道了,其实最好说话了。”

惠安:“我?还有些针线要做,不信你去看她。”

惠安如今有了自己?的房间,宽敞气?派,还管理着手底下?的四个女婢,而且杜从宜还给她涨了月钱。

自从来了端王府,她心里就美着呢。

来安特宜煮了茶,杜从宜不爱吃擂茶,来安就煮了红茶加了牛乳。

杜从宜一晚上构思出几张贺寿图了,百子图太过繁琐,麻姑献寿是可?以的,松鹤延年也是可?以的,她正在勾勒松树,听?见?门开,也没抬头?,只说:“你先去睡吧,不用?等我?。”

来安见?她专注,也不吵她,伸手将桌上茶杯整理好,提着壶倒了茶才说:“大娘子歇歇,我?煮了茶,先喝一杯。”

杜从宜这才抬头?,笑说:“我?以为是惠安来了。”

来安:“时候不早了,大娘子看了一整晚,仔细眼睛。“

杜从宜;“我?不常在晚上熬夜。”

等她尝了口茶,有点意外,居然是奶茶。

“果然是你比较细心,惠安其实不知道我?不爱喝擂茶。她这个人粗心,其实不耐烦做这种细致活儿。”

来安笑笑没说话,杜从宜不知道她是找自己?说什么?,但不得不承认来安是个非常合格的管家,她在管理家务方面完全不需要她操心。

来安先说:“大娘子,之前交给你的账簿,你也没有收……”

杜从宜见?她有些不安,安慰她:“你要是为这个,我?和你说过了,我?不擅长这个,暂且由你管着,你要是觉得心里过不去,那每个月和我?报一次就可?以了,或者你和惠安两?个人核对好就行了。咱们三房就我?和夫君两?个人,是非更少?,和别的院子里不一样。我?知道你是看着夫君长大的,我?对你管的家也挺满意,至于银屏银朱,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你看着处理就好。我?陪嫁的那几个年纪小,性格都有些粗放,要是哪里不合规矩,你只管教训就是。”

她的态度很好,让来安更加惶恐。

“大娘子言重。”

杜从宜喝着奶茶,心想,大晚上有人给我?煮奶茶,一点都不言重。

正说着门口的周全说了声:“郎君回来了。”

来安急匆匆起身去接了,杜从宜端着茶杯,继续回去工作了,松鹤延年并?不复杂,她已经快收尾了。

赵诚进门,就看到这幅景象,杜从宜亭亭立在桌前,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拿着笔,胳膊悬空着,稳稳的在纸上勾勒。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更动人。

他自己?踱步过去,桌上画中松鹤都已经成型,她手里的奶茶倒是温热,他伸手接过顺势尝了口,杜从宜回头?瞪他一眼,但也没阻止。

赵诚身上有些酒气?,但并?不重。

杜从宜就不爱问他干什么?去了,一点不关?心。

赵诚问;“这么?快就画好了?”

她:“上哪鬼混去了?该不是一个人去花船上游荡了吧?”

赵诚难得诚实:“赵吉这几天就去入职,他几个月没出门,憋的难受。正好今日在角楼街约了人庆贺他痊愈。老晋王一直担心他的腿,原本是御营和我?一起当差,但官家又改了主意,让他去门下?听?令去了。清贵的出身,并?且责令他好好读书?,今年大考争取给他一个出身。”

杜从宜:“那端王府为何没有晋王那么?有脸面?”

赵诚好笑:“咱们府里毕竟是远支了,祖父本就是过继承嗣的,和官家也不是同出一支。晋王可?是官家的亲叔叔。”

杜从宜:“那,府里没人当权吗?”

赵诚低头?笑:“祖父年事已高?,因为一些争执,被?免职。端王府确实没什么?前程。”

杜从宜点头?:“那为何官家会提拔你一个庶支,按照你说的,都知道咱们府不得人心才是。”

赵诚听?的一凛,静静看她几秒钟。

因为她无心的一句提醒,很多事情?突然就说得通了,这次被?赐出身的宗室子弟和勋贵子弟,没有人是家中长子、嫡子。

按照赵吉说的,户部亏空,财政空乏,东南因为前些日旧党下?野,闹得沸沸扬扬,新政很多武勋上台,比如他这个好武的年轻人,又是端王府的庶支。

就好像宋门外的酒楼茶和点心是一绝,听?说原本的枢密院相公?们天天去,自从朝中出了乱子后,没有了大相公?们的光临,生意一落千丈。

听?同僚们说,掌柜的说要是年底还这样,就彻底付不起酒楼租金,到时候只能卖了酒楼回乡。

生意人反而是对这件事最敏感的。

第028章 背后说坏话

杜从宜见?他出神, 只是?定定看着自己,一句话不说,皱眉问:“你真?去花船了?”

没想到他低头猝然亲了她一下,朗声大笑:“大娘子就是?聪慧。”

杜从宜被他亲的嫌弃扭头:“你发什么疯?”

赵诚一点不在意, 只管笑:“等改日我让表嫂送你一盒珍珠。”

他自顾自讲:“她家?里做珍珠生?意, 汴京有名。”

“她不是?官宦人家?吗?”